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我一劍,‘黃泉路現’。”一劍被抵擋後,鍾文落地之後根本不停留,再次大喊一聲,生死劍法第二式‘黃泉路現’再起。
有了應對鍾文的生死劍法的於治子,此時早已是有了戒備之心。
他對於鍾文所施展出來的劍法能產生一些讓自己迷失的幻境一般現像,雖不理解,但也知道,這是一門高絕的劍法。
於治子此刻,心中是高興的,而且還不止是高興,更或者說是把鍾文的劍法看成是他的了。
可隨着鍾文所施展出生死劍法的第二式,再一次的幻境出現。
一條陰森森的小道出現,小道兩邊無光,只有小道無端的有些陰森慘綠光芒,看着甚是嚇人。
黑白無常在前方領路,嘴裡吟唱着一些聽不懂的語話。
時不時,路上會閃現出一些綠色的燈火。
於治子也好,鬼手也罷,更或者是皮生子,三人此時也已是感受到了鍾文所說的黃泉路現了。
而此時,李道陵師徒二人已是癱倒在地,眼神中充滿着恐懼。
卓成他們也如李道陵師徒二人一般,愣神站在那兒,雙腿都有些不由自主的要往前邁去的跡像。
不過,此時的鐘文卻是已然發現自己所施展出來的生死劍法有影響周圍的狀態,心中更是大動。
於治子心悲。
見自己身處於黃泉路上,可他卻是明白,自己再與鍾文拼鬥。
於治子清醒過來後,立馬咬了咬舌尖。
可此時,鍾文的那一劍已是臨至自己頭頂不到一尺之距,嚇得他側頭就地一滾。
“撲”的一聲。
鍾文的隕鐵寶劍直接劈中了於治子的右臂,直接削去片片血肉。
“師弟。”此刻,清醒過來的皮生子見自己師弟受傷,一個縱身躍了過去,緊張的查看起於治子的傷情來。
“我無事,只是一些皮肉之傷,師兄,你我二人聯手,今日定要把此子拿下,不過你要小心,此子劍法非常的詭異,能讓人產生幻覺。”於治子滾地而起後,向着他的師兄皮生子叮囑道。
皮生子當然知道自己的師弟所出之言是何意了。
師兄弟二人聯手,誓必要拿下鐘文,要的是鍾文手中的這套詭異的劍法。
劍法一經施展,能讓敵方產生幻覺。
這是何等厲害的劍法。
哪怕他們師兄弟二人都未曾聽聞過,更別說見過了。
“師弟,你也小心。”皮生子重重的向着於冶子點了點頭,隨即執劍戒備了起來。
“好生不要臉,你們師兄弟二人聯手對付一個小輩,看來終南山三大宗門已經沒有臉面了,從此之後,江湖天下,可以剔出江湖之外了。”早已清醒過來的影子,見皮生子師兄弟二人聯手對付鍾文,直接從臺階上躍了下來。
“鬼手前輩,此事你不宜插手,就交由我來對付他們二人吧,你放心,他們二人我還能對付,如需要前輩援手之時,九首必當會請求的。”鍾文見鬼手躍了過來,出言勸阻道。
其實,鍾文也只是怕卓成他們突然對自己師傅和師弟二人出手罷了。
有着鬼手看護着,自己也可以不用分心去關注其他的。
況且,鍾文自信自己能把這皮生子師兄弟二人壓着打。
雖說大家都是同爲先天之上五層的境界,可是鍾文卻是從自己二師傅那裡得知,自己先天之上五層,完全可以越級挑戰了。
就皮生子師兄弟二人聯手,最多也就只能與先天之上六層頂峰抗一抗。
想要壓住鍾文,那是萬不可能的。
鬼手見鍾文如此的肯定,看了看鐘文後,知道鍾文是擔心自己的師傅師弟二人,他也不再多言,又冷冷的看了看皮生子師兄弟二人後,縱回到臺階去了。
“卓成,你們最好守住心神,莫要被他的劍法所影響,實在受不住就閉上眼睛。”皮生子警惕的看着鍾文,向着自己那些晚輩卓成他們叮囑道。
卓成他們可謂是痛苦的很。
就鍾文所施展出來的劍法,讓他們踏入到幻境當中。
如鍾文多次施展後,說不定會影響他們一生。
至於會不會,這後果或副作用,誰也無法預料。
對於這種情況,鍾文在第二劍所出之時,已是發現了。
鍾文心有所定,內氣再一次的運轉,調用內氣達八成之多,一個回退後,施展出梯雲縱來,縱身而上。
人至半空後,手中的隕鐵寶劍在半空畫了一個陰陽圖後,內氣積蓄至隕鐵寶劍之內,隨手一揮,直指下方的皮生子師兄弟二人,大喊一聲,“陽路無回。”
隨着鍾文生死劍法第三式一起,周圍的人卻是再也沒有感受到什麼幻境不幻境了。
不過,內氣縱橫,到是讓其他人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力一般,猶如晴天之時,突然烏雲蓋頂,使得人心悸難寧,悶悶難受。
“嗯?九首的劍法怎麼變了風格了?”見鍾文所施展的劍法有些變化的鬼手,心中生疑。
“師叔祖,九首是不是換了一種劍法?”影子也是好奇,沒有感受到幻境的他出聲問道。
“不像,聽其劍式名字應該是同一套劍法。”鬼手盯着半空中的鐘文,着實對鍾文所施展出來的劍法有些不解。
不過,當他看向地面上的皮生子師兄弟二人之時,他才明白了鍾文所施展的劍法爲何會有些變化了。
而此時,戰圈之內,地面之上的皮生子師兄弟二人,大張着嘴,冒似看到了讓他心生恐懼的事物一般。
着實,皮生子師兄弟二人在鍾文施展出生死劍法第三式後,他們正處在黃泉路上。
可是,當他們極力想要返回時,卻是發現他們無法轉身,也無法回退,只有一路跟隨着前面的黑白無常無止境似的往前走去。
路,依然是那條黃泉路。
可當他們只要往前行進一步,後面的一切皆是虛無,退無可退,更別說返回陽間了。
‘陽路無回’劍式之下,斷絕了所有的生機,只能往前走去。
隨着鍾文的劍快要臨至二人頭頂之時,皮生子師兄弟二人這才狠狠的咬了咬舌尖,清醒過來後的他們,見頭頂之上的那把黑黝黝的利劍,嚇得他們二人就地一滾。
可是,他們師兄弟二人依然慢了半拍。
“撲,撲”二聲。
皮生子師兄弟二人皆已是被散發出來的劍氣所傷。
傷。
不重。
劍氣所傷比不得實劍所傷。
劍氣也只是在皮生子二人背部各劃了一道,傷口雖長,但卻並不深。
“太師叔,二叔師。”卓成他們一方的人見鍾文一劍傷了他們的太師叔和二師叔,緊張的大呼道。
卓成他們實在沒想到,鍾文的身手已經高到他們無法企及的地步。
連他們的請出山的太師叔二師叔都給傷了,眼下已然是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了。
“師弟。”皮生子摸了摸後背,沒有血跡,沒有疼痛,有的盡是麻木。
“師兄,劍傷有問題。”於冶子感受着背上的劍傷,除了麻木之外,讓他更是心悸。
爲何?
因爲他感覺到了手上被削去皮肉的傷口處,在慢慢的腐蝕。
而且是一種讓他無法阻止的腐蝕。
無論怎麼催動內氣,或者截穴之法,都無法阻止傷患處的皮肉腐蝕。
這纔是讓他於冶子心悸之地。
而此時,手上被鍾文一劍給削去一大片的皮肉,背上也被劍所所傷。
“什麼?”皮生子大愕,再次伸手摸向後背。
可此刻的鐘文卻再一次的縱身而起,又是大喝一聲,“孟婆奈何。”
戰圈之內的皮生子二人還未反應過來,籠罩他們的是一座橋。
此橋名爲奈何橋。
他們所見的奈何橋之下,就是忘川河了。
橋的前頭,站着一位婦人,此婦人就是傳聞中地府奈何橋的孟婆了。
孟婆手中端着兩個石碗,碗中所盛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孟婆湯,此刻,孟婆正笑眯眯向他們師兄弟二人招手,示意着皮生子師兄弟二人過去喝湯。
到了奈何橋,也就是黃泉路的終點站了。
如人死後,到了奈何橋,你如若不喝那孟婆的孟婆湯,你還有生還之跡。
可一旦喝了孟婆湯,那陽間也就與你無緣了。
隨着鍾文劍落,皮生子師兄弟二人這才醒轉過來。
可劍已是臨至於冶子身前,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撲”一聲。
鍾文劍勢不停,直划向皮生子。
“撲”的又一聲。
皮生子二人被鍾文各斬了一劍。
“太師叔,二太師叔。”卓成他們六人緊張的要奔向皮生子他們,可卻是邁不動腿。
二人各中一劍,每一劍都劃在了胸前。
皮生子二人大恨,心中死氣開始展現。
他們實在沒想到,鍾文這個小人物會有着如此詭異之劍法,讓他們陷入幻境之中無法自拔。
而此時,鍾文卻是未曾停下,一個回身後,又是大喝一聲,“忘川花開。”
隨着鍾文生死劍法第五式一起,已是被傷的皮生子師兄弟二人再一次的被籠罩在其內。
過了奈何橋,度過了忘川河,那就是彼岸了。
一道陰森的地府大門坐落於忘川河彼岸。
大門四周開滿着無數豔麗血紅的花朵。
此花乃忘川花,也叫地府接引之花,佛曰彼岸花。
其花色豔麗,散發着一股魔力,讓人沉入其中無法自拔,其花更是有着一種讓人奔向地府大門之魔力。
而此時,幻境中的皮生子師兄弟二人,已然是迷失了自我,聞着忘川花的香味,被其花之魔力給影響着。
二人不言亦不語,嘴角微揚,臉上掛着笑意,奮不顧身的奔向地府大門而去。
“撲撲”兩聲。
鍾文手中的隕鐵寶劍直入皮生子師兄弟二人體內。
隨之,鍾文縱身回退,落至龍泉觀大門臺階之下,靜立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