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通熊店所在的小廣場,已經被武媚娘等一干貴婦給霸佔了,成爲了她們的私人區域。天籟小說
“你看看這張圖,真是有趣!”
“還有這個布娃娃!可愛極了。”
“這都是那些學生畫的麼?”
......
李治、韓藝等人繞了一圈,來到這小廣場,見這婦人都圍聚在武媚娘身旁,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李治心感好奇,上前道:“你們在談什麼?”
“是陛下來了!”
武媚娘與一干貴婦急忙起身。
李治壓壓手,示意她們不要多禮,忽見武媚娘手中拿着一張大唐日報,不禁好奇道:“難道大唐日報又出新一期了?”
韓藝搖搖頭道:“倒是沒有。”
這新一期大唐日報肯定是要等到運動會結束之後。
武媚娘笑道:“這是那些學生送給我的禮物,這其實是一張畫。”
“畫!”
李弘急忙上前道:“母后,讓兒臣看看。”
“給!可別弄破了!”
“嗯嗯。”
李弘小心翼翼的接過那張大唐日報來一看,不禁“哇”了一聲。但見大唐日報的背面是一片斑斕。
李治也好奇的偏頭的一瞧,只見上面畫着一個太陽和一個月亮牽着一顆小星星,除此之外還有雨水,有花草,有云朵,但是不管是什麼,都有着不一樣的笑臉。
這要在後世,那倒是見慣不怪了,但是這可是唐代,將笑臉畫到太陽上面,這絕對是非常新穎的。
盧承慶這些大臣們見了,雖覺這畫非常青澀,一看就知道是小孩畫的,但卻能給人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讓人覺得這畫畫的非常不錯。
“這畫畫的真是可愛!”
李弘目光閃閃,長大嘴巴。
武媚娘笑道:“陛下,太子,你們可知這上面畫得都是誰?”
畫得是誰?
李治愣了下,搖頭道:“朕看不出來。”
李弘也是仔細瞧了瞧,搖頭道:“孩兒也不知。”
武媚娘笑道:“這太陽就是陛下你。”
“朕?”
李治微微一驚。
武媚娘點點頭道:“而這月亮則是我,小星星是太子。”
李弘驚喜道:“還有我。”
武媚娘笑道:“而那些花草則是昭儀學院的學生們,這一幅畫象徵着他們在陛下的光輝下,茁壯成長。”
“原來是這樣!”李治一手扶着額頭,笑呵呵起來,道:“有趣!有趣!這是誰畫的?”
許圉師他們也是撫須而笑,頻頻點頭。
武媚娘道:“是南郊昭儀學院的一個名叫陳慧的學生畫的。”
李弘突然問道:“那這些雨水又是誰呢?”
“皇家警察!”
一旁的韓藝道。
李弘恍然大悟,道:“是是是,皇家警察便是父皇賜予百姓的雨露。”
盧承慶突然道:“這畫的顏色倒是奇特。”
武媚娘笑道:“想不到連盧尚書都未看出來。”
盧承慶道:“請恕老臣眼拙,倒真看不出來。”
武媚娘道:“是那孩子用各種果子的果汁畫的。”
“原來如此!”
盧承慶笑着直點頭。
李弘突然盯着武媚娘身後的桌上的一個色彩鮮豔的小包包,道:“母后,這是什麼?”
武媚娘道:“這也是昭儀學院的學生送給母后的禮物,這個小包可是那孩子利用各種碎布縫製而成的。”
“那人這是聰明,用碎布都能縫製成這麼漂亮的小包!”李弘拿着那鮮豔的小包,顯然是十分歡喜。
武媚娘笑道:“太子,你可知道這個包賣出多少錢麼?”
李弘道:“這個包是賣給母后的嗎?”
“這當然是送給母后的!”武媚娘又道:“可是南郊的製衣坊卻花了十貫錢,請那個學生專門去教製衣坊的設計師縫製這種包。”
李治聽得一驚,道:“此話當真?”
就連韓藝都覺得非常驚訝。
武媚娘點點頭道:“其實這些碎布,就是製衣坊的,這種包可以將那些碎布再利用,我方纔還叫鄭善行來了,他說他當時並不在這裡,若是在的話,只怕還不止是給十貫錢。”
“看來這昭儀學院還真是臥虎藏龍啊!”李治笑着直點頭,又見那邊上堆滿了禮物,道:“這些禮物都是那些學生送的?”
武媚娘道:“是啊!你看這些材料,可都是一些平時不起眼,甚至要扔掉的廢物,是那些學員匠心獨運,將這些東西製作出一件件精美的禮物送給我。”
“難得!真是難得啊!”
李治坐了下來,隨便拿起幾件禮物看了看,道:“這些孩子真是聰明伶俐。”
武媚娘感慨道:“是啊!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們的這一番心思,實在是令人感動。”
李治嗯了一聲。
邊上一個少婦道:“皇后,爲什麼你們昭儀學院的學生這麼聰明,可以畫出這麼新穎的畫來,我那兒子也喜歡畫畫,而且從小就跟名師學習,卻也不曾見到他畫出這種畫來。”
武媚娘突然看向韓藝,道:“這你可就得問韓藝了,關於昭儀學院的教學方式,都是韓藝想出來的。”
李治也道:“韓藝,事到如今,你也別藏着掖着了,這昭儀學院究竟有何奧妙,說來聽聽。”
韓藝笑道:“陛下、皇后過譽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奧妙。只是昭儀學院比較自由一些,讓孩子們能夠充分揮自己的想象力,我們的考試也不是以成績來輪高下,而是以新穎,並且時常設計一些遊戲,讓課本里面的內容融入到遊戲當中,讓孩子們能夠在玩樂中學習,我認爲如果希望孩子多讀書,先得讓他們對於讀書感興趣。因此我們昭儀學院還有勞動課,手工課,音樂課,體育課,儘量將那些主要課程分散在這些課程裡面,比如將一些文章譜曲,然後再去教學生唱,這樣也便與記憶。”
許圉師道:“可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荒廢了主要的課業,你這是本末倒置了。”
你還真是不依不饒呀,不過本人今日開心,就不與你一般計較。韓藝道:“許侍郎以爲這孝經算不算得上主要科目呢?”
許圉師點點頭道:“這當然算。”
“可是孝經在我們昭儀學院真是一門課外作業。”
“課外作業?”
“就是沒有正式的課,一般都是老師在授其它的課的時候,順便說上幾句。”
韓藝話鋒一轉道:“但是,並非我們不看重這一點,而是我們昭儀學院強調的是動手能力,因此老師會佈置作業,讓孩子們去關心父母,去幫助父母做一些家務事,其實這個都不需要去佈置,我們昭儀學院的每個學生一直都在家幫助父母住家務事,而且我們昭儀學院每個月都有一日是助人爲樂日,就是老師組織學生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百姓,昭儀學院的學生甚至還與皇家警察合作過,在一些複雜的路段,幫助行人指路。我認爲孝經這種書籍,你背不背的全,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否做到。”
許圉師點點頭道:“韓侍郎言之有理,其實自古以來,主張的並非是德、言、行、信。”
許敬宗聽得納悶道:“許侍郎此言倒是將老夫給弄糊塗了。”
許圉師忙道:“我以爲聖人主張的是立德、立言、立行、立信。我們如今教育兒女,忽略了這個‘立’。”
李治點點頭道:“說得很對,若缺少立,那只是徒有其表,與聖人所主張根本不是一回事。”
武媚娘見縫插針的笑道:“如此看來,韓藝這一套反倒是技高一籌。”
“皇后所言極是!”李義府笑道:“這昭儀學院這纔開學不到一年,但是昭儀學院的學生卻令人刮目相看。”說着他又向李治道:“陛下,既然如此昭儀學院的教育方式要更好,何不讓當今的學院都向昭儀學院學習。”
這廝在這方面還是反應極快,他知道武媚娘要藉助昭儀學院增加自己的名望,如果天下學院都以昭儀學院爲標準來學習的話,昭儀學院定會名聲大噪,武媚孃的名望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韓藝聽得眼中掠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芒,這纔是他真正的目的,昭儀學院只是一個觸點,他要藉此引教育改革,教師證也是爲此準備的,從以前的儒道束縛中跳出來,讓學生從小就全面展,這樣才能爲韓藝的計劃儲備足夠多的人才。其實如今的人才,韓藝都不太想招攬,他寧可用那些卑賤小吏,因爲現在的人才學得都是儒家道家,講究的是“述而不作,信而好古。”,思想裡面就缺乏創新,而他要的不斷求變,這個就格格不入了。
李治聽得稍稍點點頭,突然看向韓藝道:“韓藝,你如何看?”
韓藝搖頭道:“臣不敢下判斷,昭儀學院的成功,有着它的特殊性,昭儀學院的老師是非常年輕的,學生又都是窮人家的孩子,他們之前沒有受過其它的教育,因此他們能夠欣然接受,但是已經受過教育孩子能夠轉變過來,這還真說不定。”
李義府一愣,難道我猜錯皇后的意思了?
在昭儀學院方面,武媚娘跟韓藝交流的密切,他們肯定心中有數,如今韓藝反對,證明武媚娘不是想走這一步。
武媚娘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但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火候還差了一點。
如果現在就要求變革,只是順着這一陣風,但這只是一陣而已,那這陣風過後呢?可就不一定了。這是韓藝的最終目的,但是他得忍,忍到人人都覺得昭儀學院是目前最好的學院,教育方式是最先進的,比以前那種家庭教育要好很多,才能夠引教育變革,反正韓藝也不急,反正目前這師資力量不足,想走快一點都是不行的。
正當這時,忽聞操場那邊又響起了陣陣歡呼聲,原來運動會已經開始了。
武媚娘趕緊道:“陛下,我們去看看吧!”
李義府見武媚娘岔開話題,確定自己這馬屁給拍到馬腿上了,心中不禁一陣鬱悶。
李治點點頭,一行人又往看臺那邊行去。
“加油!加油!”
“加油!”
等到他們來到看臺時,加油聲突然變得整齊劃一,震耳欲聾,就連他們的到來,都沒有人注意到。
李治一驚,這是什麼情況,急忙往跑道上看去,只見整個跑道上面就一個小孩一瘸一拐的跑着。而旁觀的觀衆則是跟着他一塊移動,一邊走着,一邊爲他打氣。而那小孩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往終點跑去。
“這是怎麼回事?”
李治朝着一個下人問道。
那人忙道:“回陛下的話,這小孩在第二個圈的時候摔了一跤,其他選手早就跑完了,但他還是堅持在跑。”
“原來是這樣!”
李治不禁又將目光放到哪個小孩身上,臉上不禁有一些動容。
不僅是他,就連盧承慶他們都握着拳,暗自爲那小孩加油打氣。李弘早就站在看臺的邊上,張嘴大聲喊着“加油”!
幾乎遊樂園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小孩身上。
終於,那小孩衝過了終點,他們的同學們立刻衝上,將他抱起。
“吼---!”
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歡呼聲。
李治他們也紛紛激動的鼓掌,腦海裡面不禁又想起開幕式韓藝說得那一番話,彷彿他說得都是運動會本身就具有的,這真是太奇妙了。
“好---嗚嗚---!”
而感性熊弟又落下了眼淚,一邊哭,一邊爲之叫好。
小野一臉困惑道:“小胖,你怎麼哭呢?”
熊弟抽噎道:“你難道不覺得很感動麼?”他非常喜歡這種氣氛,甚至於他已經將自己代入到這個小孩身上,因爲他在運動方面也是很差的,但是他希望大家能夠鼓勵他,幫助他,因此纔會如此得感動。
小野卻是搖了搖頭,青澀的臉龐真的沒有一絲的動容,因爲他從小就受人排斥,但是他性格又非常孤傲,你們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你們,你們不與我來往,我絕不與你們多說半句話,哪怕再難再苦,也絕不開口求助,在當今世上唯有韓藝和小胖能夠感動他,其他人的是死是活,他看得倒是挺淡的,不認識的人就更加不用多說了。
熊弟眨了眨眼,歪着腦袋問道:“假如是我的話,你也不會感動麼。”
小野拍着小胖的肩膀笑道:“小胖,你別擔心,要是你摔倒了,我會揹着你跑的。”
ps:昨天深夜兩三點跑去爬山,以爲沒啥人了,可以一邊爬山一邊想想劇情,可是哪裡知道,這人多的要命,更加要命的還都是一對對的,虐的我一宿未眠,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唯有苦嘆一聲,求訂閱,求打賞,求月票,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