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的前院羅信很熟悉,但從形勢來看,她眼下不可能在前院。
他宛如張開翅膀的大鳥,從夜空中輕飄落在了醉仙樓的後院。
這裡是姐兒們的閣樓,地理位置相較比較複雜,羅信一下子也找不到武順在哪。
當他經過一個假山的時候,前邊過來了兩個侍女,其中一個侍女揉着自己的胳膊說:“剛纔那女人也太烈了點,我的胳膊都差點被她掐斷了。”
“哼,再烈的女人又有什麼用?這樣的女人我以前見多了。等藥效發作了,她就會跟狗一樣去舔男人的臭腳,這樣三五次之後,她跟咱們還不是一樣?”
羅信眼眸一瞠,當即衝假山後衝出,左右手同時探出,分別掐住二女的咽喉,將她們的整個身體都提了起來。
此時的羅信眼眸裡閃爍着如同惡狼一般殘忍的鋒芒,他冷冰冰地吐出幾個字:“帶我去見順娘,否則,死!”
二女連連點頭,縮着身體,心驚膽顫地帶着羅信來到一個閣樓下。
“這是什麼地方,爲什麼有人將她帶到這裡?”
“是她、她男人把她賣了。”
羅信不禁一愣,這麼長時間,他都差不多忘記武順還有個男人,更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湊巧地截住了武順。
但羅信仔細回憶武順這幾天的表情,似乎她早已經遇到了賀蘭越石,只是她沒有告訴羅信而已。
羅信隨手就將二女打暈,一個高躍就跳到了閣樓二樓。
在羅信推開門之前,就聽裡面傳出了一個老女人略微粗啞的聲音:“我告訴你,任何人進了我這院子,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你若是聽話,憑你這身段和姿色,要討好男人自然是簡單的,到時候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躺着賺錢,錦衣玉食。但如果你不聽話,老孃就調教到你聽話爲止,不過這段時間裡受的苦,可都是白受的!”
羅信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抓住左右門框,隨後這兩扇門就如同是紙糊的一樣,被他徑直往後掀飛了出去!
“誰!?”
就見一個面向醜陋的老女人,和一個滿臉橫肉的女人同時轉過身來。
羅信彷彿沒有看到她們一樣,直直地盯着癱坐在地上的武順。
他快步走到武順面前,蹲下來徑自將她抱住,柔聲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不知爲何,此時武順的身體就如同一團烈火一般,炙熱無比。她緊緊閉着殷紅的嘴兒,不肯出聲。
“順娘,你怎麼了?”
羅信剛開口,就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一條皮鞭抽了一下。
這一下讓羅信體會到了火辣辣的刺疼感。
說起來,羅信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感受到疼痛了,他猛然扭頭,那餓狼般的目光又盯向滿臉橫肉的女人。
女人先是嚇得後退了幾步,隨後眼眉一橫,怒斥叫囂:“狗崽子,瞪什麼瞪!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竟然敢在醉仙樓撒野!我讓你瞪!”
女人又將皮鞭對着羅信狠狠抽來,羅信右手探出,迅速接過橫肉女人抽來的鞭子,用力一扯將皮鞭奪過,反手將皮鞭抽了出去。
“啪!”的一聲,橫肉女人的臉被羅信抽出了一條血印。
他又反手連續抽了幾鞭,儘管羅信沒有用上血炁,但橫肉女人已經被羅信抽得體無完膚,血肉模糊,兩眼睜大,早已在驚恐中死去!
邊上的醜陋老女人嚇得驚叫一聲:“來人吶!”
羅信甩手將鞭子困住醜陋老女人的脖子,將她扯到了自己跟前。
“說,你們喂她吃了什麼!?”
醜陋老女人也是被嚇壞了,不停地掙扎、尖叫。
這時候外邊不斷傳來呼喝聲,羅信抱着武順迅速衝出小閣樓,血炁灌入雙腳,在他彎曲膝蓋的瞬間,身體沖天而起,在皎白月光的映照之下,化成一道疾影飛掠而過。
衝出醉仙樓之後,羅信原本是想抱着武順回家,但武順心繫純兒,十分艱難地開口:“純兒……嗯……”
她一開口,羅信就感觸到了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再看她的表情,羅信就已斷定對方是爲她吃下了那種藥。
“你放心,小紅已經去救純兒了,現在純兒應該也已經到家了。”
聽到這話,武順明顯送了一口氣,而她越是如此,羅信就感覺她的鼻息愈發炙熱,身體也如同烈焰一般。
對付這種情況,羅信還算有經驗,雖然很想吐槽會出現這麼老套的劇情,但也沒有辦法,他只能抱着武順朝着城外飛奔。
家自然是不能回的,羅信也是爲武順的臉面着想,上次爲她療傷的時候,武順所發出的聲音就已經讓她擡不起頭來。
而眼下,羅信則是帶着武順朝着自己在小王村的“木業作坊”飛奔而去!
雖然木業作坊的沒有柔軟的牀墊,但那裡距離村子還算有些距離,至少不會影響整個村子。
畢竟要解除這種藥效只有一個辦法,而這個方法會產生一些對人不太好的音效。
入夜之後的木業作坊是寂靜的,這時候,就見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它翻越了四周的高牆,輕輕悄悄地落在了木業作坊旁邊角落的一個小木屋裡。
這個小木屋是以前羅信加班的時候睡覺和平時畫設計圖紙用的。
木屋很小,小得只剩下一張牀板和一方桌子。
身影進入木屋之後,門就被鎖了起來。
很快,裡頭就沒聲了。
整個世界又恢復了之前的安詳寧和,萬籟俱靜。
月色仍舊撩人,月光就如同淘氣的孩子,通過窗戶,映照入小木屋中。
小木屋的牀板上,羅信攬着武順的身子,兩人一直對視,卻是相顧無言。
好一會兒,羅信纔開口:“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武順仍舊咬着牙,苦苦堅持着,她想聽的不是這句話。
事情既然已經出了,羅信也索性不再糾結,他用雙手捧住武順那精緻而嫵媚的容顏,對着武順性感的脣兒親了下去。
這一吻很輕、很柔,卻是在一瞬間就將武順原本堅硬的心給吻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