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跪在地上,我可以放過你們。”
葉檀看着這些人,都需要擡頭,可見這些人的身體是很高大的。
“哈哈,你們聽聽,你們聽聽,哪裡來的臭小子,竟然敢管我李正的閒事,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李正得意地四處說道,然後拍着自己的胸口道,“今日,你要是留下一百貫的話,我可能會放過你,不過呢,你要是不留下直接走了,這戶人家恐怕就要遭殃了。”
他說的是實話,一般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人,往往就會有這樣的後遺症,你是舒服了,可是別人沒有啊。
最後的結果就是,強人被打了一頓,然後大俠離開了,而那個被欺負的人繼續被欺負。
“你想要錢?好啊。”葉檀伸出白淨的小手道,“你只要是能夠承受我三掌,這個錢,我給你如何?”
看着葉檀那嬌嫩的小手,不要說三掌了,就算是三十掌,他也不會有事,這樣的人家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土包子,竟然敢在長安當老大,真的以爲長安沒人了麼?
“好啊,你來吧,不過,如果到時候你要是沒錢的話,可不要怪我。”
李正一副我很公平的模樣,似乎一點都不願意落人家的話柄。
左海就騎在馬上,看着這一切,似乎絲毫不覺得葉檀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他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嘲諷,這小子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是天下無敵了?
葉檀看了一眼,發現那些人似乎要離開,就對王五道,“你一會將這些人都帶去隨園安置。”
王五嘟囔了一下嘴,看了一下自己的上司,最後還是老老實地過來了。
等到那個李正站在那裡非常囂張的模樣看着葉檀,他自詡這些年也算是見過一些牛人了,可是從來都不包括這種小孩子,如果連個孩子都處理不了的話,他自己以後如何在這個世界上混呢?
人呢,總是在知道什麼叫做倒黴的時候纔會知道這個世界的不一樣。
葉檀看着面前的這個人,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想起了自己小的時候,在前世被那些人欺負的時候,父母爲了能夠將這種事給遮擋住了,就讓他憋氣,不知道讀者有沒有這樣的想法,反正葉檀從小就非常討厭這些人,他們仗着自己的武力卻不去做正事,只是覺得欺負弱小纔是好事哦。
對於這樣的人,葉檀的心中只有恨,沒有其他的東西。
李正拍着胸部道,“來啊,我看你到底如何強悍,你這麼矮,能碰到我就不錯了,還大言不慚。”
“好。”
葉檀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四周看熱鬧的人卻發現似乎自己進入了一個比較神奇的環境裡,四周都非常的安靜,只有葉檀和李正兩人正面對視,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我來了。”
葉檀說着,猛然朝前踏了一步,然後手掌根本就不見任何的附着的東西,就是一雙非常乾淨和不錯的手掌,這樣的手掌不要說打李正這麼一個大漢了,就算是一個普通的人也是打不倒的,左海在馬上看的真真切切的,不由得撇了一張嘴,這樣的人,爲何會被人重視呢?
“砰。”聲音很小,簡直就是比你喝茶的聲音還要小,葉檀的手掌就觸碰了李正的胸口,然後手指微微一動,他就收回來了,隨即站在原地看着他。
“哈哈,你個小兔崽子,竟然玩我,我現在沒事了,你還有兩掌,來吧。”
李正本來也是有點緊張的,可是當葉檀的手掌落在自己的胸口上的時候,卻一點都不冷,反而有點軟和的感覺,就好比女人的手一樣,所以,他就哈哈大笑起來,這樣的人還想要出頭,真的是不知死活啊。自己到時候不只是有一百貫的錢可以花,而且還可以在長安城裡混一個不錯的名聲,雖然邊上都是捕快,可是自己沒偷沒搶的,也算是良民好不好,怕什麼啊?
“好。”
葉檀似乎剛剛就沒有出力一樣,站在那裡,單手伸出,本來是白嫩的小手忽然伸到了自己的袖子裡,然後再次出現來的實話,卻是白如霜一樣,半透明的手掌像是有足夠的寒氣逼人。
他伸手再次朝着對方的胸口一拍,這次的力氣大了很多,可是呢,卻只是讓李正感覺渾身一冷,然後胸口出現了一個手掌印,青綠色的,從來沒有見過。
他剛要說話,卻感覺自己很冷,似乎四周的寒氣全部都逼過來一樣,讓他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擡頭看着葉檀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如果你現在脫光了衣服的話,可能還可以活命,否則的話,你撐不住半個時辰。”葉檀冷冷地看着他說道,然後轉頭看着其他的幾個幫兇道,“你們既然是一起的,那麼就都承受我一掌吧。”
剩下的人剛要躲開,卻發現他的身影宛如鬼魅一般,在他們之間穿梭,然後胸口都被印上去一個印子,只是他們的運氣沒有李正的好,當葉檀再次回到本位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開始結冰了,不由得大喊一聲就跑了,不過呢,剛剛跑了十來步就全部趴在地上,不動了。
而看到這一幕的李正,絲毫不顧及這些,就開始脫衣服,四周的人沒有想到這人的身板還是不錯的,可惜的是,當他脫光了衣服之後,卻發現這人全身都是青色的,簡直就像是一個綠毛龜一樣,當他看到自己的身體上面的變化的時候,忍不住顫抖地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你只要連續三天不穿衣服就沒事了。”
葉檀說完這個轉身就走,左海還在那裡等着呢。
“你,你不要走……”李正說着就要撲過去,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自己的雙腿,只能站在那裡,這下子,他才覺得害怕,忍不住哭喊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四周的人都以爲葉檀下毒了呢,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這樣的事還是不要摻和的話,否則的話,後果難料啊。
當葉檀來到左海的身邊說了一句,“走吧。”
左海忍不住反問道,“葉檀,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件事是你能問的嗎?你是什麼身份?”葉檀卻一點都不給他面子,他真的以爲自己就是天了嗎?真的以爲他出來,李世民就什麼都沒有感覺了嗎?
左海本來還想要反嘴譏諷一下,卻發現葉檀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堵牆一樣,讓人根本就不敢靠近,然後不等他說什麼,那個李正站在那裡猛然將自己的衣服穿上去之後,卻忍不住想要脫下來,可是身體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烤化了一樣,衣服都粘在身上,根本就脫不下來,而慘烈的聲音,四周的人都可以聽見,大家直接就跑開了。
左海只好將自己的嘴閉上,然後騎馬前行,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葉檀非常的危險。
一路無話,不管他的馬的速度多快,葉檀就跟在他的身邊,似乎從來都不曾離開了一樣。
而那戶人家已經被驚呆了,這算是什麼事啊,而王五則滿臉羨慕地看着這幾人道,“你們有福氣了,竟然可以住進隨園,跟我走吧。”
現在的情況,他們可沒有多餘的選擇權利,只能扶着那個男人跟着王五離開。
葉檀跟着左海穿過了差不多七八道門禁,他身上的不少東西都被翻開拿走了,畢竟見李淵和見李世民不是一回事,李世民總算是皇帝,講究一點顏面,而李淵呢,卻更像是個禁忌,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靠近的。
總算是來到了這個宮殿,看着四周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宮殿叫做皇宮的宮殿不如叫做皇宮的墳墓來的好,四周都很荒涼,門口站着的幾個太監模樣的人,宛如殭屍一般,就那麼杵在那裡,雖然現在是上午,陽光普照的,卻照不到他們的身上,似乎身體四周都圍繞着黑乎乎的一道氣一樣。
左海早就下馬了,在前面帶路,葉檀發現他越是走的靠近這裡,似乎越是興奮一樣,而自己卻還得跟着。
到了臺階下,左海躬身施禮道,“還請幾位,告之一下,左海求見。”
他的聲音不大,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理會,按着葉檀的理解,現在李淵可能都沒有起牀呢,天天吃喝玩樂,沒有自由的人,都喜歡晚上的時候起來,現在還早呢。
過了好一會,纔有其中一個手裡提着拂塵一擺道,“等着。”
左海聽到這句話纔敢起身,卻沒有理會身後的葉檀,而是自己先走上去了。
雖然現在是冬天,可是陽光不錯,葉檀站的地方正好有不少的陽光,溫度挺舒服的,只是呢,因爲這裡的風也挺大的,這樣的陰風,如果吹的時間長的話,對身體絕對沒有好處。
可是,左海進去之後,根本就沒有再出來,似乎就像是消失了一樣,而葉檀沒有其他的命令,只能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等着。
一個時辰就像是指尖劃過的記憶一樣,很快就過去了,可是屋子裡依舊沒有人過來引導葉檀走進去,而屋子裡很安靜,似乎根本就沒有人一樣。
葉檀就站在那裡,像是一陣風一樣地站在那裡,人在那裡,至於說心思去了什麼地方,就不知道了。
“左海啊,葉檀還在外面嗎?”李淵今日沒有喝酒,起來的挺早的,只是呢,這兩年的酒色之後,他的樣子老化的很厲害,可就算是如此,一身金黃色的龍袍穿在身上,還是有一股子非常濃烈的氣勢,不是一般人可以扛得住的。
“啓稟太上皇,沒有太上皇的命令,他是不敢離開的。”左海此時塌着肩膀看着李淵道。
“這小子,簡直就是瘋了。”李淵雖然宮外的消息知道的不多,可是依舊知道一些事,如果可能的話,他可以知道更多,但是呢,他現在卻有點頭疼,不是因爲其他的,只是因爲竇家的人也牽扯其中。
自從太穆皇后去世之後,李淵就沒有立過皇后,一是感情所知,二是時間上來不及,就被兒子趕下去了,可是他對於太穆皇后的感情倒是真的,所以,後來對於竇家的照顧也是真的,因爲武德年間的宰相,就是竇威,算是太穆皇后的叔父吧,因爲他的關係,竇家也開始慢慢壯大了。家族的壯大必然會帶起一個問題,那就是竇家的人開始涉及各個行業了,也因爲如此,家族大起來了,各種糾葛也跟着起來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前幾天竇家的人派來送了一個消息給他,讓他全身發冷啊。
竇家自從李世民當上皇帝之後,就開始被有意識地冷漠下來,不過竇家不愧是上百年的世家,雖然如此,依舊有很強的影響力,對於他們來說,家族的傳承纔是根本,竇家的家教極好,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什麼孩子可以做出一些讓人撓頭的事,可是也因爲如此,他們想要回到權利中心的想法也越發的強烈了。
壁立千仞,無欲則剛這句話可不是假的,一個人沒有了慾望也就不會有其他的想法,一旦有了慾望,就會出現偏差。
家族裡的詩書傳家,家教非常嚴格,讓竇家多了很多的門生故吏以及無數的好孩子,可是龐大的家族總是需要一點點的出路的,光讀書是不行的,所以,他們家族裡的優秀的人才很多。
可是竇家有個不太光彩的事,那就是當初的漢朝的竇太后的往事,所以,李世民一上來就將竇家的人開始壓制,可是因爲他們家族畢竟算是外戚這一類的,而且屬於非常接近的哪一種,所以,他沒有辦法實際上處理這幫人,所以,一直都在想辦法。
可是人家做事滴水不漏,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
李淵以前是皇帝的時候,還真的想過抑制自己的這個媳婦的這一頭,可是現在卻沒有意義了,因爲他自己不是皇帝了,再做這樣的事,身邊可能就沒有了。
可是呢,李承乾被行刺的事,可不是那麼容易揭過去的,本來呢,處理一些小的世家的話,事情也就慢慢地消散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竟然出現的人是葉檀。
雖然和葉檀幾乎是沒有見過面,但是李淵對於這個小子最大的印象就是,他曾經帶領鬆洲的那些老弱病殘抵住了吐蕃人的進攻,雖然那次的進攻算是一場試探吧,不過呢,爲了泄恨之類的,吐蕃將東女國等全部滅亡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這人喜歡什麼人,他不知道,可是從無數的消息裡面可以知道,這小子喜歡李麗質。
按理說,自己的孫子被人行刺,他肯定會極度的生氣上火,可是現在自己的家裡人被牽扯其中了,他之前也和李世民打過招呼了,說是事情就到此爲止吧,李世民也答應了,可是沒有想到還是被這小子給掀開了。
很多事,你如果不在意的話,倒是沒事,可是如果你真的在意的話,可能就會出現紕漏和麻煩。
如果他非要處理葉檀的話,總是需要一個由頭,皇家殺人和民間的其實都差不多,不管你如何做,你總得找個由頭,無緣無故地殺人是不行的,就算是歷史上殺人殺的最多的朱元璋都會編織一個一個的罪名將自己的手下弄死,可是就算是編織罪名的話,也是需要經歷的,而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條件。
說葉檀謀反,可是鬆洲的軍隊根本就不在他的手裡,而是在秦瓊的手裡,而秦瓊可以說是李家的恩人,如果沒有這個人的話,李家恐怕早就全部都死了。
所以,這一條根本就行不動,而且以他會打仗的本事,李世民怎麼可能會將他弄死呢,因爲大唐現在雖然是猛將如雲,謀士如雨,可是畢竟都是一個年代的人,或者說是一個輩分的人,這些人要麼就是年紀大了,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領兵了,要麼就是在軍中呆的時間太長了,如果是這樣子的話,可不是什麼好事,因爲如此一來,皇家對於軍隊的掌控就會降低,也許在李世民還活着的時候不會有問題,可是李世民會永遠不死嗎?那是不可能的,他總是需要有一天離開人世,那麼,到時候這樣的尾大不掉的事,如何處理?
所以,李世民一直都需要新鮮的血液,最好是和世家的人沒有任何關係,這樣的人葉檀就是最好的榜樣,他不過是鬆洲的一個鄉下的人,這樣的人當一個將軍,再好不過了。
說他貪污,也不行,因爲鬆洲現在的富裕程度,連自己的兒子漢王李元昌都眼紅,這樣的情況下,你如何說對方貪污,人家的錢比你都多,你說對方貪污,這樣子的話,豈不是不打自招,雖然唐初的風氣比較好,可是不代表,就沒有人貪污,貪功,這種事,暫時還不能說。
說他大不敬,這樣的話是皇家最好的處理這些桀驁不馴的人的辦法,可是李淵卻沒有這方面的條件,因爲李世民不覺得葉檀做的不對,所以,你的辦法,根本就是毫無用處的。
“來人,去請竇家老祖宗過來一敘。”
李淵想了一會還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先將人喊來問問,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