經韓藝這麼一說,大家才反應過來。
他們本就是衝着《白色生死戀》來的,但是由於這新出來的話劇太過精彩了,以至於他們都忘記了這《白色生死戀》,方纔小品結束時,他們都是感到非常失落,沒有看過癮。
好在還有《白色生死戀》在,如今大家又變得非常期待,畢竟今日來這裡的可都是老話劇迷,他們可都是《白色生死戀》非常忠實的粉絲。
韓藝說完之後就下去了,因爲他知道留在上面,一定會被問來問去,可是他並沒有回答這些的想法。
“小胖,你真是太可愛了,我現在一看到你就想笑。”
“呵呵,是麼,也沒有啦,這都是韓大哥教的好。”
“小胖,走兩步,走兩步試試。”
“哈哈----!”
韓藝剛來到後臺,就聽得裡面笑作一團,“哇!這麼熱鬧!”
“(韓大哥)小藝哥。”
一干人見得韓藝來了,趕緊站直身體。
“韓大哥,我演得咋樣?”
熊弟顛着一身肥肉,滿眼期待的問道。
“非常好!”
韓藝從不吝嗇對這小胖子的讚美,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呵呵道:“小胖,你真是天生的笑星。你等着吧,這還只是剛剛開始,遲早有一日,你將會成爲長安不可缺少的大人物。”
熊弟聽得韓藝的讚美。心中樂翻了,道:“我可不想成爲什麼大人物,只要大家開心。我就開心。”
如果說剛開始他只是閒的無聊,想給自己找點事做,那麼從這一刻開始,他是打心裡喜歡上了小品,因爲大家的笑聲讓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他終於從迷茫的生活中走了出來,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
韓藝笑着點點頭。突然瞧向站在一邊的杜祖華和徐悠悠,道:“華仔。你的表現也是相當完美,特別是剛纔遇到突發情況,你處理的非常好,很難想象你是第一次上臺演出。很好,很好。還有悠悠,也是超出了我的預計,你也非常不錯,你們三人真是最完美的組合,繼續努力。”
“謝謝小藝哥的誇獎。”
二人也是喜不勝收,心中那忐忑的陰霾一掃而空。
他們二人原本都只是卑賤之人,特別是徐悠悠,只是一個女婢而已。而且容貌不佳,但偏偏又是出身在一個歌妓的世界裡面,難免會感到自卑。但是現在她充滿了自信,對未來也充滿了期待。
韓藝突然又將小野給摟了過來,嘿嘿道:“小野,咋樣,想不想上去演演?”
小野直搖頭道:“我不演。”
這小子!唉....!韓藝屢屢想讓小野上去演,並非是想讓小野出名。只是想讓他藉此讓自己變得更加開朗一些,因爲小野雖然比以前好多了。但還是顯得有些孤僻,若非小胖總是拉着他去玩,他不見得會和杜祖華他們成爲朋友。
韓藝也只是感到有些無奈,但也不會勉強小野,左右望了望,道:“咦?夢兒和夢婷呢?”
夢思道:“她們兩個還在屋內裝扮,夢兒姐姐自從被大哥你剪了頭髮之後,都不太敢出門了。”
韓藝嘖了一聲:“這個傻丫頭,真是臉皮薄,不就是剪個頭髮麼,這有什麼關係,爲了藝術,衣服都能脫,何況是頭髮。”
熊弟突然道:“韓大哥,我不會叫我們脫衣服吧,那我可不行。”說着他是直搖胖胖的腦袋。
這小胖子是哪裡來的自信,你脫了,也不會有人愛看啊!韓藝咳了一聲,“比喻,我這只是比喻而已。”
......
......
“哎呦!我的嘴好酸呀!”
“哎呦!哎呦!肚子疼。”
щщщ. ttκa n. co
“方纔笑的太厲害了,我的胃好像在抽搐!”
......
小品過後,這臺下頓時是一片嗚呼歪哉,任何事做過了都不好,哪怕是開心的大笑,這一停下來,大笑的後遺症就爆發出來了,捂得捂嘴,捂得捂肚子。
雖然有諸般不適,但是他們還想再看一遍,對於這小品的喜愛瞬間就與《白色生死戀》齊平了,這尼瑪真是太搞笑了。
“冰糖葫蘆!”
“冰糖葫蘆!”
忽聽得側面有人叫道。
衆人尋聲望去,四五個小廝扛着一根大棒槌從側門走了出來,那棒槌上面插着一串串鮮紅的果子,光亮光亮的,非常誘人。
“咦?小哥,你們拿着的是什麼?”
“哦,這叫做冰糖葫蘆,是用山楂做的,而且還是我們鳳飛樓的東主親自秘製的,目前只有我們鳳飛樓有得賣,非常好吃,價錢也非常便宜,只要兩文錢一串。”
“那給我來一串吧。”
“好的。”
......
韓藝小時候爲了活下去,什麼都幹過,也做過這冰糖葫蘆出去賣,這也算是老本行了。但你要說這冰糖葫蘆有多賺錢嗎,那也不然,韓藝之所以將冰糖葫蘆放到鳳飛樓賣,無非是想打造自己的特色,別人有的,我不做,我就做別人沒有的,他希望見到的是,只要有人一提到這冰糖葫蘆,就想起鳳飛樓。
因爲第一次出現,而且紅豔豔的,十分誘人,故此很快就賣完了,許多人都沒有買到,還非常的,不過好在韓藝準備比較充分,很快這些下人又從後面拿出不少冰糖葫蘆來,同樣,也是一搶而空。
只見全場人手一串冰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吃的是倍兒有趣了。
看得出。這冰糖葫蘆是極受大家的歡迎。
“嗯嗯嗯,這冰糖葫蘆真是好吃。”
後臺,方纔表演的三個人也都在吃冰糖葫蘆。特別是熊弟一手各抓着五串,吃的是停不下嘴來。
韓藝看得直嘆氣,道:“小胖,少吃一點,你這麼胖,甜食不要吃太多,小心得糖尿病。”
“啥是糖尿病?是在尿裡面放糖麼?”
熊弟呆萌萌的望着韓藝。
韓藝一拍腦門。“你繼續吃吧。”
“哦。”
熊弟就繼續吃了起來。
另外,冰糖葫蘆的出現也幫助大家度過了這枯燥的等到時間。
過得好半響。隨着三聲鑼鼓聲,大家紛紛安靜下來,知道期待已久的《白色生死戀》終於要再度出現了。
鑼聲剛落,那紅布就漸漸往兩邊拉開來。
當大家看到臺上的兩人。卻是一驚,紛紛擦了擦眼,定眼望去,纔敢肯定自己沒有看錯,臺上二人正是夢兒和夢婷,也就是熊飛和崔晶晶。
只是二人的裝扮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熊飛頭上不再是一個高高豎起的髮髻,而是在腦後扎着一個馬尾辮,一襲淡黃色的長衫。十分修身的那種,你要說這是胡服吧,但樣式是依據漢服來的。可你要說是漢服吧,又充滿了胡服束身的特點,整一個四不像,但是看着卻顯得人很高挑,而且非常輕盈、瀟灑。
而崔晶晶的話,也變了許多。不再是小女孩的裝扮,一襲較爲寬鬆的白裙。長髮如瀑布般直落下來,淡妝素容,顯得非常成熟,清晰脫俗,宛如仙子一般。
如果是在後世的武俠劇中,這種裝扮不難見到,但是要知道後世的武俠劇的服飾、髮型都極少符合年代的,都是爲了追求絢麗的效果,在唐朝可沒有人扎馬尾辮,都是以束髮、髮髻爲美,披頭散髮也只是屬於乞丐、痞子。
韓藝這麼弄,不是說不喜歡唐朝的髮型、衣服,就要去改變它,也不是說後世的就一定好,這各有各的美,他只是喜歡自由的風格,總是將頭髮束縛在一根帶子裡面,看久了,也會顯得很無趣,他希望能夠注入一些新的東西,他要的就是一種自由的風格,所以他大膽嘗試改變。
當然,他也不是瞎弄的,他在服裝藝術上面,還是有些造詣的,畢竟千門中人都是無所不能的,只是都不精而已,而且他母親也算是一個裁縫。
擔憂也是有的,他也怕觀衆無法接受。
但是他的擔憂似乎變得有些多餘,過得片刻,便是掌聲雷動,沒有人感到有任何不妥。
因爲唐朝在服裝上面,是最開明的時代,也造就出中國歷史上,服裝的一次重大改革。
蓋因唐朝本來就很開放,是一個多元化的國家,服飾上面,除了漢服以外,還有胡服,其次還有西域那邊的服飾,這些外來文化,在長安都非常流行,不同文化交集的非常密切,包括皇帝、大臣都是如此。如果見到這髮型就接受不了,那長安遍地都是波斯人、吐蕃、回紇、北方民族,甚至於印度那邊的阿三,那不是都跟看怪物似得,這對於唐朝百姓而言,都已經是見慣不怪了。
宋元明清在這方面,不能跟唐朝相比,這些朝代都非常牴觸文化的碰撞。
比起西域那些人,這夢兒、夢婷這些改變真算不得什麼,反而讓人覺得眼前一亮,因爲髮型的改變,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夢婷就變得更加成熟,而夢兒則是變得更加瀟灑,不再束縛在讀書人的形象裡。
裝扮的改變,也預示着他們自由了。
而其中最欣喜的莫過於鄭善行,這一次服飾上的改變,雖然有些突然,第一眼看着有些怪,但是看久了,覺得這裡面大有可取之處,對於韓藝以前的那些承諾是充滿的信心。
這一回的剛開始,就是講熊飛和夢婷在跪拜天地成爲夫婦。
別看只是二人簡單的柔情蜜意,但這可是一個非常大的*,是大家期盼已久的。
特別是看到熊飛親吻崔晶晶的額頭時。
全場頓時沸騰了,掌聲、喝彩聲一陣高過一陣。
雖說唐朝開放,但還是沒有人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親吻,這畫面感才具有衝擊了。
站在後臺就見到這一切的韓藝,不禁暗罵,看來這些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禽獸呀。
隨後又講熊飛和崔晶晶隱居在一個小農村裡面,開始過起了夫妻生活,開始的時候,非常甜蜜,但是隨後生活中的困難接踵而來,就是柴米油鹽,從浪漫又迴歸了現實,韓藝安排這一段劇情,也就是給大家提個醒,別隻顧着追求浪漫,愛情可也當不了飯吃。
沒錢沒田,卻還有一個妻子的熊飛,自然得扛起這份重擔,他的出路也不多,要麼給人去做奴隸,要麼自力更生,熊飛果斷選擇了自力更生,也就是做買賣,但是做買賣也得有本錢呀。
觀衆看得也挺着急的,自己也在幫熊飛想辦法,但是沉默的氣氛已經告訴大家,他們並沒有什麼好辦法。
愁悶的熊飛坐在田邊看着幾個農夫託着笨重的犁時,忽然大喜,就回去告訴妻子,說想到辦法賺錢了。
崔晶晶就問他什麼辦法。
熊飛說他要創造出一種更爲先進的犁。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鴉雀無聲,個個都睜大着雙眼,臉上充滿了震驚之色。
但就在這時候,紅布落了下來。
ps:求月票,求推薦,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