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們有這樣的反應,姐兒們紛紛從兩邊跑了出來,圍着明月歡呼。
老話說“枯木逢春”,誰都沒有想到羅信幾個簡單的動作,就爲明月帶來這麼大的變化,以至於她們將羅信視若神明一般。
這時候,之前那個說“屁股大好生養”的女人跑了過來,一臉興奮地對着羅信問:“東家,我也能像明月這樣嗎?”
羅信飄了她一眼,笑着說:“我說姐們,你這身材不合適。看看你這腚,都能糊我三張臉了,不過這就是你的特點,你只要將自己這腚體現出來,就可以了。”
“那我要怎麼體現?”姐兒摩挲着自己肥厚的部位問。
不待羅信說話,王貴等人連忙轉身出去繼續幹活,他們怕繼續待下去,一個個都會流血過多而亡。
羅信笑着看向逃也似離開的王貴等人,對着姐兒說:“你看,他們的動作不是已經說明一切了麼?”
這些青樓的姐兒一個個都是風月場上的老手,讓羅信提點之後,很快就明白過來。
在姐兒們高興之餘,餘香對着羅信說:“東家,這樣一來,她們那些衣服不是都不能用了?可是咱們這裡沒有相熟的裁縫,一般裁縫也不做出東家要的效果吧?”
餘香這話說到了點子上,羅信不由得摩挲着自己略微長出一點鬍子渣,有些粗糙的下巴。
“你們先自己領會,裝扮一下。記住一切從簡,將自身的特點體現出來就行。特別是化妝,千萬不要花裡胡哨,臉抹得跟白牆壁一樣。服裝方面,我去想想辦法。”
服裝方面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羅信的想法是將這醉風樓改造成一個高檔會所,因此這裡面的丫鬟、小廝都會穿上統一的服侍,同時姐兒們若是想要讓那些男人們如癡如醉,服裝是至關重要的不一部分。
之後一段時間,醉風樓的改造有條不紊地進行,羅信也在找合適的裁縫,只是長安城裡的那些裁縫,一聽到要給姐兒定製衣服,一個個頭到搖成撥浪鼓。
而青樓、妓館姐兒們平時的衣服,基本都是成衣,直接到店裡購買。儘管這些衣服也是出自那些裁縫之手,但中間就是隔了這麼一道流程。
在長安城裡繞了幾天,羅信整個人都繞燥起來。
他索性就給自己放一天假,當一天宅男。
說真的,這羅府自從住進來之後,羅信並沒有進行太大的整改,房子還是照舊,只不過一些木製傢俱,比如桌椅和牀羅信都用新的,畢竟現在他自己有作坊,製作起來也簡單。
王大寶這小子也爭氣,腦子挺靈活的,小王村的木業作坊在他的管理下又進行了一番擴大,王貴祖上本來就是有名的工匠,因此過來投奔的人也比較多;再加上王大寶秉承了羅信的一貫經營理念,流水線生產,絕不偷工減料,口碑越來越好,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
儘管木業作坊的利潤並不高,但是養活了不少人,總的來說,羅信心裡還是比較欣慰的。
而且這些木業作坊裡出來的生活傢俱,大部分進的都是那些地主階級家庭,等同於從他們手裡將剝削農民的銀錢賺一點回來,這纔是羅信的最終目的。
眼下羅信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將自己酒坊釀造的酒賣出去。
同時還要打響自己的品牌,要讓天下聞名。只有這樣,羅信以後就不用再愁銀錢的問題。
從整體來說,羅府並不大,它分內外院。羅信一般都在外邊,因此家裡的事情都由李妘娘操持。李妘娘向來節儉,羅府這“五進”的宅院,婢女一共才六人,男性奴僕同樣也是六人,再加上管事高平。
這人少了,院落自然就顯得寂靜。
今天一早,李妘娘就出門前往蕭府了,羅信本來以爲亂紅和迪婭二女都會跟着,可結果羅信在家裡閒逛散心的時候,卻發現了迪婭的身影。
李妘娘出門,亂紅是一定跟隨左右,而迪婭有些時候過去也是站着。因此她不去倒也正常,而且李妘娘最近去的都是蕭老夫人家裡。
說到蕭老夫人,羅信一直對她的身份感到非常好奇。
畢竟,羅信第一次見到李世民,就是在蕭老夫人家裡。
看蕭老夫人的年紀,應該比宋國公蕭瑀還要大一些,應該是蕭瑀的姐姐。而蕭瑀的年紀也李世民十幾歲,可見蕭老夫人應該是李世民的長輩。
不過,那天羅信看到兩人的姿態,又感覺不像是長輩和晚輩的關係。
但那是皇帝的私事,羅信這麼一介草民自然不會,也不能去管。
而眼下讓羅信略感意外的是,迪婭不是在做家務,而是在紡線,更讓納悶的是,這小院的空房間裡竟然擺放了紡車和織布機,更讓羅信詫異的是,另外一個房間裡有三四匹已經織好的布,而且看上去這些布都已經染色染好了。
奇怪,家裡怎麼會有織布機?
更讓羅信感到奇怪的是,這織布機竟然與他之前在小王村時候,爲李妘娘製作的一模一樣。
特別是織布機有一個地方是拼接起來,羅信一眼就看到了,他能夠確認這架織布機與紡車都是他親手製作的。
難道說是妘娘和迪婭又從村長那裡將它們擡回來了?
這樣一想,羅信不禁又感到萬分奇怪。
當然,羅信也知道,李妘娘辦事向來謹慎,而且她本就是窮苦人家出身,不可能會仗勢欺人。
羅信並未上前直接詢問,而是藏在角落裡,靜靜地看着。
一開始羅信還以爲紡車用的材料是桑麻,但很快羅信繞到另外一個角度看,卻是發現迪婭用的竟然是棉花。
破廟後邊的棉花早就已經被羅信取光了,這些棉花是哪來的?
不過,屋子裡的棉花也差不多用光了,迪婭很快就將剩餘的棉花紡成線,纏在紡錘上。她並未使用織布機,而是進入另外一個房間。
羅信偷偷地來到窗戶邊,通過窗戶朝着室內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