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個皇權的時代,聖旨所代表的意義不言而喻,哪怕是在場的衆多大臣,收到聖旨的次數同樣屈指可數。
哪怕在場的諸多人面色之上同樣露出了一絲錯愕,按照這種場合來說的話,陛下只要派人來送一些禮物就足以了。
沒有想到竟然還特地下了一道聖旨,若說僅僅是安北伯緣故的話,那麼似乎不必如此。
畢竟之前薛仁貴已經聖眷在握,根本不需要這聖旨多此一舉。
“難道陛下是給這一些護衛的?”
哪怕是這一些權貴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怪異默默想道,沒有想到陛下會記得一羣護衛。
儘管知曉舒府的護衛確實不一樣,但是沒有想到這麼特殊。
此時來福同樣回過神來,不過一時間也是有一些錯愕,有一些束手無策,不知曉該如何對待,目光不由看向自家老爺的方向。
“讓仁貴等人去村頭李領取聖旨就好。”
舒安淡然的聲音緩緩響起,仿若不將這一道聖旨放在眼中。
當然舒安確實是不在意,就算是李世民親自來同樣如此,何況是一道聖旨。
雖然不知曉聖旨的內容,但他已經猜測個七七八八了,基本上都是賞賜一些東西而已。
反而李世民家大業大,舒安自然是來者不拒,不會替薛仁貴和護衛省下。
當然能夠給這一些護衛賞賜的話,那麼肯定和長孫無垢有關係了,畢竟李世民和舒狂虎或許有着不少熟悉。
但是絕對不可能每一個護衛都清楚,不過宮裡的話有一個人是例外,想到了這裡之後舒安不由暗暗感嘆。
昔日跟隨他身邊的女兒現在已經是一位賢妻良母了,任何事情都處理得井井有條。
這一位舒府的大小姐倒是沒有忘記舒狂虎等人,至於薛仁貴那一份應該是李世民給的了。
畢竟護衛都給了,那麼沒有道理薛仁貴也沒有給一份,正是這樣的原因,舒安讓這一些新郎出去接聖旨,至於他的話,就算了。
然而舒安的話音則是讓一些人深吸了一口氣,許多不知曉舒安性格的人沒有想到舒安竟然連聖旨自身都不接。
要知曉若是其他地方接到聖旨,恨不得將自己一家人都拉去接旨,生怕別人不知曉一般。
“父親,這老頭好厲害!”
柳三寶面色之上驚駭偷偷在自己父親身邊說道,要知曉這可是聖旨,然而這一位老者一副沒有在意的模樣。
哪怕是柳三寶都不由嚥了咽口水,生怕這一位老者記恨上自己。
“啪!”
然而面對柳三寶的話語,柳福貴直接一個腦勺打在其腦袋之上。
“什麼叫做這老頭,要叫人家先生。”
柳福貴面色嚴肅不由出聲道,聲音同樣不敢大聲,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面對自己父親的話語,柳三寶如同小雞啄米一般使勁點了點頭。
不過柳三寶沒有注意到自己父親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思索。
要知曉在龍門的時候柳福貴也算是一位精明的人,然而來到了長安之後則是開始有一些呆滯。
當然主要是換了一個地方還沒有適應,以及對於長安的畏懼,畢竟長安之中權貴多如狗。
至於士族更是不用多說,河東柳氏的名頭在長安可是沒有任何的作用,甚至說不定被嘲笑也不一定。
正是這樣的原因,柳福貴都緊小細微,生怕得罪什麼人,然而沒有想到在伯府壓抑了幾天時間,就忘記了這件事情。
沒有想到現在就得罪了一個,而且還有可能一位通天人物,一時間柳福貴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等等,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
突然,柳福貴腦海之中仿若有着一絲光亮默默想道。
他則是記起了關於龍門縣令楊大壯當初的話語,那就是薛仁貴出身安玄公的門下。
只不過隨着時間推移,加上他和女兒有一些僵硬,就沒有想起這一點。
後面關係緩和了之後也就忘記了這件事情,加上楊大壯似乎有意僅僅是一提而過,柳福貴印象並沒有多深。
畢竟當初他更在意的是安北伯的態度,現在的話他終於想起了這件事情。
若是此人就是安玄公的話,那麼這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桃李滿天下,在座的大臣以及士族無一都不稱這一位老者爲老師。
“原來如此!”
柳福貴面色之上更加苦澀出聲道,原來自己遺落的是這件事情。
若是之前對於安玄公還有懷疑的話,那麼天下之人敢於拒絕聖旨的有幾人,敢不迎接聖旨又有幾人。
“父親,您怎麼了?”
柳三寶面色之上一愣,同樣是注意到了自己父親面色之上的詭異之處。
只不過柳福貴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事情,不過這件事情還需要緩一緩。
當然舒安的行爲,同樣是讓諸多的弟子有一些驚訝,不過僅僅是一些而已。
“此舉放在別人身上或許明天便要上朝議,不過老師是一個例外。”
杜如晦輕聲緩緩說道,不過這一句話倒是得到諸多的同門點頭贊同。
畢竟這一道聖旨並沒有指定給誰,也算是陛下的一個小失誤,當然他同樣有一些苦笑。
世人都想爭搶的聖旨,然而在自己老師這裡竟然還嫌棄了,這件事情要是陛下知曉了肯定內心又不知曉該如何編排自己老師了。
在場之中除了這一些人之外,當然還有諸多人震驚了,比如說跟隨這一些新娘子而來的佳人,還有就是原本農莊的子弟。
“聖旨,這怎麼可能?”
“難道沒有想到陛下竟然知曉這一些人娶親。”
“這一些娶親的人和陛下有什麼聯繫麼,這可是從來沒有過?”
......
一道道議論紛紛的聲音響起,話語之中帶着一絲震驚。
要知曉現在並不知曉聖旨的內容,他們只能夠自己想象,不過偏偏這一個時候,若是沒有一絲聯繫怕是這一些人都不相信。
“發達了!”
此時這一些跟隨新娘子而來的孃家人腦海之中只有這一個念頭,之前媒婆的介紹他們以爲是尋常百姓,並沒有報太多希望,現在的話一個個面色上十分興奮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