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轉瞬而過,長安依然沒有變化的是長城外每一天從日出到日落排滿隊伍的難民。
哪怕是之前猜測天數的人都沒有想到,安玄公花費這麼多錢財竟然還有餘力繼續支持。
不過夜幕落下了之後,不同於往日,因爲今夜長安取消了宵禁,其中最爲高興的便是青樓了。
就算是多交一些市稅對於青樓而言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反而在夜色之下,青樓的生意比起往日而言更爲火爆。
當然今日所有長安士子關注的焦點,並不是青樓,也不是其他,而是一家新開業的酒樓。
舒安向來是不做就算了,那麼要做的話一定要做到最好,所以在酒樓裝飾佈置之上都是花費了不少心思。
因爲夜晚的緣故,酒樓從左到右依次掛滿紅色的燈籠,彷彿是置身在燈火闌珊處。
酒樓門口周圍有秩序在兩旁擺了不少盆栽,一張紅色的布綢鋪設在地,向着酒樓深處延伸。
酒樓牌匾之上有着舒安所寫的天上人間,宗師級別的字跡哪怕是過往的士子都要留步。
最長安城最繁華一帶這樣一家酒樓的開業可以說讓不少人眼眸一亮,而且不知曉是消息從哪裡泄露。
原來安玄公所宴請諸多長安貴族世家主事的地方就在這裡,夜幕還沒有落下,就有不少人已經湊在附近的地方。
想要知曉這一次參加安玄公宴席有哪一些人,除了一些沒有收到邀請的士子還有一些商賈之類了。
首先最先到的不是別人,而是杜如晦,身爲學生杜如晦並沒有因爲自己身份而有什麼怠慢,反而是最早先到的。
“那是蔡國公杜大人,沒有想到竟然是第一個到的。”
“據說杜大人是安玄公的學生,一直是對安玄公有着很大的敬意。”
“看來傳聞不假,杜大人的身份能夠這麼早來,已經代表自己自己誠意了。”
......
一道道議論聲音,話語之中誰也沒有因爲杜如晦早一點來而看輕,畢竟這個時代尊師重道本來就是主流。
杜如晦這一個舉動不僅不會讓人輕視,還讓不少人暗暗稱讚。
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收到的請帖的人同樣出現,同樣被周圍的人認出來。
“河東裴氏,弘農楊氏都來人了。”
“這是翼國公,還有盧國公以及鄂國公。”
“博陵崔氏安平房族長,據說和安玄公有不淺的關係,同樣來了。”
.......
隨着一位位到來的權貴被認出了之後,瞬間讓不少士子和商賈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驚喜。
儘管知曉安玄公名滿天下,但是具體表現在哪裡,之前還有一些人有一些不知曉。
不過今天則是知曉了,這一些朝中的文臣武將,還有世家門閥,可以說明了安玄公的影響力。
何況這還是有一些人沒有到來,要知曉安玄公桃李滿天下,而這請帖不過才發了兩三天的時間。
也就是在長安之中的人物有收到請帖而已,若是提前通知一兩個月的話,那麼相信絕對不止這一點人數。
“剛剛問過了天上人間的小二,據說裡面還有不少位置,不過需要交上一貫錢的入場費。”
突然,一道言語在圍觀的人羣之中響起,原本幻想進去看看的人瞬間激動了。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認爲的,因爲一貫錢可不是小數目,足足價值一兩銀子,而且這僅僅是入門費用。
“這一貫錢自然值得,裡面這麼多權貴,還有安玄公出場,可以說給足了面子。”
一位商賈面色通紅說道,在長安之中他同樣算是有着不少聲望的鉅富了,只不過士農工商。
商人的地位終究低下,沒有想到自己還有機會進入安玄公的宴席,和這一些世家門閥的族長以及朝廷重臣同坐一席。
可以說這簡直是不能夠想象的,所以這一些商賈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就急忙向着天上人間走去了,不就是一貫錢而已。
不僅僅是這一位商賈,諸多長安之中的富商紛紛沒有猶豫,一貫錢纔多少,而這機會可是可遇不可求。
這讓原本有一些想要抨擊的士子話語不由收了回來,難道他們說見上安玄公一面不值這一個價錢。
和如此多朝廷重臣,世家門閥的族長同坐一席不值這一個價錢。
對於普通士子而言,一貫錢可是不少,不過還是有一些士子咬了咬牙,想要進去試一試。
然而剛做好決定走到了酒樓門口的時候,則是被告知了已經沒有位置了,這不由讓這一些士子傻眼了。
不提酒樓之外的發生的事情,走進天上人間之後,哪怕是這一些見多識廣的長安權貴同樣不由眼前一亮。
周圍燈籠掛在了半空之中,哪怕是夜晚依然將整個酒樓照亮,足以讓人一覽無餘。
要知曉這個時代蠟燭可不容易做,僅僅只有富人家可以使用,更不用說這麼多的燈籠了。
僅僅是一夜花費錢財就不是一個小數目,而除了燈籠之外,舒安用的桌椅不是尋常的方形桌子。
而是圓桌,椅子用的不是長騎,是一個個靠椅,而且椅子上面還有動物的毛皮包裹,坐上去無比柔軟。
這個時代皮毛同樣是極爲昂貴的存在,可以說單單是燈籠和毛皮都是一筆巨大的花銷。
“老師真的大手筆。”
哪怕是杜如晦這一位常留在宮裡宴會的朝廷重臣,看到這一些東西不由暗暗感嘆道。
當然杜如晦沒有錯過牆頭上每一樣的東西價格,沒有一樣是低於百文錢的。
不過想到了舒府的廚藝之後,哪怕是杜如晦不由嚥了嚥了口水,並沒有認爲這一個價格有多離譜。
只不過一些不知曉情況的世家族長以及一些人面色不由有着不少的變化,一方面是對於裝飾的感嘆。
另外就是對於價格有一些遲疑了,這麼高的價格,難道會有人來這一家酒樓,只不過這一個問題暫時留在了他們心底。
舒安站在了二樓的將這一些人的表情都收入了眼底,不過面色之上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因爲他對於自己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