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來見過自己沒兩天,孟銳便帶了一名婦人進來,一位十分面善和藹的婦人。
“我在綢緞街盤了一家店,連帶着店裡原有的繡娘、紡車我都留下來了。”孟銳領着人進屋對孟毓曉,“不過那家店的掌櫃是位男的,所以我就帶了老闆娘進來,左右是他夫妻二人,誰做掌櫃的你自己奪定!”
孟毓曉一面聽孟銳話,一面細細打量着眼前的婦人。
看着應該是家境一般,雖是綢緞鋪的老闆娘,身上緞卻是一般的緞,不過顏色搭配的卻很舒適,雖簡樸,卻又給人一種很大氣的感覺,又加之這位老闆娘身段好,到真是將地攤貨穿出了高逼格。
“請姑娘安。”老闆娘見孟毓曉在打量自己,在孟銳完話之後便笑着朝孟毓曉福了禮。
孟毓曉淺淺一笑,對這個聲音很是滿意。
她聲音不大,不是尋常買賣人家可以吆喝起來的聲音,倒是溫溫潤潤的容易打動人。
“姑娘若不如還是讓我家當家的做掌櫃吧,畢竟他輕車熟路,什麼都懂!”老闆娘接着,“左右我做個傳話的,但凡姑娘有吩咐我便進來,回去再告訴她便是。”
孟毓曉輕輕一笑,擡手指了指一旁的椅,示意她坐,隨即轉身走到孟銳身旁坐下。
“你們對着外面宣稱誰是掌櫃的我不過問,我只管着你!”孟毓曉望着老闆連輕聲,“既然東家帶了你進來,我便只認你做掌櫃,你能做便做,若是覺得做不了我也不勉強,左右現在店還沒開起來,讓東家另外再尋便是!”
老闆娘聽着孟毓曉的話稍稍愣了一下,到還算淡定,淺淺看了一眼孟銳,見他低頭喝茶並不搭理,便心中有數,知曉這鋪到底是孟毓曉了算的。
“那便要先問着我該做什麼,若是做不了,我還真不敢輕易接了姑娘的活計,沒得給姑娘添麻煩。”老闆娘起了身,從容地朝着孟毓曉又是一禮。
孟毓曉倒也沒與她禮讓,只是靜靜地:“很簡單,聽我的話就行!”
老闆娘擡頭,微帶疑惑地看向孟毓曉。
孟毓曉繼續:“原是因爲我不方便出府才找你來的,所以這鋪經營好壞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橫豎都由我來負責,你要做的便是將我的一一做好,將鋪裡的變故及時告知於我。”
“即使如此,這差事奴家便應下了,姑娘有什麼安排儘管吩咐,若是奴家做不好,姑娘也莫要怕傷了情面,該去該留全憑您斷!”老闆娘直起腰身,依舊行着禮,微微低了些頭,不過語氣中帶着些許的幹練。
孟毓曉滿意地勾了勾嘴角,自己果然是沒有看走眼,這個女人雖然柔柔弱弱地,又處處將自家夫君往外推,其實是個很歷練的人。
“報個名諱。”孟毓曉淡然地。
“夫家姓陸,姑娘稱呼陸娘即可。”
這名諱一報,二人就算是簽下了勞動合同了,孟毓曉的態度也溫和了許多,伸手去取身旁的茶碗,目光卻瞟向了對面的孟銳,“東家不兩句?”
“我聽你便是!”孟銳悠閒喝着茶,“你且你的想法,我正好奇地緊。”
“既如此,那我便先我的想法吧。”孟毓曉輕嘆一口氣,轉頭看向陸娘,擡手示意她坐,“我們要想在綢緞街跟安家搶地盤,靠着老實營生太難,着實是耗不起,所以我們必須走品牌,而且,必須一炮而紅!”
“嗯,想法不錯!”孟銳在一旁點點頭,他本就是學金融營銷的,這品牌觀他也懂。
“姑娘,什麼叫做品牌?”第一次聽這個詞的陸娘坦率地開了口。
“所謂品牌就是一種名望,就好似女兒紅、老字號一般,越多的人知道,也就明品牌越響。”孟毓曉一面着一面起了身,邁着輕巧的步到了桌邊,輕輕從桌上抽過一張紙遞給孟銳,“你瞧瞧這個可好?”
孟銳接了紙,端正身看了看。
紙上畫了一朵花,筆觸很簡單,卻能看出是一朵牡丹,一旁用清秀的楷寫了三個字:金牡丹
“我想給店鋪取名金牡丹,但凡是我們店出品的衣服皆要用金線繡上這麼一朵牡丹花,所謂品牌,便是要做到這花日後能代表一種地位!”孟毓曉站在一旁道。
孟銳看着手裡的圖紙輕輕勾起了嘴角,隨即將手一揚,把手裡的紙張朝着陸娘遞了出去,陸娘趕緊起身,接過紙張研究了一番,才又蹙眉道:“奴家雖是第一次聽,倒也覺得姑娘的法可行,只是我們這店纔剛開始做,名聲也沒起來,又怎麼能讓京城的貴人們選擇呢?”
“這還不簡單,宣傳唄!”孟毓曉轉身看向陸娘,她能出這番話便代表她是個有想法的女,越發證實了自己的選擇,“咱們店不着急開張,先讓繡娘們趕製出十套衣服,分別送給這京城十位名門貴族家府上去,只是金牡丹送給各府的禮物。”
“送?”陸娘越發的疑惑了,開門做生意還有先送的?
“三妹妹這招廣告打得好啊。”一旁的孟銳笑着插了話,“馬上便是新春了,各府的夫人姑娘們相互走動頻繁,只要那些夫人穿了我們的衣服出去,便是免費爲我們打了廣告。”
孟毓曉得意地點點頭,“不僅要讓她們穿,還要讓她們穿着自豪,送衣服的時候便要告訴她們,咱們金牡丹的衣服向來一件只有一套,天下獨一無二!女人都有攀比好勝之心,誰都不想跟別人一樣!”
“只要我們再把衣服做好,到時候詢問金牡丹的人就會增多,這時候,我們就要利用另外一種手段打廣告了。”孟毓曉繼續着自己的打算,“花些銀錢,僱人在各府的丫鬟婆間傳消息,就京城裡要開一家叫金牡丹的綢緞鋪,只給貴人量身做衣,稍稍誇大些也無妨。”
孟毓曉完轉身看向陸娘,“我的這些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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