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1折磨他是必須的
這一切,難道都是幻覺?
所有的傷害,任範的,鬼谷子的,薇薇的,夜寶的,金蟬的,大家的,全都是陣法裡的幻覺嗎?
偌大的八卦之上,金蟬還一動不動站在陰眼方位之上,一身上下被密密麻麻的鐵荊棘纏得嚴嚴實實的,黑壓壓的鐵荊棘之下,不斷有鮮血涌出,那趨勢,只會增加,不會減少。
這傢伙的體力確實驚人,即便流了那麼多血,即便早遍體鱗傷,即便白無殤的動作更加重了他的負擔,但是,至今,他還是清醒着,那一雙深邃而寒徹的雙眸,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切都是幻覺,一切都假的?
那麼,就是說他還有希望?
頓時,心中殺意又起!
他就是這樣的人,只要自己有機會,絕對不會給敵人任何機會!
那一雙冷漠,嘲諷地看着白無殤,這個男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敬佩的,確切的說是他所嫉妒的,更是忌憚的。
就單單這一點,他的弱點,女人和孩子!
他原本沒必要的,他原本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就是利用沉家的血脈,來練就大完滿,可是,他卻選擇了女人和孩子!
白無殤啊白無殤,他太令人失望了!
薇薇和夜寶一動不動,不僅僅讓白無殤驚了,也讓流戩和執墨都怔了!
不會的,不會就是傷了他們兩個的!
“薇薇,夜寶,你們怎麼了?”任範怯怯地開了口,對一切都很茫然無知。
然,沒有人回答他。
“薇薇,夜寶!”鬼谷子大驚,不可能呀,急急要上前,然而,他一動,白無殤他們立馬蹙眉。
疼,刺骨的疼痛,無法忍受!
加註在他們身上的束縛,並沒有接觸!
鬼谷子立馬不敢亂動,而就在這時候,薇薇和夜小寶都小心翼翼地擡起頭來。
沒有人知道剛剛,這對母子倆到底遭遇了什麼,經歷了什麼,承受了什麼!
乃至於,一身傷痛瞬間消失了那麼久,他們都還遲遲緩不過神來。
“媽咪,我們是不是已經死了?”夜小寶喃喃問道,看着薇薇,一臉迷茫。
“不疼了?真的是幻覺嗎?”薇薇亦是喃喃,緩緩轉頭看向白無殤!
白無殤那一步踉蹌,就一步,重重的一步,幾欲跌倒。
人沒有跌倒,可是一顆心,絕對是從天上瞬間跌到了地上!
可是呀,這個傢伙,這樣一個固執的傢伙,偏偏還是要笑,偏偏還是他一貫的笑,打趣地道,“傻瓜,是幻覺,難不成你還想真疼呀?”
“不疼了?不疼了?真的不疼了!”突然,夜小寶,猛地蹦起來,那弧度絲毫不會遜色於鬼谷子。
猛地,他立馬朝薇薇撲來過來,緊緊地擁抱着,埋頭在薇薇懷中,都不知道哭了沒有。
瞬間,白無殤臉色煞白,而他身後,流戩和執墨皆是雙拳緊握,疼,非常的疼,那種荊棘穿過血肉,直直刺入骨頭的疼痛。
可是,白無殤卻偏偏還可以笑出來,看着驚喜地一臉錯愕的薇薇,哈哈大笑。
流戩和執墨皆不作聲,默默的承受着,他們,樂意,若不是疼得臉都僵了,他們也願意大笑,痛痛快快的大笑!
終於,好久好久,鬼谷子忍不住出聲,“夜小寶,你再不會歸位,你們沒事,他們仨會沒命的!”
聽了這話,薇薇頓是大驚,連忙推開夜寶!
在八卦陣法中的疼痛和傷害可以是假的,但是一旦死亡,那必定是真的,那必定是永遠破不了陣法了!
當夜小寶回到了原位,白無殤他們三人終於大大鬆了一口氣。
現在是什麼情況。
薇薇他們三人身上的束縛接觸了,而白無殤他們的束縛還在。
衆人齊齊朝至今還很茫然的任大財主看去,多多少少明白了。
對於這個天地八卦陣的未知,讓他們只能一步一步摸索。
“看樣子要解除身上的你們身上的束縛,估計要這傢伙回到‘乾卦之位’上去。”薇薇認真道。
金蟬冷冷朝她看來,至今不言不語,不知道是無力言語,還是又在算計着什麼。
薇薇毫不客氣回以冷眼,冷哼道,“白無殤,既然我們已經不受約束了,我不介意多休息一會兒的!”
這話,什麼意思?
立馬,鬼谷子和夜寶不約而同,指向金蟬,“折磨他是必須的!”
話音一落,白無殤都還沒動靜你,執墨召喚出了一身戰神鎧甲,金燦燦的,亮瞎了人眼,這還不夠,他猛地拔劍,就原地凌厲舞了起來!
隨着執墨那一招一式,只見金蟬的臉色白了又白,一道道鐵荊棘的縫隙裡,鮮血,幾乎是洶涌而出!
終於,這傢伙咬緊了牙關,不再是那一張桀驁不馴的欠揍冷臉!
執墨一邊練劍,一邊還不忘朝金蟬看過來,臉哪個一個小人得志,卻怎麼看怎麼都討厭不起來。
夜小寶和鬼谷子可謂蠢蠢欲動,不約而同的動作,原地踱步,不斷地搓手。
心癢癢的,恨不得自己也能動手,那一定要金蟬受不了求饒!
“求饒?”猛地,夜小寶靈機一動!
鬼谷子也停了下去,一大一小,四目相對,又一次的默契,齊齊轉頭,“執墨,讓他求饒!”
薇薇和白無殤皆是無奈而笑,他們向來是不喜歡親自動手的主兒,向來都喜歡旁觀看戲。
“好嘞!”執墨非常興奮地回答。
就這時候,金蟬猛地一口稠稠的鮮血噴出,忍不住悶哼了好幾聲,也不知道是給執墨折騰的,還是給鬼谷子和夜寶氣的,冷峻的眉頭陡然緊蹙,狂佞囂張不再。
執墨頓時劍芒的放,凌空而舞,一招一式,越舞越凌厲,須臾而已便只見金光藍芒,不見人身劍影!
金蟬疼得緊緊咬住壓根,臉上,脖子上,耳根下,全都浮出了青筋,可見疼痛之甚!
“呵呵,求饒吧!”鬼谷子冷哼,對敵人,他從來不會留情。
金蟬怒目看來,卻固執地堅持,他的信條裡從來沒有一個在“求”字,就是死,也絕對不會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