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這倆人的時候,羅信眉頭不由得一跳,下意識地朝着身邊的夜歌看了過去。
這夫妻倆可是真正的心有靈犀,羅信頭剛剛纔過去,就發現夜歌但是現也恰恰轉移過來,二人一經對視,淡淡一笑。
兩名英俊男子身後,只有一個雙手被縛的女人。她的樣貌看上去還算秀麗,此時的她微微低着頭,由始至終,她都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動作,似乎已經看淡了生死。
或者說,她根本無力改變自己的生死,也只能隨波逐流,去儘自己所能完成這件事情。
至於蘇我入鹿身後的另外那些,一個個都是歪瓜劣棗的,羅信也懶得理會,
當羅信轉頭看向左手邊的窗戶時,那裡恰好站着一個侍女,她對着羅信比了一個手勢,用自己右手的手掌,包住了左手的拳頭,
羅信點點頭,同時也對安倍他們的行動效率感到十分滿意,
其實在羅信帶着這些人進來的時候,安倍的那些人已經對站在外面的蘇我入鹿部下展開了進攻,
好吧,說的好聽一點是進攻,其實就是單方面的虐殺,
那一片箭雨過去,在距離只有二、三十米的情況下,他們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
外面的殺戮聲甚至無法傳入空間內,而且蘇我入鹿從正門到大殿花的時間並不長,在這短短時間裡,藤原和安倍他們就已經將蘇我入鹿的部下盡數殺死,可見蘇我入鹿部下的戰鬥力並不強,也可以從另外一方面來展現出,安倍這些人不弱的戰鬥力,
既然外面的人已經解決,那裡面的就好說了
羅信轉頭看向蘇我入鹿的時候,他恰好已經行禮結束,並且在夜歌那令人迷醉的聲音中緩緩站起來,
倭國現在最大膽的效仿力度並不算強,因此他們施行的還是跪禮,就蘇我入鹿這臃腫的身軀,從地面上站起身都顯得十分困難。
蘇我入鹿剛剛站穩身體,就對着夜歌堆起了滿臉的肥肉,笑嘻嘻地說:“天皇陛下,本來微臣昨天就應該抵達難波港了,但是在半路上,卻遇到了兩個神仙般的男子,這倆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風姿秀美、善解人意,乃是良伴。”
聽着蘇我入鹿的話,如果不是他口中所說的人,就站在他那肥碩的身軀後邊,羅信還以爲蘇我入鹿說的是兩個天仙般的美人。
這時候,夜歌只是伸出纖細的玉指,對着那兩個男人勾了勾。
羅信在看到夜歌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不由得苦笑着搖搖頭。
他很清楚哥這麼做的目的,說起來羅信經歷的女人也不少了,他發現無論什麼樣的性格,無論擁有什麼樣的身份,她們都逃不開一個共性,那就是攀比。
其實這個攀比也可以解釋爲吃醋,羅信知道夜歌很介意自己急急忙忙忙地就要離開倭國,畢竟他們兩個相處的時間實在太少了。
若真要說起來,他們兩個算是新婚夫妻。
儘管羅信和小傢伙在海島上待了一段時間,但那個時候她的靈智未開,不算。
雖然夜歌明面上沒有說出來,但羅信知道她心裡不介意那是假的,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所以,夜歌就會做出一些小動作,來試探自己男人的反應。
再通過羅信的反應來證明,他對自己的愛究竟有多深。
那兩個俊秀的小白臉,在來之前還以爲已經幾十歲高齡的天皇,會是一個皺巴巴的老太婆,結果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呈現在他們面前的竟然是一個風姿綽約,妖豔嬌媚的大美人。
因此在看到夜歌做出那撩人無比的動作時,他們兩個的心臟一下子就“撲嗵嗵”地跳動了起來,他們恨不得現在就撲過去,對着這個備受倭國男人爭議的大美人,展現出自己最爲強壯的一面。
不過現在可是公衆場合,他們告訴自己要節制、要剋制。
所以他,邁出自己認爲最秀美雋永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夜歌緩步而來,
眼見這兩個小白臉不斷靠近,羅信輕輕一嘆,這個時候他也懶得再掩飾什麼了,突然邁步上前,五指一扭、擰成拳頭,倏然出現在左手邊的小白臉身前,帶着一股嚯嚯拳風,轟然擊中對方的肚子!
羅信這一拳,包含了極爲霸道的勁氣,在羅信拳頭打中英俊男子肚子的一瞬間,蘇我入鹿以及他身後衆人,突然發現英俊男子的身體震動了一下,但是他人並沒有因此而被擊飛,反而有什麼東西從他的後背噴了出來,那,那是脊椎骨!!
羅信這一拳竟然將對方的脊椎骨都從體內震出!
但見脊椎骨從後背突然爆裂而出,整根脊椎破開衣服,掉落在空曠的大殿上,看上去就顯得十分猙獰而讓人心裡發慌。
眼見英俊男子摔在地上,殺了人的羅信則是面無表情,彷彿剛纔做得,只是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這一刻除了夜歌之外,所有人都是面色詫異地看着羅信,哪怕是阿妙,她也沒想到羅信下手竟如此狠辣
另外一名英俊男子眼見自己同伴死狀如此悽慘,一轉身就朝着大門口蹌踉着跑了出去。
羅信也不着急着追,他反而伸手一把將自己脖子上的項鍊扯了下來,隨手就丟給身後的阿妙。
開口說:“從現在開始,這個東西已經不再需要了。”
羅信在說話的時候,一開始是女人的聲音,但隨着聲音不斷的改變,當蘇我入鹿衆人聽到的是一個男人略微低沉的聲音時,他們發現原先眼前那性感、豐滿的女人,變成了一個魁梧健碩的英俊男人。
羅信一將自己的真身顯露,嘴角很自然的微微上翹,他在蘇我入鹿衆人的眼前,化成一道殘影,迅速掠向那個已經撲向大門的英俊男子。
英俊男子剛衝到一半,身體就撞到了一個阻礙物,那一刻他就感覺自己彷彿轉到了一面堅硬的牆。
他捂着自己的鼻子,坐在了地面上,擡頭時看到的卻是一個臉上帶着自如笑意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