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靠近,舒安便已經遠遠看見了這一片桃花林。
原本舒安是想將桃花栽種在溪邊兩岸邊,後面想一想就算了,而是引了一條溝渠。
形成了流觴曲水所需的場地,這就是舒安之前的設計了。
至於何爲流觴曲水的話,那就是古人每逢農曆三月上已日於彎曲的水渠旁集會。
在上游放置酒杯,杯隨水流,流到誰面前,誰就取杯把酒喝下,叫做流觴。
後來引水環曲成渠,流觴取飲,相與爲樂,稱爲曲水。
舒安來到這一個時代之後自然是有參與這樣的集會了。
特別是年輕的時候,想要打響自己的名氣話,那麼參與流觴曲水,隨便賦詩一首。
很快就會傳出去了,不過後來的話,他就越少參與這樣的集會了。
主要那一個時代舒安可一直壓抑自己的名氣,就生怕被楊廣強行徵召了。
“現在想一想倒是有一些懷念。”
舒安輕聲呢喃道,話語之中帶着一絲回憶的味道。
現在看着這桃花林,還有挖好的溝渠已經同流了。
就算是此時的舒安也有一種蠢蠢欲動,想要舉辦一場流觴曲水的集會。
不過很快舒安就搖了搖頭,就算舉辦又如何,他本來就不喜歡熱鬧。
但是偶爾在桃花林之中坐上一坐倒是不錯,至少心情帶來不好愉悅。
正當舒安在桃花林之中流連的時候,書院的蘇大山同樣開始安排諸多考生考覈。
於此同時,長安之中,來福和柳迎春兩人匯聚一起,當然還有不少準備定親的禮品。
舒府這一邊的話,來福同樣拿出來了不少乾貨。
柳迎春的這一邊同樣諸多看起來昂貴的服飾以及首飾之類。
儘管薛仁貴還沒有回來,但是柳迎春誥命夫人品級可是多了兩品。
賞賜的錢財更是不用多說了,現在這一些東西價值也不算多。
“管家,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情麼?”
柳迎春出聲詢問道,話語之中還帶着一絲尊敬。
“薛夫人,只要注意一下不要說漏嘴就好了。”
來福面色上有一些苦笑說道,算起來的話只要不告知老爺身份就行了。
也不知曉王玄策在想一些什麼,來福倒是覺得一開始說出來就好了。
省得現在還要隱瞞,不過這也算是王玄策自己的要求。
“嗯嗯!”
柳迎春面色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
自從成爲了薛夫人了之後,青澀的少女已經完成褪去了。
成爲了長安城之中的貴婦,當然現在柳迎春出門的話,肯定會有人認識。
這一切都是來自於薛仁貴自身的功勞,以及舒安的影響力了。
長安於修府
自從於修入獄了之後,曾經的門庭雀市,現在則是剩下了秋天的淒涼。
甚至於府的大門緊閉,一副生人誤入的樣子。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事情,因爲於修的判決還沒有下來。
若是判一個抄家的話,那麼於府上上下下基本上都遭殃了。
這一段時間之中於府之中爲了不連累這一些下人,算是遣散了不少人。
“咚咚!”
今天的話註定是不同的一天,來福和柳迎春兩人前來算是讓於府有了一絲生氣。
特別是柳迎春的到來,更是讓於府之中不少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色。
倒是讓來福在一旁有一些感慨,不過也沒有說一些什麼。
之前來福接觸的人大多是老爺的弟子,這一些人基本上都是長安頂尖的人物。
至於於修的話在沒有革職之前,算不上頂尖一流,只能說是頂尖之下。
加上也不是舒安的弟子,所以不認識來福這一位管家也是正常的。
“沒有想到薛夫人竟然來到了於府。”
“玄策和我家老爺有舊,所以這一次就代替來一趟。”
......
柳迎春和於修的夫人劉氏則是熟路交談起來了。
劉氏儘管丈夫還在牢獄之中,但面色之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要知曉曾經長安之中有着不少人對柳迎春有着莫名的敵意。
主要還是因爲柳迎春的出身問題,這一位劉氏也是曾經的一員。
不過現在劉氏可不敢給柳迎春臉色看,現在的柳迎春身份水漲船高。
就算是曾經的她也不敢再小覷了,而且若是能夠搭上安北伯的話,說不定於府還有一條生機。
哪怕是劉氏都沒有想到那一位百騎的小隊長竟然和安北伯有舊。
事實之上一開始劉氏並不同意這件事情。
原因很簡單,於秋兒和於府嚴格說起來的話,沒有太多的關係。
她對於於秋兒同樣像是對於自己女兒那般,自然希望她有一個好人家。
現在看起來的話似乎不錯,這一位王玄策似乎比起想象之中要好一些。
.......
於府的事情舒安並沒有太多的關注,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關鍵的事情。
倒是宮廷之中的李世民同樣收到了消息,不過此時這一位帝王可是來不及關注這件事情。
因爲現在李世民在下朝了之後,可是忙着讓人準備好東西。
畢竟無論是牛奶還是核桃之類,宮廷之中一般都沒有儲存。
“這件事情反正到時候讓人送一些禮物過去就行了。”
李世民道了一聲之後,就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結。
一旁的李君羨面色之上倒是有不少苦澀,不過也沒有說一些什麼。
只能說王玄策有一些幸運了,若是一般人的話,那麼說不定這一位陛下就懷疑了。
但王玄策不算是一般人,加上現在的陛下注意力可都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關於宮廷之中的事情,李君羨也有所耳聞,不過這一位百騎統領同樣無能爲力。
對於鬼神之說,哪怕是李君羨都無法避免半信半疑。
“王德,事情都安排好了麼?”
另外一旁的李世民可沒有管李君羨的想法,反而是目光落在了身邊的這一位內官總管上。
“陛下,東西都備齊了,還有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了。”
“兩位國公聽到這件事情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
王德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出聲道,對於這件事情他可不敢疏忽。
因爲這一位陛下可是隨時的可能問起,當然慶幸的是這件事情沒有太多的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