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的這般行徑,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他可不會跟長孫無忌說什麼屁話。
自己的阿爹阿孃都差點被逼的下跪,難道長孫無忌上門求情說幾句好話就可以揭過去嗎?
那是不可能的。
鍾文沒有宰了他那兩個兒子就算是對得起他了,還有臉跑過來求情?
此時的長孫無忌,瞧着鍾文帶着一家人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心中的憤怒已然快要達到了極點了。
可是,他卻是不敢真的爆發。
李世民的話依然還響徹在他的耳邊。
就這麼的,他眼睜睜的瞧着鍾文一家子遠去,就好像無視他的這國公一般,使得他心中無計可施。
“你們兩個小畜牲,惹來了這麼大的禍事,好好在這裡跪着吧,如果鍾少保不原諒你們,你們就給我跪死在這裡!”長孫無忌已然是不知如何了,跑近他那兩個兒子身邊,每人扇了一巴掌後,直接離去了。
不過,他可不是回府去,而是去宮城。
自己的那兩個兒子再如何,那也是他的兒子。
身爲父親的,怎麼樣也得要救一救。
他真害怕鍾文殺心一起,把他那兩兒子給砍了。
不多時,長孫無忌已是入了宮,見到了他的親妹妹長孫皇后。
“二郎昨天就跟我說了,這事我也已經知道了,我也問過二郎,可二郎說如果不這般做,鍾少保說不定真的會殺人,況且,衝兒和溫兒他們確實做得太過了,打人不打臉,更何況還逼得鍾少保的父母差點下跪。”長孫皇后也是無奈的說着她的看法。
身爲姨娘的她,哪裡會不想救自己這兩個外甥。
況且,長孫衝還是她女兒的丈夫,身爲唐國皇后的她,自然是想救一救的。
可當下,她卻是不能上門去求情。
李世民昨日與她所說的話,她可是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妹妹,難道就這麼讓衝兒和溫兒跪在那兒嗎?就算他鐘少保再厲害,難道我們真的就要這麼委屈求全嗎?”長孫無忌依然帶着憤怒。
怎麼說,他也是一個國公,更是他李世民的小舅子。
論地位,他着實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但他依然沒有搞明白,李世民爲何會不幫他一幫,更是連他的那兩個外甥都見死不救。
“唉!此事先讓衝兒和溫兒跪着吧,待晚些時候二郎回來我再問問他。”長孫皇后嘆了一口氣後迴應道。
可就在此時,李世民正好回來了。
當李世民瞧見長孫無忌之時,臉上透着一股不喜來。
而此時,鍾文一家已是到了陳春生家中。
鍾木根夫婦二人,也算是第一次從縣侯府出來,見識了長安城的盛景,此時又是認識了鍾文的這個陳師一家人。
兩家人到也沒啥客氣的,大家都很高興。
沒過多久,鍾文一家就告辭離去,又是去見了其他的人。
鍾文在長安城熟識的朋友不多,可以說用很少二字來解釋,那是最爲合適的了。
除了一些自己曾經學醫所認識的醫師,也就只有李山他們這些人了。
宮城,鍾文雖說可以入,但鍾文卻是未想過去宮城。
隨着鍾文一整天裡的拜訪,一直到了下午時分,這纔去了李山的府上。
“師弟,你這裡我們可是第一次來,以後兩家人可要多多走動走動。”鍾文見當職回來的李山,笑着說道。
“師兄說的是,庾兒夕兒,快過來見過叔父。”李山見鍾文一家過來拜訪,心中高興的很,趕忙拉着自己那兩個小兒子和小女兒來見禮。
“叔父好。”兩個小娃到是不怕生,過來向鍾文行禮問好。
隨後又是一通的介紹,大家這才安坐。
“哥,她長得好可愛啊。”小花瞧着叫李夕的小女娃,像是瞧見了一個洋娃娃一般。
“小娘子誇讚了,夕兒這丫頭可沒有小娘子好看呢。”李山的妾室關溪見小花對自己女兒的一頓誇讚,心中高興不已。
“二夫人你可別這麼說小花,小花哪裡比得上你家的夕兒。”秀打見過好一些人之後,也是膽子大了一些,也活絡了一些,見關溪誇小花時,心中雖說欣喜,但卻也知道客套起來。
反觀李山的正室李玉茵,此刻的她冒似好像並不怎麼熱情,坐在廳堂的首位,像是看一堆窮親戚一般。
着實,鍾木根夫婦二人的着裝打扮,也確實不怎麼好,就連鍾文也是如此。
好一些的也就只有小花與小武二人了。
或許,在李玉茵的眼中,鍾文一家哪怕成了勳貴,也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窮老百姓。
鍾文早已是注意到了李山的正室。
身爲主人,如此待客本不應該。
但鍾文見李山與他搖頭之後,鍾文會意,心中猜測着李山夫婦二人的關係估計有些問題。
“師弟,你家中的事情,我本不想多言,但你這妻子是不是有些問題?妾到是挺好的,可這妻卻是過了,家中無論如何,都得安穩,如家中都不夠安穩,未來你又如何放心得下?”鍾文瞟了瞟一眼那李玉茵,向着李山說道。
“唉,說來也是話長,這事也不能完全怪她,要怪也只能怪我吧,這都過去好多年了……”李山聞言後,嘆了一聲,緩緩的道出家中之事來。
他哪裡會不知道鍾文所言之意。
只不過,他真的沒辦法罷了。
結髮之妻,又給自己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總不能因爲自己把三兒子送走之事,怪罪到自己妻子身上吧。
以前,李玉茵在李山的眼中還是很不錯的。
可自從他把三兒子秘密送走之後,李玉茵性情就大變了起來。
以往,他李山的府上可以說是賓客不絕。
可打李玉茵性情大變之後,到如今可謂門可雀羅,連一個願意上門的人都沒有了。
有的,也只有李山他的那些下屬,或者宮裡的親衛或內侍什麼的。
鍾文聽了半天后,這才明白這其中的原由。
不過,鍾文卻是對李山把自己的三兒子送走之事有些不解,隨即問道:“怎麼?你那三兒子爲何要送走?難道送去靈寶門了嗎?”
“師兄,這事暫不說,請跟我到書房來吧。”李山瞧着當下還有這麼多人在,而他的那位正室也是豎起耳朵在聽着他們二人的談話,趕忙起身說道。
鍾文心中雖有不少的疑問,但見李山如此的緊張,心下到也明白。
估計李山秘密送走自己的三兒子,其中估計有些隱秘之事。
隨即,鍾文隨着李山去了書房。
而此時,李山的那正室李玉茵,瞧着鍾文二人離開,而且她剛纔可是聽到說自己的三兒子的話,心中起疑,立馬也起了身。
來到書房後的二人,李山直接從一個暗室中取出一件東西打開來。
“師兄,這是我先師曾經留下的東西,你看看。”李山指着打開來的一個小盒子,向着鍾文說道。
“這是?”鍾文瞧着小盒子裡躺着一塊黑色的牌子,還有一本武學秘籍,再加一把鑰匙,心中不解。
不過鍾文不解之餘到也從小盒子裡把東西拿出來。
“咦?這是何物所制,怎麼這般的冰冷。”當鍾文拿起那塊黑色牌子之時,一股冰寒之感立馬從手中襲上身來,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師兄,這是靈寶門的宗門令牌,是我先師留下來的,我聽先師在世之時說過,此領牌天下僅有三塊,是靈寶門的地下城窟的鑰匙,不過,只有三塊合在一起之時,才能打開靈寶門的地下城窟。”李山款款說道。
“哦?那這麼說,靈寶門還有一個地下城了?現在此令牌到了你先師的手中,那這靈寶門的地下城不是打不開了?”鍾文聞言後更是好奇了起來。
靈寶門靈寶門。
從此宗門名字,就能想像到,其宗門之內的寶貝肯定不少。
而且李山還說靈寶門還有着一個地下城窟,這更是讓鍾文心中好奇。
“是的,先師在世之時就曾說過,此物不得隨意示,否則必遭來殺身之禍,至於先師是如何得到這塊令牌,我也不知道何因,不過,先師曾說過,如得靈寶門三塊令牌,即可成就大能,可靈寶門幾百年來,也沒有人成就什麼大能。”李山回道。
“那這鑰匙呢?”鍾文聽聞後,心中卻是開始對靈寶門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這鑰匙我聽先師所言,此物就是地下城窟中的某個密室的鑰匙,另外,這本秘籍說是秘籍,其是是一份地圖。”李山拿起那本武學秘籍遞至鍾文手中說道。
鍾文接過後,細細翻看了起來。
可看了好半天,鍾文也沒發覺這手中的武學秘籍是一份地圖。
秘籍中所描述的功法,到也還不錯,依着鍾文的見解,這本武學秘籍絕對是可以修煉至先天之境的。
“師弟,這些東西與你送走你三兒子之事有何關係呢?”心中無解的鐘文,把秘籍放回桌上問道。
“唉!!!說到我那三兒子,這又不得不提我先師之事了。”李山再一次的重重的嘆了一口長氣。
“爲何?”鍾文越發的不明白了。
“在此,師弟要先向師兄道個歉,曾經師弟所說先師之事,有些話是迫不得已。先師雖說是靈寶門弟子,但其還是靈寶門的大長老,只不過,幾十年前,靈寶門門主突然連合門中弟子,對我先師發難,原由就是因爲先師掌握着這些東西。”李山先是給鍾文行了一個禮,見鍾文擺了擺手後,他這才又說起靈寶門的事情來。
鍾文對於李山幾年前說過話,根本不在意。
當時,二人並不是師兄弟,關係也只是一般般,心中隱藏着一些秘密,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而且,鍾文當時不也沒說他是太一門的弟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