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婚燕爾,自然要好好纏綿一番,雖然韓藝與楊飛雪都早早便醒來了,但是卻也別急着起牀,還在浴缸裡面躺了大半天才出得房門。
“你聽到沒有?”
“好像是打鬥聲。奇怪,誰會跑到這裡來打架?”
二人出得臥房,來到廊道上,忽聞外面傳來一陣打鬥聲,不禁趕緊走了出去。
只見在水榭上兩位大美女正打的酣暢淋漓,一招一式都非常優雅,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不過韓藝此時可無暇欣賞這些,因爲在決鬥的正是他的兩位夫人,這尼瑪手心手背可都是肉啊。
“夫人,夫人,快快停手。”
韓藝急得一邊揮着手,一邊朝前面跑去。
楊飛雪也趕緊喊道:“無衣姐,牡丹姐,你們快些停手,別再打啦。”
蕭無衣、元牡丹聽得韓藝得喊聲,同時停下手來,回頭看去。
蕭無衣先是怒瞪元牡丹一眼,然後朝着韓藝道:“夫君,你來得正好,你說,這個家誰說了算?誰纔是主母。”
你不是喜歡以實力服人麼,爲毛又來問我啊!韓藝當即就被問懵了,可想想,人家蕭無衣正在以實力服人,是被他打斷了,他理應要爲此負責。腰板一直,道:“當然是我,我纔是一家之主。”
蕭無衣道:“你是一家之主,可你能當主母麼?”
“不能。”韓藝頓時又焉了。
蕭無衣道:“論身份,論地位,論先後,你說誰纔是這個家的主母?”
一向冷靜的元牡丹也知道韓藝的難處,當即冷笑一聲,道:“真是天大的笑話,管理一個家,難道憑得是這些?打理家業,憑得可是能力,那當然得能者居之。就你也這個嬌生慣養的郡主,也想當主母?哼,我問你,你是幫夫君管理過錢?還是爲柴米油鹽操過心?不用說,我也知道你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如果錢你來管的話,只怕早讓你給敗光了,夫君豈能住上這莊園。”
蕭無衣聽罷,當即指向韓藝,道:“你竟與她這般說我。”
韓藝只覺莫大的冤枉,聳着肩,攤開雙手道:“我可從未這般說過。”
元牡丹笑吟吟道:“我與你一塊長大的,這事還需要夫君與我說?”
蕭無衣回頭一瞪,傲嬌道:“我是夫君的第一個夫人,你們能夠嫁入韓家,可都是我點的頭,而我如今又是婦聯局的局長,爲天下女人做主,於公於私,我理應是這個家的主母。”
元牡丹笑道:“主母是榮耀麼?主母乃是一份職責,是要有能力管好這個家,我認爲你還不至於自大到,認爲這方面你比我強吧?”
蕭無衣嘲諷道:“你說得那些,都乃下人幹得事。”
元牡丹道:“可你看這裡哪裡有下人在,就算有下人也是元家的下人,而且這裡的食物、用具等等,都是我元家負責運送,也是我親自安排的。呵呵,你要當這主母,也不過是自取其辱,我一句話便能逼得你這主母上山打獵去。”
哇!看不出牡丹這嘴上功夫也挺厲害的啊!韓藝都覺得這話太打擊人了。
蕭無衣聽得火冒三丈,又怒視韓藝道:“你爲什麼要找他們元家的人。”
韓藝如實道:“安全,可靠。”
“你——!”
蕭無衣美目中火光四射,又指向元牡丹道:“休要囉嗦,你不服是吧,我今日便打得你服。”她得性格非常要強,不見得就要逼着韓藝來主持公道,她認爲她自己是可以解決的。
元牡丹冷笑道:“就憑你?”
話音未落,蕭無衣便是一腳踢去。
元牡丹閃躲開來,飛起她的大長腿,橫掃過來。
蕭無衣往後一揚,將她身體柔軟性展現的淋漓盡致。只見元牡丹的大長腿從她臉上掃過,強勁的腿風,還讓蕭無衣微微迷了下眼,這可不是虛招呀。
要論招式的話,自然蕭無衣更勝一籌,畢竟她深得李靖的真傳,可是元牡丹的體質要強於蕭無衣,不管身高、力量、還是速度,他們元家的身體素質個個都很變態,這是天賦,沒法比的。
韓藝痛苦的一捂臉,爭吵倒還好,但是武鬥的話,他可沒有元鷲那麼變態,輕而易舉就能將她們兩個給制服,可眼見她們越鬥越狠,心想,若再不阻止她們,不管傷到誰,痛得都是我,這買賣太不划算了。他一步上前,拉住蕭無衣,“夫人,你們先住手。”
這蕭無衣鬥得正酣,揚起手推去,“你別管!”
“我不管,誰——啊——!”
只聽得撲通一聲。
“啊!”
又聽得一聲驚叫聲。
楊飛雪嚇得雙手捂住小嘴。
蕭無衣、元牡丹登時停下手來,不約而同的呆呆的望着水面。
過得片刻,只見一張充滿怒氣的臉,從水面浮了上來。
蕭無衣和元牡丹臉上又非常默契的露出了尷尬之色,紛紛避開那兩道憤怒的目光。
一刻鐘後。
“阿嚏阿嚏!”
“夫君,你這也太弱不禁風了!”
蕭無衣略用鄙視的目光瞧向正坐在沙發上打噴嚏的韓藝。
“你還好意思說,方纔是誰將我推下去的。”韓藝頓時怒瞪蕭無衣。
“這能怪我麼,你突然從後面拉着我,我哪裡反應得過來。”
要讓蕭無衣低頭認錯,那真是比登天還難。她忽然又指向韓藝,道:“你瞧,你現在沒有打噴嚏了。”
“因爲我那都是裝的啊!”韓藝咆哮道。
裝都裝得這麼理直氣壯?
蕭無衣一臉錯愕之色。
“我爲什麼要裝?不就是想博得你們的一點點同情麼,可是沒想到如此之冷漠,我的心都傷透了。”韓藝捂住胸口道。
蕭無衣狐疑道:“這也是裝的麼?”
“這是真的。”韓藝激動道。
蕭無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豈會害怕韓藝,眼眸一轉,道:“這也不能怪我,這事都是你惹出來的,你得想辦法解決,你說,誰纔有資格做這個家的女主人。”
女主人?那其餘兩個不成僕人呢?牡丹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得有個人壓着她,否則的話,她非得上天。韓藝沒好氣得看了她一眼。
元牡丹可不想韓藝爲難,因爲按理來說,蕭無衣的確應該是主母,楊飛雪估計都是這麼認爲的,是她不願意,她不想連累其他人,當即冷笑道:“怎麼?比不過我,便想找夫君幫忙?”
“我需要夫君幫忙,若是方纔夫君拉住我,我今日非得連本帶利得給你還回去。”蕭無衣當即鳳目一睜。
“夠了!”
韓藝生怕她們兩個又打起來,不禁拍案而起,道:“我決定,我不做這一家之主了。”
三女同時一愣。
蕭無衣道:“你不做這一家之主,是你的事,與此事又有何關係?”
韓藝哼道:“連一家之主都沒有,那還有什麼主母啊!”
楊飛雪嘀咕道:“這倒也是。”
蕭無衣急道:“那這個家誰說了算?”
“民主。”
韓藝喊出了自己的口號。
“民主?”
三女異口同聲道。
“不錯。民主。”
韓藝道:“這個家包括我們四個人,也就是說這個家關乎着我們每個人的利益,而我們每個人都應該要有捍衛自己權益的權力。既然如此的話,乾脆這樣,這家主輪流來做,規定半年,或者一年,處理家中日常事務,而關於大事的話,大家舉手表決。”
元牡丹立刻道:“這如何能行,你乃一家之主,豈可替代。”
韓藝道:“我說得僅限於家事,既然是家事,那麼家中的每個成員就有義務和權力,輪流做主,非常公平。至於外面的那些事,我倒是願意讓你們做主,可是你們做的了主麼?”
元牡丹當即無言。
戶部尚書讓她們去當,她們當得了嗎?
韓藝道:“咱們說幹就幹,贊成我這提議的請舉手。”
說着他率先舉起手來。
楊飛雪倒也想舉手,可她自覺年輕最小,也是晚入門的,可不能輕易表態,於是看着元牡丹和蕭無衣。
元牡丹沉吟片刻,也舉起手來。
楊飛雪立刻也舉起手來。
唯獨蕭無衣不肯舉手,她又不傻,她暢想的是專制,是後宮之主,她要壓制住元牡丹,你整個民主,不待這麼欺負人的,她急道:“你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人。”
韓藝道:“誰敢欺負你呀!但我也沒有辦法,你們爭成這樣,家都沒有,還談什麼主母,我也放棄我的權力,大家人人平等,共同將這個家經營好。而且,你不是要跟元牡丹比誰更強麼,這也不正合你意,大家輪流做主,有功則賞,有過則罰。”
元牡丹笑道:“你不敢麼?”
蕭無衣最受不了元牡丹這種自以爲是的神情,當即道:“民主就民主,我會怕你?”
“既然大家一致通過,那就這麼決定了。”韓藝趕緊說道。
楊飛雪冷不防來一句,道:“那誰當這第一任家主呢?”
三女又同時看向韓藝,這個她們倒不會爭。
第一任不爭,第二任必須爭得頭破血流。韓藝自然明白其中道理,道:“看我幹什麼,既然是民主,那當然得公平決定,這樣吧,我們以比試來抉擇出這第一任家主。”
“那真是極好!”
蕭無衣怒視着元牡丹,“正好我們方纔還未分出勝負。”
“等會!”
韓藝道:“誰說比武,我說得是比試,這打架還不如打麻將。”
“麻將?”
三女異口同聲道。
韓藝認真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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