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才個把月不見,蘭兒的皮膚是越來越水嫩了呢;梅兒你別躲,我怎麼覺得你臉色比較蒼白呢,快快,讓公子我給你把把脈;竹兒長高了哦,胸部也好像膨脹了一點,來來,讓公子我用手丈量一下;菊兒你別動,嘴角有一顆飯粒,說起來公子我也有好幾天沒吃飯了呢,這顆飯你嘴對嘴地餵我吧……”
祁高傑等人是見過羅信殘暴一面的,特別是當林小七爲羅信擋下那致命一刀的時候,那個時候的羅信給他們的感覺就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還有他用毛大和毛二的刀收割倭人頭顱的時候,眼皮都不曾多眨一下,寒冷如冰、心硬如石。
而現在羅信這樣臭不要臉的姿態倒是讓他們感到分外的新鮮,乍眼看上去羅信好像是個色中餓鬼,對那四個俏麗的女奴各種口花花,但他的手卻一直很規矩,僅僅只是撩她們嬌嫩的臉蛋和纖細的手而已,點到爲止。
這樣的畫面,看在衆人眼中,又是另外一番跡象。
很快,羅信就笑嘻嘻地走到辛面前,對着她說:“上次離開的時候,特意讓你準備的玻璃瓶準備好了麼?”
辛點點頭,轉身就帶着羅信前往倉庫。
這個山谷裡一共有兩個倉庫,一個是專門用來存放酒的酒窖,另外一個則比較隱秘,就算辛對這些波斯奴隸知根知底,也不會讓他們靠近,能夠靠近這個倉庫的只有辛和梅蘭竹菊。
倉庫並非房屋,而是山洞。
打開山洞的封門之後,羅信進去搬了一個木頭箱子出來,他當着衆人的面將箱子打開,裡面裝着兩排眼神很深的琉璃瓶,每個琉璃瓶的瓶口都用軟木塞着。
羅信一一檢查之後,又從裡面搬了一箱出來,之後對着祁高傑身和華哲說:“你們倆一人扛一箱。”
“是。”
儘管羅信沒有明確告訴衆人琉璃瓶有什麼用,但他們都知道,羅信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眼見羅信等人扛着箱子就要離開,辛突然一反常態地開口:“公子。”
羅信轉頭看向辛,用很賤的笑容說:“哎呀,辛終於要把內心最深處的話說出來呢。是不是想說讓我晚上留下來,然後兩人甜甜蜜蜜地小酌幾杯,再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辛臉上的笑容不變,對着羅信說:“公子,是你的腰帶鬆了,奴婢給您寄一下。”
說着,辛邊走到羅信面前,動作輕柔地跟小妻子一般,爲羅信將腰帶繫好。
辛在爲羅信繫腰帶的時候,羅信還恬不知恥地對着身邊的“梅蘭竹菊”說:“你們都看到沒有,辛這絕對是賢良淑德的好妻子啊,平時沒事多跟辛學學,。”
結果,向來心直口快的竹用不是很標準的大唐雅言說了一句:“在公子身邊,我們還是做侍婢比較好。”
竹的潛臺詞就是“公子太流氓了,誰願意嫁給你”。
羅信翻了翻白眼,就在辛繫好腰帶擡起頭的時候,突然低嘴在她的粉額上親了一下,趁着辛錯愣的時候,彷彿得了天大的便宜,笑嘻嘻地離開了。
眼看着羅信帶人離開,辛不自禁地伸手輕輕地放在剛纔被羅信親過的位置,豔麗的臉上不自禁地泛起了一絲紅暈……
從山谷裡出來,羅信帶着他們直接進山。
“小七,你到前邊找一處相對平坦的地方,當咱們今天晚上的落腳點。”
羅信對着林小七說了一聲,但她沒有反應。
“小七?”
林小七這才一愣,轉頭看向羅信:“頭兒,你叫我啊?”
“廢話,我身邊還有其他人叫林小七麼?”
“嘿嘿,頭兒你誇我獨一無二就直接點嘛,拐彎抹角讓人怪不好意思的。”林小七自幼就在市井裡跌摸滾爬,她的臉皮也絲毫不比羅信薄。
羅信翻了翻白眼,對着她又重複了一下剛纔那句話,林小七這才騰地而起,幾個縱躍間人就已經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之中。
不多時,林小七又折回來了,她爲羅信等人挑了一個山洞,這山洞也比較空,足夠容納十幾個大老爺們和一個假小子。
在山洞外的空地上升起火之後,憋了一路的祁高傑終於開口問羅信:“旅帥,這琉璃瓶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
“不會是美酒吧?”林小七湊過去想要打開箱子,卻是被羅信用手指在她的手背上彈了一下。
林小七縮回手,一臉幽怨地看着羅信。
羅信笑着說:“這物件我暫時不會告訴你們是什麼,它以後將會成你們的秘密武器,殺敵法寶。”
羅信雖然經常口花花,但他卻極少吹牛,特別是在自己部下面前,因此所有人都信了他這句話,同時也十分期待這些東西所帶來的效果。
羅信特意將祁高傑保護這兩個箱子,叮囑不能碰火。
而後他看向華哲:“華子,那青蛟嶺距離咱們現在的位置還有多遠?”
眼下天已經逐漸暗了下來,羅信等人是在山腰上,在他們眼前是綿延萬里的秦嶺山脈。
華哲仔細觀察之後,對着羅信說:“旅帥,青蛟嶺就在七點鐘方向,翻過前面那座山就到了。”
說到這個方向問題,羅信傳授給手底下人的方法很奇葩。
這個時期沒有時鐘,所以就整了一個日晷,讓手底下人按照十二小時的時針來判別方向。
儘管祁高傑、林小七等人一開始聽得雲裡霧裡,但好在他們的接受能力很強,後來也慢慢習慣了。
羅信緩緩起身,對比了一下這青蛟嶺和小王村的位置,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我原先還以爲青蛟嶺會在比較深的山裡,但就你所指的方向來看,似乎很近啊,以普通樵夫上山砍柴的速度,也就半天來回。”
華哲說:“啓稟旅帥,這個青蛟大王是一個極度陰險狡詐的男人。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們就完全銷聲匿跡,我和家中長輩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才找到了他們的老巢。他們的老巢和旅帥的釀酒作坊一樣,也是在一個山谷裡,不過那個山谷十分隱秘,四周有陡峭的懸崖和茂密的樹木,別說深處山中無法找尋,就算是神仙在天上觀望也很難發現。”
祁高傑接着說:“按照普通人的思維,山賊的老窩肯定是隱藏深山老林裡,而這青蛟大王卻是反其道行之,偏偏將這山寨建立在距離村寨很近的位置。而他們又與附近村子秋毫無犯,自然就不會有人知道的他們的存在。”
巖無青則是冷冷地吐出一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