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越石顯然也沒想到羅信真的會答應,他其實也只是胸腔裡涌現出無法抑制的衝動,纔會說出這種不怕死的話。
羅信笑了笑:“順娘是我的女人,爲了她,兩棟樓又如何?”
說着,羅信轉過身,輕輕一跳,就落在了高高的舞臺上,他拍了拍手,後邊當即有粗壯的侍女將桌子從後臺擡過來。
賀蘭越石跟着走到舞臺下,但他怎麼都上不去,那滑稽的動作又引得衆人發笑。
羅信看向四周,笑着說:“哪位幫助這位賀蘭兄弟一下?”
“我來吧。”獨孤星辰從懷裡取出兩隻紙蝴蝶,他放在手掌心輕輕揉搓了一下,接着對着紙蝴蝶吹了一口氣。
那兩隻紙蝴蝶在他手掌心飛出,於空氣中飄蕩,慢慢地落在了賀蘭越石的肩膀上,就在大家驚訝紙蝴蝶落的位置那麼精準的時候,那兩隻紙蝴蝶竟然活了起來!
只見兩隻紙蝴蝶開始撲棱它們的翅膀,這時候蝴蝶竟然飛了起來,而紙蝴蝶竟然是黏在獨孤星辰的肩膀上,當紙蝴蝶飛起來的時候,賀蘭越石的身體也隨即上升。
“啊,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賀蘭越石像個女人一樣開始拼命地呼叫,但由於舞臺本身就不太高,賀蘭越石的叫聲很快就停止了,兩隻紙蝴蝶並未將他平平穩穩地放在舞臺上,而是在距離還有一米左右的時候,兩隻蝴蝶突然離開賀蘭越石肩膀,使得賀蘭越石摔在了地上。而賀蘭越石雙腳踏地的時候,身體收不住,直接雙膝落地,跪在了羅信面前。
羅信連忙上前,伸手將賀蘭越石攙扶起來,笑着說:“哎呀,賀蘭兄對羅某行如此大禮,羅某實在是不敢當啊。”
賀蘭越石一把甩開羅信的手,冷冷地瞪着羅信:“我跟玩骰子,一局定勝負!”
“嚯,看你這眼神和口氣是要吃定我了呢。”
接着,羅信又聳聳肩:“可問題是,我可沒有準備骰子和搖盅啊。”
“我這裡有。”
又是獨孤星辰,這貨伸手探入那空空蕩蕩的衣袖當中,之後在衆人的注視下竟然真的憑空出現了兩個木製的骰盅!
對於獨孤星辰玩的這一手羅信也是倍感新奇有趣,不過,他的齊天棍法源自猴哥,既然猴哥都存在,似乎眼前這一切又說得通了。
獨孤星辰隨手就將兩個骰盅丟了下來,羅信右手輕輕一攬,兩個骰盅就落入羅信的手中。
“哦,對了,還有三對骰子。”
說着,獨孤星辰的衣袖輕輕抖了抖,就有六顆玉石雕刻起來的骰子朝着羅信飛了過來,十分準確地落入羅信的骰盅之中。
看着手裡的骰盅和骰子,羅信笑着轉身看向四周衆人,用在場所有人都能清晰聽到的聲音說:“諸位,剛纔的賭注大家都已經聽到了。那麼現在,就請在場所有賓客當公證人,如何?”
“好!!”
“這個有趣!”
“羅郡公,我們挺膩哈!”
四周衆人一一呼喝,羅信則是直接走到舞臺邊緣,對着身前諸人說:“哪位朋友幫我們檢查一下這骰盅和骰子,免得哪家輸了,到時候不認賬。”
很多人都起身說要檢驗,而這時候羅信則是隨手就朝着下方丟了下去,有人接過之後,衆人開始逐個檢查過來。
很快,衆人檢查完畢,都說沒有問題。
一個公子哥從下方丟給羅信,羅信接過之後,將兩個骰盅分左右放在桌面上,又將骰子放在中間,對着賀蘭越石笑:“來,你挑。”
賀蘭越石還真仔細挑了三個,之後又檢查了一下羅信手裡的骰盅,這才放心地走到羅信對面。
羅信將骰子放入骰盅之中,對着賀蘭越石問:“比大,還是比小?”
賀蘭越石想了想,開口說:“比小。”
羅信點點頭。
這時候,賀蘭越石的聲音逐漸放大,他對着羅信說:“羅信,你確定不會反悔?”
眉毛一挑,羅信笑着說:“我說賀蘭越石,你丫能不能將自己腦子捋一捋清楚?我羅信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我既然會答應跟你比骰子,就一定有方法贏你,按理說,現在要反悔的你應該是你,而不是我。”
賀蘭越石冷冷一笑:“我從七歲就開始玩骰子,我會輸給你?”
說着,賀蘭越石的口氣是越說越大:“這些年來我賀蘭越石雖然一直時運不濟,但我相信,今天絕對會我是轉運的一天!等一下我會站在這裡,讓你那所謂的十二金釵一個個過來舔我的腳趾頭,晚上等着我寵幸!而你,則會夾着尾巴,跟狗一樣灰溜溜地離開。”
用舌頭舔了舔略微有些發乾的嘴脣,羅信笑了:“廢話少說,來吧。”
賀蘭越石冷冷一笑,他將骰子丟入骰盅之中,開始迅速搖晃。他的手法還是挺快的,垂着搖晃三顆骰子也沒有掉落下來。
這傢伙一邊搖晃骰子,一邊對着羅信冷笑,臉上是滿滿的自信。
而羅信呢,羅信伸手在桌面上輕輕一拍,三個骰子同時飛了起來。
三個投資飛到空中的時候,羅信抓起骰盅將其直接套入,左右兩下之後就直接將骰盅壓在了桌面上,然後對着賀蘭越石咧嘴一笑,
一般情況下,很多人都要在這個時候裝一下嗶,但羅信不這樣,他偏偏要賀蘭越石難熬到死!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賀蘭越石還在不停搖晃骰盅、攪動骰子的時候,羅信直接掀開了骰盅,結果四周衆人同時起身,一個個都面色驚駭地看着桌面,因爲桌面上三個骰子疊在一起,而最頂端的骰子是一點!
羅信微微甩了一下頭,對着賀蘭越石笑:“哎,能不能速度快一點,我等下還要回去陪順娘吃宵夜呢。”
賀蘭越石慌了,他是真的慌了。
從小到大他最好的成績是三點,也就是每個骰子都是一,這已經是最小的點數了,但誰都沒有想到羅信竟然甩了個一點。
賀蘭越石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甩出一點,但他卻有不能放下,只能不停地搖晃,但越是這樣,他就愈發覺得手中的骰盅越來越重,同時他也感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好像連多吸一口氣都是奢侈。
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