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劉二餅正和燕飛雪談笑着三井健一剛纔吃癟的糗樣,突然接到了龍嘯天的電話,讓他趕緊趕到基地……
劉二餅聽完後,跟燕飛雪告了聲別,打了輛車就向基地趕去。等他到了發現巴根等人也都在。龍嘯天見衆人都到齊了,開口說道:“黑龍的申請已經下來了,明天我們就出發。這次是境外作戰,大家一定要小心,儘量不要暴露自己。”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如果被俘,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好了開始寫遺書吧,寫完後進去挑裝備。”
龍嘯天說完,看了衆人一眼,就轉身出去了。其他人都是一臉的輕鬆,漫不經心的寫着信,雖然不是第一次寫信,但是劉二餅還是有點忐忑的鋪開信紙,寫了起來,一份寫給老媽,一份寫給萬吉公主。
等留好信,大家領完裝備,約定明天早晨8點在機場集合出發,就各自散了。回到家,劉二餅把上面批准黑龍去日本的消息告訴了他,並將一把黑色的短刀拿給了他。黑龍激動的接過短刀,從刀鞩拔出來,就仔細的摩挲起來,半晌,嘴裡喃喃的說道:“老夥計,我們又見面了,明天就和我一同並肩作戰吧……”
晚上,萬吉公主雖然吵着也要去,但劉二餅始終沒有答應,這一趟去國外,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出個啥事,該怎麼向古教授交代。見劉二餅不答應,萬吉公主紅着眼睛,默默的替他收拾好了行李。
劉二餅看到她那樣,心裡也有點不好受,耐心的又安慰了她好一陣。萬吉公主的臉色纔好了起來。一夜無話,等到第二天早晨,劉二餅和黑龍洗漱完畢後,就匆匆趕往了機場。
他們這次以大陸客商的身份前往日本。下了飛機,出了站口,一個留着長髮,西裝革履的小青年,就迎了上來,點頭哈腰的對衆人說着日語。保峰和他聊了幾句,說他叫渡邊謙,是組長山本正陽先生讓他來接大家的。相互認識以後,那人替楊若柳拎着包,帶領大家向停車場走去。在路上,保峰小聲告訴大家,這個青年是線人的一個小弟,是專程來接咱們的。
走了快兩個多小時,龍嘯天一行人才到了市中心,車最後停到了一個掛着山口組字樣的牌子門前,然後渡邊謙搖下車窗,往外探了探頭。劉二餅注意到,二樓一個男人靠窗衝這裡點了點頭。然後,渡邊謙將車啓動就離開了,七繞八拐來到了一家旅館門前。等把大家安置好,渡邊謙告訴保峰,組長先生晚上會在歌舞伎町一丁目內招待大家,讓大家先在這裡休息一下。說完後他恭敬的衝大家鞠了一躬,就退出去了。
等他走後,劉二餅好奇的出聲問道:“我們停靠的那個山口組是不是黑幫?”
“嗯,是的,還是合法的黑幫,我們的線人就是裡面的一個舍弟。”保峰解釋道。
“舍弟?”劉二餅狐疑道。
“類似於我們的中層幹部。”保峰邊用儀器掃描屋內看是否有竊聽設備,邊淡淡的回答道。
劉二餅聽完之後,又用手機查了查山口組的基本信息,發現這個黑幫還真有點意思,不但有自己的綱領,還有自己的宣傳網站,新聞報紙等,更主要的是它發展到現在更像是一個公司,涉足演藝界、房地產投資等多個領域,以至於還鬧出個笑話,說有個小青年參加社團時,問社團有沒有保險,是否給退休金。
到了晚上,渡邊謙又開車來接大家。半個多小時後,大家就來到了東京著名的紅燈區——歌舞伎聽,燈紅酒綠的夜總會酒吧一家緊挨着一家,穿着暴露的小姐在街頭賣弄風姿,到處都是穿着黑色衣服的男皮條客,向路人介紹自己店裡的特色,招攬生意……劉二餅等人都不由得看傻眼了。
渡邊謙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向保峰介紹這裡的特色服務,邊說邊露出**的笑容。大家雖然聽不懂他說什麼,但看到他那樣肯定說的是那些羞羞的男女之事。
來到一個酒吧門前,渡邊謙推門讓大家進去。一進去,劉二餅就感覺自己的腎上腺素不由自主的向上飆,空氣中瀰漫着菸酒的味道,勁爆的音樂震得人耳膜發癢,舞池裡形形**的妖媚少女少男不停的在隨着震耳的的士高音樂,瘋狂的晃動着自己的身軀,高臺上的鋼管舞女郎大尺度表演,亦吸引了不少男人貪婪的目光……
走到一個包廂門前,渡邊謙恭敬的立在門前,示意山本正陽就在裡面請大家進去。龍嘯天推開門帶着大家走了進去。看到龍嘯天,正中間坐着的一箇中年男子連忙站起身來,伸出手一一衝大家打招呼。
等他走到跟前,劉二餅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山本正陽留着寸頭,衣襟前掛着菱角形金針,半敞開的襯衣,裸露出身上大片的紋身,一幅標準的黑社會打扮。
等大家落座後,山本正陽微笑着用帶着東北口音的普通話介紹了一下自己。看到大家奇怪的眼神,山本正陽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父母是黑龍江那邊的人,上個世紀90年代末帶着他偷渡到日本淘金,後來父親被黑幫打死,爲了躲避仇家追殺,他不得不改了名字,加入了山口組,並一直待到了現在。後來碰到保峰,便成了他的線人,算是爲國家做點貢獻。
聽到他說的輕鬆,但這背後的故事一定十分的沉重,人離鄉賤,到那兒這條規則都適用。他說完後,又招呼大家開始喝酒,邊喝邊將章大全等人的消息說給衆人聽。
原來山本正陽知道章大全,完全是因爲他手下的一個外國人碰巧來這裡尋歡作樂時,酒後滋事,將店裡的七八個人都打傷了。由於事情鬧的比較大,他帶人將那人用槍指着扣下了,最後還是章大全帶着他們組織的一個頭目來領的人。因爲好奇他的背景,山本正陽讓人查了查他們的底細,發現他們前段時間在中國被通緝過,所以就將章大全的照片發給了保峰。現在那幾人還在甲賀縣逗留,不過他已經讓人盯着了。
聽完他的講述,龍嘯天對他表示了感謝,並請求派個嚮導明天帶他們過去。山本正陽聽完拍拍胸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等正事談完,山本正陽又叫來七八個藝伎進來跳舞,爲大家喝酒助興。
劉二餅看了一會兒,便覺得乏味。實在鬧不明白,好好的臉爲什麼塗着厚厚的一層**,跟個鬼似的,無任何美感可言,旁邊那個拉弦的聲音,更是讓人覺得像是在陪鬼樂。他藉口上衛生間,就走出門外去透透氣。
門外站着的渡邊謙,看他走出來,遞過來一支菸。劉二餅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吸。見他這樣,渡邊謙指着高臺上正跳鋼管舞的女郎,示意他看。兩人相望一眼,會心一笑,然後轉頭盯着那搔首弄姿的女郎欣賞了起來……
“放開我,你放開我……”
“臭x子,裝什麼純……”
……
就在兩人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前面看時,突然,旁邊的包廂門開了,跑出幾個拉拉扯扯的男女,還夾雜着謾罵聲……
劉二餅聽着其中一個叫罵聲有點耳熟,轉過頭一看,那不是昨天才見過的三井健一嗎?他正罵罵咧咧的拽着一個女孩,往包廂裡面拉……
這個世界真小,不是冤家不聚頭啊。聽那個女孩的哭喊的聲音應該是四川那邊的,劉二餅正想走上前去,旁邊的渡邊謙也發現了那邊的狀況,用手攔住了他,咿咿呀呀的說着日語用手比劃着示意他不要過去。
啪!啪!看到那個女孩抓着門邊,死活不進去,三井健一有點惱火,隨手就是兩個大嘴巴。那個女孩兩邊的臉頓時就以肉眼所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令劉二餅再也忍不住,推開渡邊謙就走了過去,順勢一腳就把三井健一給踹到了包廂裡,旁邊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半分鐘後,三井健一才捂着肚子,從裡面衝出來。
“八格牙路,你死定了!”見壞了自己好事的是劉二餅,眼裡快噴出火來的三井健一憤怒的大喊道。包廂裡的人聽到他的喊聲,都跑了出來,將劉二餅團團圍住。
三井健一急促的向圍着劉二餅的幾人用日語說着什麼,只見他們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眼睛不善的盯着他。等他說完,一個黃毛吶喊一聲,提着酒瓶子就朝劉二餅的腦袋砸過來。
劉二餅避無可避,眼看腦袋就要被開瓢,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