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舒安就是整個長安關注的焦點,特別是這一次事件更是將舒安推向了風潮浪口。
若是第一天的話,他們還抱着新奇的目光看着安玄公救濟難民,然而當今天這上萬難民出現,一些士子也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哪怕一天僅僅是半碗稀粥,這上萬人至少也要幾十石的糧食。”
“若是記得沒有錯的話,現在長安米價已經漲到了十五文一斗了。”
“一天下來的話也要幾貫錢,而且昨天似乎人沒有今天那麼多。”
......
一道道議論紛紛的聲音響起,哪怕他們也不知不覺之間,也感覺長安的難民似乎多了起來。
還有就是安玄公看樣子還不知曉救濟到何時,這裡面花費的錢財想必不少。
哪怕是換做他們的話定然不會如此,畢竟這一些錢完全沒有任何的收益,至於名聲的話。
對於這一些士子而言並不算重要,他們更加看重的利益,這一些難民帶來的名聲對他們在士林之中並沒有太多幫助。
除了這一些士子感嘆之外,還有便是再一次收到了百騎彙報的李君羨了,這一次李君羨可不淡定了。
“怎麼短短几天之中,就多了這麼多人。”
李君羨面色之上嚴肅呢喃道,要知曉這可是上萬人,而不是簡單幾百人。
若是一不小心的話,就可能引起什麼混亂,特別還是在長安之中,哪怕是他也有一些擔憂。
想到了這裡之後李君羨同樣沒有坐得住,想要入宮面見陛下,無論是難民的人數還是牽扯安玄公,這一些都不是他能夠做主的了。
.......
皇宮御書房
“陛下,難民的人數已經超過兩萬之多。”
李君羨恭敬說道,面色之上帶着一絲苦澀,在進宮之前,他並沒有單純先進宮。
而是先派人瞭解了一番長安郊外難民的情況,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因爲聚集在長安郊外的難民足足有兩萬人之多。
這就是說明天涌入長安之中難民將會更多,畢竟有一些人還不知曉安玄公救濟難民。
想到整個長安城涌入兩萬的難民,哪怕是李君羨也有一些頭皮發麻。
“怎麼會有這麼多難民,沒有發生什麼混亂麼?”
李世民眼眸嚴肅了起來出聲道,因爲前幾天李君羨彙報上來進入長安的難民沒有多少,他自然下意識認爲難民並沒有多少。
現在一下子就是超過兩萬的難民,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由嚇了一跳,因爲若是這一些難民發生暴亂的話,那麼不堪設想。
畢竟已經是難民了,若是再活不下去的話,那麼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不知曉原因,這幾天的難民數量劇烈增加。”
“混亂的話,倒是沒有發生太多換亂,這主要和安玄公有關係。”
李君羨苦笑着說道,雖然派出了不少百騎前往關內,但是都沒有消息傳回。
至於混亂的話李君羨還真的要多謝安玄公,因爲安玄公救濟的緣故,至少讓每一位難民都能活下去。
再挖一點草根的話,那麼倒是能吃個半飽,有一個半飽也就足夠了,畢竟平時百姓之家也就一個半飽而已。
但是誰也不知曉安玄公什麼時候會取消救濟,畢竟隨着人數增多,這一天消耗的糧食可不是少數。
到那個時候的話,那麼就是陛下該煩惱的時候了,當然他同樣逃脫不了。
“這又和亞父有關係?”
李世民面色微微露出了一絲錯愕輕聲道,話語之中帶着疑惑,顯然沒有想明白亞父和這一些難民又怎麼扯上了關係。
隨後李君羨將長安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從救濟第一天開始到今天。
李世民眼眸之中閃過了明悟,原來是因爲亞父救濟災民,不過隨後他同樣遲疑了起來。
李君羨能夠想到的事情沒有道理這一位帝王就想不明白,現在沒有混亂,不代表之後也沒有混亂。
“派人去將長孫無忌等幾人請來。”
李世民沉思了一會兒之後出聲道,話語之中帶着無奈。
哪怕是他一時間也沒有想到要如何安置這一些災民,雖然已經從各地緊急抽調糧食了。
但是這一去一回還不知曉多少時間,而且各地情況也沒有好上多少,唯有南方地區抽調糧食。
然而這路途實在是太遠了,哪怕是走水路也不是短時間能夠將糧食送來長安。
當然李世民自然是想到了長安這一些糧商了,內心不由一陣咬牙切齒,內心都有一些拿這一些人開刀的味道,若不是估計這一些糧商背後牽扯多個世家。
李君羨的身影緩緩消失在了御書房的時候,李世民眼眸不由想起了自己那一位岳父。
至少在救濟災民這件事情之上他又欠下這一位亞父一份人情,雖然想要賞賜一些什麼。
不過這一位亞父似乎不缺什麼,李世民不由想起了青雀的話語,似乎這一位亞父過得生活比他好。
然而還不等李世民回過神來,一道匆忙的腳步聲再度傳來,此人不是正是去傳令的李君羨。
此時李君羨去而復返,滿臉寫着心事重重,哪怕是李世民內心不由咚了一聲,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陛下,臣在出宮的路上接到了百騎加急傳來的關內消息。”
李君羨嚴肅的聲音響起,話語之中帶着一絲凝重。
“什麼消息?”
李世民有些着急的聲音響起,顯然也知曉肯定是有大事情發生了。
“蝗災出現在了關內地區。”
李君羨並沒有任何猶豫聲音響起,此時的他不由陷入了愣神之中,之前因爲安玄公說大旱僅僅是一個開始,現在似乎開始應驗了。
話音落下了之後,李世民同樣眼眸呆愣住了,腦海之中不由浮現出了當初那一道白髮蒼蒼的身影寫下那一個字的畫面。
“真的被亞父說中了麼?”
李世民失神呢喃說道,話語之中有着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
一旁的李君羨看着失神的陛下沒有打擾,因爲他同樣陷入了震驚之中,只不過他不知曉的是他和這一位陛下想的並不完全是同樣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