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興奮、尷尬、開心、希望、傷感,種種情緒交雜在一起,便形成這畢業典禮了的主旋律。
但不管怎麼樣,這一回畢業典禮絕對是非常成功,每一個細節都非常完美,就連一開始受人排斥的自助餐也慢慢得到了大家的好評,雖說自助餐不能怎麼喝酒,整個畢業典禮下來,就沒有一個人喝醉的,這也是韓藝搞自助餐的一個原因,他擔心皇家警察喝多了原形畢露,那就尷尬了,但是自助餐方便大家交流,大家可以端着酒杯到處找人喝酒打屁,氣氛非常融合。
即便是言豪這些寒門學子也慢慢放開了,學員們相聚在一起,聊得不亦說乎,跟彼此的家長說彼此的壞話,相互拆臺。
直到最後都非常完美。
到了下午時分,嘉賓就回去了,但是訓練營的學員全部留下了,因爲這一回離開,就預示着他們徹底告別了訓練營,畢竟三年呀,因此他們希望能夠再到這裡睡一晚上。
韓藝也允許了。
大家又都回到寢室聊天去了。
而韓藝和韋待價、獨孤無月、程處亮等人則是去到官署裡面開了一個會,這是目前民安局長官頭一回到齊。
雖然訓練營的學員全部畢業,但不代表他們立刻就去民安局上任,這還是涉及到許多交接事宜,而且馬上年關將至,因此韓藝將他們上任推至到新年後。
而在這期間,程處亮負責軍方與皇家警察的交接事宜,一旦皇家警察上任,那麼城內的巡卒就全部撤銷,士兵只負責城防,另外消防部門也是皇家警察爲主,在這方面,士兵必須要無條件配合皇家警察,但是,萬一生戰爭,皇家警察將受軍方調派,但是平時城內治安,軍方將以皇家警察爲主。
和軍方的交接是最麻煩的事。
而韋待價、李思文、獨孤無月、元烈虎、長孫延則是負責在京畿之地的縣城的交接事宜,官府今後只負責行政方面,不再具有司法職責,這一部分都是由皇家警察負責。
至於韓藝麼,當然就是出出主意,他是皇家特派使,可不是總警司,他打算畢業典禮給自己放一個小長假,這段期間他忙得夠嗆,連蕭無衣都沒有怎麼陪,要知道他還不止一個女人。
直到二更時分,韓藝纔回到蕭府。
“哼!”
蕭無衣用一個字來迎接了韓藝。
韓藝忙走了過去,坐在蕭無衣身邊,道:“夫人,你可別上了尉遲修寂他們的當了,他們分明就是在報復我當初整他們,想挑撥我們夫妻的關係,況且我爲你做飯洗衣,那對於我而言是一種幸福,你應該感到高興,而不是生氣。”
“我沒說這事。”蕭無衣冷冷迴應道。
韓藝明知故問道:“那你是爲何事生氣?”
蕭無衣斜目一瞪,道:“你休要裝傻充愣,你會不知道。”
韓藝身子往後一靠,躺在臥榻上,笑道:“你是想說女皇家警察的事吧。”
蕭無衣沒有做聲,算是默認了。
韓藝苦笑一聲,道:“我真沒有想到你會是來真的,還跑去跟皇后說了。”
“當然是認真的。”蕭無衣道:“你難道不覺得我比你要更加適合當皇家警察麼,我以前就一直行俠仗義,扶弱鋤強,而尉遲修寂、韋方他們這些個混蛋以前都是受我教訓的惡人,如今他們都當上的皇家警察,你說我能好受麼。”
韓藝笑道:“例如把人綁到樹上鞭打麼?”
“我那是揚善懲惡。”蕭無衣非常嚴肅的糾正道。
韓藝乾笑道:“對對對,揚善懲惡。不過你應該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
蕭無衣道:“話雖如此,但是我想這再大膽也不及你當宰相令人震驚。”
韓藝鬱悶道:“你別總是拿來我做比較好不,搞得我很弱似得,太傷自尊了,我這宰相之位可也是拿命拼出來的。”
蕭無衣辯解道:“我怎傷你自尊了,我一直都相信你能當上宰相,不然當初我也不會支持你來長安,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罷了,那---那我也就比你差了那麼一點點,因此我當個總警司,這是不是也合情合理。”
相當的合情合理啊!韓藝笑了,真是謎一樣的自信,道:“這麼說來,你是真的想當這皇家警察?”
蕭無衣點點頭。
“爲什麼?以前也沒有聽你說過,我看你是一時衝動吧!”韓藝笑道。
蕭無衣稍稍遲疑了一下,才道:“不瞞你說,最初我的確是一時衝動,自己也沒有當真,可是當我冷靜下來想了想,現這皇家警察挺適合我的,我以前揚善懲惡,都被人視作惹是生非,要是我是總警司的話,那就是揚善懲惡了,對不對?”
將暴力變得合理。聰明啊,不虧是我的女人!韓藝點點頭道:“僅僅如此嗎?”心想,要你是這般想的,那讓你當總警司,不得長安大亂啊!
“倒不僅是因爲如此,另外---!”說着,蕭無衣忽然滿面通紅,囁嚅着,似有難言之隱。
韓藝好奇道:“另外什麼?咱們夫妻還有啥是不能說的麼?”
“我說了你可別笑我?”
“絕對不會。”
蕭無衣才道:“一般女人成家之後,就得在家相夫教子,那---那我實在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我也幹不好這些,可是女人不做這些,也就無事可做了,而你了,又要忙於公務,即便閒的時候,你也要去陪元牡丹,楊飛雪,我只能一個人在家獨守空閨。”說到這裡,她眼眶一紅,哽咽了起來,餘光卻偷偷瞥向韓藝。
哇靠!不是吧,這回我真是脫不了身,要是我不支持她的話,她不得又逼我跟牡丹分手,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韓藝鬱悶了,他很後悔多那句嘴,點點頭道:“嗯---其實---我是支持你的啊!”
蕭無衣嘴角一翹,道:“你連提都不讓皇后提,你這是支持我?”
“這你真是誤會我了。我不讓皇后說出口,其實就是支持你。我不是說了麼,我們夫妻在公事上,是互不干涉的,何謂互不干涉,就是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無權干涉,那也就是說我不能反對,那不就是支持嗎。”韓藝心想,幸虧我當時留了一手,不然的話,那就麻煩了。
蕭無衣眨了眨眼,哼道:“你休得在我面前巧舌如簧,我可不會信你,你既然要支持我,爲何不出言支持我,還用什麼互不干涉遮遮掩掩的,憑藉你的口才,想要說服皇后,我看也不是難事。”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韓藝呵呵道:“其實我這也是在支持你,我敢跟你保證,如果這事我出聲了,那一定成不了。”
蕭無衣狐疑的望着他,“爲何?”
韓藝嘆道:“你也知道夫君我在朝中的名聲不是很好,得罪的人也非常多,一旦我出聲的話,那隻會引來更多的人來反對。而且這事比較特殊,這涉及到男人的權力,而我也是男人,倘若我幫女人說話,那我肯定是處於絕對的劣勢,基本上不可能成功的。”
蕭無衣聽着倒真有些道理,這是新的對抗,沒有男人會站在女人這邊的,韓藝一個人也翻不了天,略顯失望道:“你的意思是,這事成不了?”
韓藝笑道:“那也不是,你去找皇后就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可問題是你如何遊說皇后的?”
蕭無衣立刻將她是如何遊說皇后的告訴了韓藝。
“聰明!”
韓藝狠狠誇了一句,順勢就將蕭無衣摟到懷裡來,不等蕭無衣反應過來,就道:“這是唯一的辦法。”
蕭無衣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躺在韓藝懷裡,激動道:“此話怎講?”
韓藝道:“道理很簡單,女人當皇家警察,反對的肯定是男人,因爲男人絕對不會願意受制於女人。然而,現在男人是當權,如果你要以女人去對抗男人的話,那肯定是失敗的,不可能成功的。因此你千萬不能引起男人和女人的對抗,這絕對會是慘敗而歸。
那就得找一個避開男女的理由來。爲何要有皇家警察,不是爲了搶奪男人的權力,也不是要爲女人證明什麼,更加不是要管束男人,雖然你肯定要管的,但是話一定不能這麼說,組建女皇家警察,唯一的目的就是代表陛下和皇后更好的去保護陛下和皇后的子民不受到傷害,彌補現在皇家警察的不足之處,配合他們管理好長安的治安。
而不是慫恿女人做一些有違世俗之事。如果將來真的有女皇家警察,那女皇家警察一定不能代表女人,只能代表陛下和皇后,代表國家,要被視爲一個特殊羣體,就跟你姨奶奶一樣,她只是爲國征戰,這是每個子民的職責,她不是去證明女人也能上戰場,這一點一定要區分開。”
蕭無衣聞言,又滿懷希望道:“你的意思是,這事還是有希望的。”
韓藝點點頭道:“皇后既然想問我的建議,可見皇后是動了心,這事也只有皇后才能辦成,但能不能成,就得看皇后有多大的決心。但是你得點到即止,畢竟你的仇人也太多了,如果你表現的過於急切,那麼反對的人只會越多---。”
“嗯?”
蕭無衣威脅的看了眼韓藝。
韓藝急忙道:“我的意思是,誰人都知道你會揚善懲惡,你是正義的,但很多人都是邪惡的犯罪份子,而這些人又掌握着權力,所以這事你不能過多的參與其中。”
“這還差不多。”蕭無衣很滿意韓藝的回答。
韓藝心裡稍稍鬆了口氣,隨即又道:“這事到此爲止,一切全憑皇后自己去思量,不過以我對皇后的瞭解,她倒是可能嘗試一下。”
蕭無衣聽得目光急閃,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
韓藝趁其不備在她嘴脣上親吻了一下,笑嘻嘻道:“你看,我幫你分析的這麼透徹,你該如何報答我。”一雙大手又開始在蕭無衣身上摸索了。
這是一個非常強烈的信號。
蕭無衣猛地抓着他兩隻手,然後坐起身來。
韓藝急急道:“你不會過河拆橋吧!”
“呸!”蕭無衣差點沒有笑出聲來,道:“一身臭烘烘的,快去洗澡。”
“這可以接受!”韓藝嘿嘿一笑,又眨着眼誘惑道:“要不一起?”
蕭無衣道:“等到我當上總警司再說吧!”
“不是吧,那豈不是遙遙無望了。”
“遙遙無望?你方纔都是騙我的?”
“額...我先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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