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牀上凌亂一片,地上還掉又幾根繩子和撒亂的衣物。
一對男女赤身躺在牀上相擁着。
邵北晟比她醒得早,一直在盯着她看,時不時還吻着她的後背。
昨晚,她比任何時候都要熱情,最後他看她的手腕被繩子勒紅了,於是心疼地爲她解開束縛。
得到釋放的女人,緊緊抱着他尖叫着。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滿足。
白洛洛像個小貓一樣呢喃了一聲,感覺背後癢癢的,她睜開了眼睛。
“你醒啦?”他笑着,低頭輕輕吻着她的脣。
白洛洛眼中滿是怨念,上去就是一巴掌!
邵北晟臉上一陣吃痛,但隨後卻一臉笑意:“手疼了嗎?以前不是跟你說了,想要打我的時候,拿東西打,別用自己的手。”
“邵北晟,你是不是犯賤啊!”她憤憤道。
“是,我就是犯賤,誰讓我那麼愛你!”
“可是我討厭你!”
“沒關係,只要你心裡有我,無論討厭或者是愛,我都喜歡。”他拉起她的手吻着。
看着男人如此柔情,她忍不住想要哭。
昨天晚上他對她所做的,她居然一點也生氣不起來。
“還在生氣嗎?如果生氣,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求你,有火氣的話就往我身上撒,不要憋在心裡,會憋壞身體的!”
“邵北晟,你不要臉,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個臭男人,一大早就惹她哭。
“好,我就是個令人討厭的傢伙,你討厭我是對的!”他輕柔地笑着,滿眼寵溺。
“你知道我說的討厭是什麼意思嗎?”她抽起着問。
他抹了抹她的髮絲,柔聲道:“什麼意思?”
“你看你把我身上弄的,一片青一片紫,難看死了!”
聽到她的話,突然,他笑了,原來,她說的討厭,是指這個。
看來,她已經原諒他了。
邵北晟總算鬆兒一口氣。
原來,夫妻牀頭吵架牀位和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他和白洛洛一夜之後,感情又回來了。
“寶貝,你把我也弄的不輕,你看我的後背,被你的指甲抓的都是傷痕!”他轉過身,給她看他後面的抓痕。
昨天晚上,這個小女人太激烈了,居然用指甲死命地抓他後背。
白洛洛看到他後背的傷痕,都結痂了,心裡有些心疼。
原來他傷的更重。
真是的,昨天晚上,她居然那麼激動。
“疼嗎?”她問。
邵北晟點點頭:“很疼。”
“那怎麼辦?”
“你用親親就不疼了!”他撒起嬌。
“你這個無賴!”她用粉拳頭輕輕砸了一下他。
“我就是無賴,是你一個人的無賴!”他轉過身,撫摸着她嬌嫩的身軀,忍不住又壓了上去。
“不要了,好累!”
“再一次就好,我們太久沒做了,一夜怎麼能夠呢!”
他不顧女人的反抗,將愛進行到底。
……
顧天誠正在店裡,和郝美麗聊天,二人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白淼上前:“顧帥鍋,怎麼,現在不泡我老媽了?改泡美麗阿姨了?”
“小傢伙,我可不是那種,明知得不到,還偏偏要去搶的人,你沒看你媽和你爸都膩歪成那個樣子了,我可沒心思再追下去了,不如果斷一點,追求自己的真愛!”
“艾瑪,悟性真高啊,這樣也好,你就跟美麗阿姨湊成一對吧!”小傢伙笑着說。
郝美麗臉一紅:“你別胡說。”
顧天誠上下打量了郝美麗一眼,笑着說:“也可以啊,要不,咱們兩個湊一對得了!”
“誰要跟你湊一對啊,我要忙了,不跟你說了!”她低頭跑開。
顧天誠笑了笑說:“跑的還挺快,害羞了?”
“顧帥鍋,美麗阿姨喜歡你,你都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了,只是,我現在還不喜歡她,我比較喜歡你媽!”
“可是我媽已經有我爸了,你就別想了!”
顧天誠嘆了一口氣:“是啊,她已經有你爸爸了,雖然我很喜歡她,可是如果硬要橫插一腳,根本就沒什麼意思,我也懶得陷入複雜的感情關係,天涯何處無芳草,我相信,我還是會遇到那個屬於我的!”
他心裡雖然喜歡白洛洛,但是他知道,感情的事情是強求不來的,更可況,她已經有邵北晟了。
而且他看的出,他們很相愛。
所以,他不屑做小三!
“哎呀,你還真是看得開啊,我贊你!”小傢伙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小傢伙,你要記住,如果哪天你爸爸對你媽媽不好了,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到時候我一定會飛奔過來,橫插一腳,把你媽給弄走!”
“你放心吧,這種機率肯定是沒有的,我絕對相信我老爸!”白淼自信滿滿。
“就這麼自信?”
“恩恩,妥妥的,誰讓我是他的種!”
“行啊,你小子還挺護着老爸的,以後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兒子就好了!”
“我可以當你乾兒子啊!”小傢伙眨眨眼。
“得了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可是坑爹專業戶,我要是當了你乾爹,豈不是要少活好幾年!”顧天誠沒心沒肺地一笑。
白淼整張笑臉立刻拉了下來。
哼,顧帥鍋真是討厭,寶寶哪有他說的這麼壞啊!
……
一個星期後
傭人走進房間,拉開了窗簾,邵乾怔正躺在牀上閉目養神。
“老爺,大少爺來了。”
邵乾怔睜開了眼睛,這段時間,他似乎老了十歲,眼窩深陷。
邵北晟走了進來。
“你來啦!”他淡淡地說,沒有任何憤怒,有的只是深深的平淡。
“好點了嗎?”他問。
此時,氣氛有些凝重,和說不出的尷尬。
邵乾怔嘆了一口氣:“老毛病了,好不好的無所謂,你來,有事嗎?”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你!”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其實是忐忑的。
之前,宣佈邵乾怔死亡,其實只是一個假消息,目的就是爲了迷惑敵人。
所以邵乾怔一直都活的好好的,現在過得很安逸。
“我走了!”邵北晟想了許久,也沒什麼要說的,於是要離開。
“等一下!”邵乾怔叫住了他。
邵北晟回頭:“什麼事?”
“對不起,這麼多年,一直是我對不起你!而且對不起你媽媽。”
邵乾怔已經知道了真相,眼前這個人,是他的親生兒子。
原來他多年來傷害算計的,居然是他的親兒子。
他後悔莫及,恨不得以死贖罪。
“沒什麼對不起的,你我都在互相算計,而且,一切都過去了,我也有了愛人,有了孩子,所以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去想了,你好好安度晚年吧!”
事到如今,他也無可奈何了,既然這個人是他親身父親,他又能做什麼呢。
讓他安度晚年,是他唯一能做的,但是也許此生,他都不會叫他一聲爸爸。
邵北晟走後,邵乾怔陷入了深深的沉默,隨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也許他接下來的日子,都將會活在愧疚和無痛苦中吧。
畢竟他親手害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死不休。
……
“啊…不要了,停下來!”白洛洛使勁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
“我什麼都能依你,就這個不行!”他繼續在她身上馳騁。
“討厭的傢伙,你慢點,疼!”
“寶貝,可是我慢不下來!”
“那就停下來!”
“我更停不下來!”
“那你去死吧!”
“好,那我就死在你身上。”
“你不要臉!”
“你答對了,我就是不要臉,寶貝,抱着我!”
白洛洛欲哭無淚,這個男人爲什麼總是慾求不滿。
算了,反抗不了就享受吧!
她還是投入在這場愛中,盡情申吟。
正在他們難解難分時,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訓斥聲:“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怎麼能在這裡偷聽呢,還不快過來!這種事怎麼能偷聽呢!”
外面是白淼糯糯的聲音:“哎呀,你小聲點,你這麼大聲,我老爸老媽就會知道我在偷聽,他們會尷尬的!”
“小祖宗,還不快走!”外面的人,硬是把白淼這個小壞蛋給抱走了。
白洛洛和邵北晟此時都靜止不動了。
“讓你不要做了,你看,被兒子聽到了,怎麼辦?”白洛洛嬌怒。
“聽到就聽到唄,那個小東西可聰明瞭,沒關係的,我們繼續!”邵北晟無恥一笑,繼續他的動作。
“不要了,你真討厭!”
“等你暈過去我就不要了,別急,還早呢!”他吻上她的脣。
結果邵北晟剛說完,白洛洛就暈了。
她認爲,自己暈了,他就可以停止了。
誰知,他居然說:“既然你暈了,那我就做到你醒爲止。”
說着,他更加用力。
白洛洛現在只想揍他一頓。
無恥的男人。
二人繼續淪陷。
耳邊,是他低吟粗喘的聲音:“洛洛,我好愛你,你是我的命,你和兒子都是我的命。”
白洛洛伸出手臂抱住他,在他嘴上一吻,眼角的淚水滑落:“我也好愛你,你和兒子也是我的生命。”
此時,白淼站在屋外,拿下了耳朵裡的擴音器,感動地自言自語道:“老爸老媽,我也愛你們,虧你們辦事的時候還想着我,我真的好感動啊!”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怎麼又來偷聽了,天哪,你居然還拿着擴音器偷聽,還不快走,這哪能亂聽啊!”傭人又跑上樓來抱走了偷聽的小傢伙。
此時,屋內的白洛洛和邵北晟完全碉堡。
白洛洛說:“孩子他爸,是不是我們每次做的時候,兒子都會偷聽?”
邵北晟說:“估計是!”
白洛洛一臉苦惱:“天哪,那咱們豈不是一點也沒有了?要不然下次辦事的時候,咱們去酒店!”
邵北晟想了想說:“好吧,那我待會讓他們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就直接在酒店定居吧!”
“什麼,定居,爲什麼?”
他壞壞一笑,吻着她的眼睛,說:“因爲我每天都要和你辦事,照一日三餐的辦,你說,是不是要定居在酒店!”
“你個無恥的傢伙,我纔不會跟你一日三餐的辦,你想得美!”
“那可由不得你,寶貝,咱們現在…繼續吧!”他啃咬着她的下巴,繼續愛她。
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沒有感人至深的瘧戀情深,有的只是心與心的靠近,在日久中昇華,最後融爲一體。
這個世界每天都在變化,但唯一不變的,是我的將來,只有你。
她說,我曾在最好的年華遇見你,只可惜,在你最美好的年華,遇到的卻不是我,於是,我們只能錯失。可是那一天,當我們再次相遇,我就知道,老天即將要送給我一個更爲美麗的年華。
他說我本活在黑暗,你們如黑暗中兩佔永不熄滅的明燈,指引我重新找到這個世界,找到回家的路。
…
(小劇場)
白淼呆呆地望着手機屏幕,粉撲撲的小臉蛋揪成了包子,他跳起來氣憤道:“艾瑪呀,大結局了嗎?俺都沒有坑讀者呢,怎麼就這麼結束了呢?靠北,作者也太機掰了吧,真討厭,不說了,本少爺半夜要去敲恆星億光年的門,問問她到底是想咋滴!還想不想混了!實在不行,帶回家好好調-教-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