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炮隊上前,然後依次演示開炮。天 』 籟『小說
承乾的嘴巴越張越大,最後完全合不擾了。
“老師,這些就是火炮嗎,太厲害了。”
李笑笑,當然厲害了。這些炮可都是銅鑄的,大唐的貨幣就是銅,這意味着這些炮真的都是錢堆成的啊。
大唐一貫開元通寶六斤四兩,新的貞觀銅幣含銅量少些,一貫錢五斤銅是有的。而一門臼炮數百斤,意味着光是銅成本就值一百多貫錢,更別說鑄成這麼大的炮,需要很高的技術含量,製造成本也很高。
哪怕是小的平胡炮,也有三十六斤呢。正是因爲成本極高,加上製造難度大,所以現在神機軍,也沒多少炮。
承乾還想讓大唐軍隊都換裝上火槍火炮,結果李一口否決了。大唐要擴軍八十萬,真要這樣搞,破產也裝備不起。
而且火器部隊,府兵這種民兵性質的部隊,並不適合。現在還是國朝初期,仗打的多,府兵戰陣經驗多,可是等以後仗打的少了,那缺少訓練沒經驗,就更揮不出火器的厲害。
還是神機軍這樣的禁軍常備部隊,裝備火器的好。再有一個,火器的成本還是太高了,弄出這支神機軍火器部隊來,就不容易了。
檢閱是非常成功的,反正百姓也都看的熱血沸騰。
回城的時候,承乾拉着李同乘戰車。
“召臣回來,是殿下的意思嗎?”李忍不住問。
本來李在收復漠南之後,就接到了回朝的旨意,但李最後還是上了奏本,請求先安置好那邊再回。
最後朝廷這邊同意了,李處理漠南突厥降民,還有遼西的過渡交接等,已經到了七月。朝廷再次催他入朝,李便只好把剩下的事情交給地方,然後班師還朝了。
“其實是父皇的意思。”
承乾倒也不瞞着李。
“具體是怎麼回事?”
李世民現在依然還在裝病不朝,他似乎裝病上癮,又或者是太子監國攝政的表現太好,他也就樂於在幕後了。
不過最近有幾件事情,讓李世民有些呆不住了。
“盧國公率領的西南藩屬聯軍在攻入吐蕃後吃了虧!”
盧國公就是程咬金,比李還早一步出徵,他和侯君集率兩萬唐軍,又召集了吐谷渾、東女國、白蘭、白狼等十幾個大唐西南藩屬國的十萬聯軍,共同討伐吐蕃。
一開始,倒也是勢如破竹,一路順順利利。
加之李讓孫波王子回去在女國串聯,倒也是形勢大好。
只不過大軍深入之後,慢慢的出現問題。一是補給問題,藏區人少,補給困難。第二個就是高原的反應問題,雖說那些藩屬聯軍,都是在高原邊上生活,對高原反應不是那麼嚴重,可越深入,這反應也是越厲害。
這個時候,程咬金也是狠,只要現部落,不管大小,一律就是殺。殺人,奪畜。靠着這招以戰養戰,因敵就糧,倒支撐着進軍。
可最近一支進軍,侯君集率領人馬去追擊一支部落的時候,中了誘敵之計,遇伏。損失慘重,還被圍,幸好程咬金率軍趕到,好不容易纔擊退吐蕃軍,救出了侯君集。
結果侯君集得救後,不但沒感激程咬金解圍之恩,反而一道密奏上報朝廷,說程咬金在吐蕃剛愎自用,一意孤行,濫殺無辜等等。還把自己輕敵中伏一事,說是迫於程咬金的錯誤指揮等等。
這傢伙還鼓動藩屬軍撤退,結果導致現在這支討伐吐蕃的聯軍,陷入混亂之中。吐蕃人抓住了這個機會,率軍突襲了聯軍。
又是侯君集,遇襲之後,並沒有聽從程咬金的指揮,而是第一個帶着自己的人馬跑了,使得其它藩屬軍也先後撤退,這讓程咬金差點陷入重圍,死命突圍才跑出來,卻也損失慘重。
現在聯軍內亂,侯君集一口氣跑到了隴西,程咬金退守隴南,其它藩屬各部也都撤兵回去。好好的局面,弄的狼狽不堪。
現在程咬金和侯君集這一主一副兩員南征大將,卻天天上折打擂臺,互相攻擊指責。
“這事明顯是侯君集有問題,他是副將,卻動搖主將威嚴,我若是程咬金,直接斬了侯君集了。”
承乾也不喜歡侯君集。
“所以侯君集跑的快啊,直接跑到隴西去了。現在他各種彈劾程將軍濫殺,瞎指揮等等。朝廷這邊,也一時摸不清狀況,總得先查清了才能做決斷。”
話雖如此,但李相信,這侯君集肯定還是有李世民在保。要不然,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管事實如何,侯君集肯定都要先調回京查看的。
說到底,侯君集還是李世民的鐵桿心腹。李世民不會輕易的捨棄這個心腹的,可因爲這個臭老鼠屎,讓好好的南征局面,弄的這麼狼狽,也真是日了狗。
“還有漠西,也挺麻煩的。”承乾說起另一件事情。
莫賀咄得到大唐的承諾後,趁統葉護在征討漠北薛延陀時,動叛亂。結果又沒能第一時間拿下咥力葉護,結果叛亂沒能一時成功,統葉護率軍回返西域,莫賀咄打不過統葉護父子。
好在唐軍堅持支持莫賀咄,倒也讓他頂住了攻勢。
可在最近,莫賀咄連吃敗仗,損兵折將,丟了無數地盤,眼看着就要玩完了。
“陛下打算御駕親征西域!”
李皺眉,李世民怎麼想一出是一出。
“就算莫賀咄兵敗,也還沒到我們大唐動手的時候,陛下完全可以調吐谷渾、薛延陀,甚至是調奚、契丹、室韋諸部出兵攻打統葉護啊。”
大唐早早的入場,並沒有什麼益處,倒不如驅使着那幾方去打。
驅虎吞狼,反正不管是狼贏了還是虎贏了,最終收益最大的都是大唐。
李世民卻急着想要御駕親征西域,這有點太急了啊。
“陛下親征之意甚堅。”
“陛下欲親征西域,讓你隨徵,做西征行軍元帥。”
“這件事情沒有迴轉餘地了嗎?”李問。
承乾搖頭,“衆位宰相也都苦勸,可陛下心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