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一個驚詫，心快速跳動了幾拍。
或者她不需要妄自菲薄，看廖凡這段時間爲她做的這一切，可能他心裡是真的有他的？
“李瑤，你竟然不告訴我！”陳佳比李瑤更加激動，一個不滿意就瞪了李瑤一眼。
“這不怪李瑤。我是想做他男朋友來着，可被她拒絕了。”
陳佳一下就楞了，這故事有點曲折。
李瑤嘴角揚起一抹澀笑，她拒絕他的原因，他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嗎？現在還提起這個事有什麼意思，她將頭別像窗外然後看外面。
…………
他們要去的地方離學校很近，車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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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陪你們進去玩嗎？”下車的時候，廖凡非常殷勤的問。
“不用了。”李瑤向他擺手。
“那早點回學校。”廖凡衝着她淺笑，交代了一聲就走了。
“李瑤，你真是夠有種的，竟然拒絕了廖凡的求愛！”等廖凡一走，陳佳充滿崇拜的看李瑤。
這段時間經歷的所有事情，李瑤並未和任何人提起，她也不想和任何人提起，更不想解釋，她只是道，“陳佳，以後不許你胡亂猜測。多尷尬！”
“李瑤，這真不是我亂猜測亂說話，只怪你們兩個會在一起，太有那感覺了！你看看你脖子上帶的這吊墜，你可別告訴我這真是淘寶店9.9買的。姐沒見過世面，但也不是那麼容易被矇騙。”
李瑤用無奈的眼神表示對陳佳推斷的不滿。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說你騙我，你還不承認？那我就將我陳氏記者犀利的眼神、超凡洞察力的偵查的結果告訴你，讓你心服口服。你的吊墜是鑰匙形狀的，廖凡帶着是鎖形狀。一個是鑰匙，一個是鎖，顏色幾乎相同，形狀相同，鏈子相同。你不要告訴我，這只是巧合？”
李瑤剛纔的氣勢一下子就虛了下來。
她就說之前陳佳一直在盯着廖凡看，原來是盯廖凡脖子上帶的吊墜。
“當然只是巧合！”李瑤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
兩條情侶項鍊，一個是鑰匙，一個的鎖，這可能是她和廖凡唯一的聯繫了。她喜歡這種冥冥之中，還能和他有關係的感覺。她希望自己這點小心事變成秘密，而不是別人眼中一看就穿的事。
陳佳但笑不語。
…………
晚上8點多，華燈已上，夜總會的人開始多起來，因爲這裡和學校離得很近，所以現在進來的人大多是周邊學校來的學生。
李瑤點了一杯果汁，坐在會所大堂的吧檯上。
這個會所就在她上次打工的酒店旁邊，李瑤想起當時的情景，她被柯少龍潑了一杯玉米汁，她隱忍卻換來了酒店的開除，一晃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了，只是兩個多月的時間，她母親去世，她被廖譽平綁架，她失去了清白之身，所有的變化的好似滄海桑田一樣。
和李瑤的傷感比起來，陳佳心情就略顯激動和新奇，她藉着上廁所在會所裡轉悠了好幾圈後，和李瑤道，“李瑤，這裡有一個大堂，還有很多包廂。酒櫃這邊的酒大多很便宜，只有幾種貴的酒。來這的人好像都是我們學校和周邊學校的學生。我看服務員穿得都很正規，胸部大.腿裹得相當嚴實，我們是不是來錯了地方？這麼正規的地方，怎麼會有傳聞中的黃..色產業？”
李瑤擡眸衝着陳佳笑了笑，輕輕抿了一口果汁後，回答道，“我也不清楚。”
陳佳有點悻悻然，失望的道，“我以爲你會比我知道的多一些。”
李瑤低頭淺笑，她確實知道，酒櫃上大多酒很便宜是因爲周邊都是學生，學生消費水平都不高，能讓他們的接受就好，招待他們只是做人氣；酒櫃上的那幾種貴的酒是專門來接待大客戶，她還知道，擺在那裡的只是酒瓶子，真酒是不會放上面的，萬一被人砸壞了，那損失就是好幾萬。
這裡能開門迎客，現在掃黃這麼嚴，就必須要穿得正規。真正接客的姑娘，是不會讓所有人看見的。客人有需要的時候，他們纔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
李瑤往大堂裡掃了一眼，眼光落在一兩個濃妝豔抹的女生身上，陳佳跟隨着李瑤的眼神也將注意力放在這這兩個女生身上，拍了一下自己大.腿，恍然大悟道，“李瑤，我覺得我這樣方法不對！第一，我要找小姐這類羣體，第二，我要找他們的客人。你看，我們一個人都不認識，怎麼調查？我起碼要找一個切入點，小姐、或者是他們的客人，這樣整個案子才能開展起來。我知道要怎麼做了……”
“……”李瑤超級無言的看着陳佳。她還沒發表自己的意見，陳佳就跑得影都不見了。
十分鐘後，陳佳出現在她面前。
李瑤看着陳佳的造型，一口果汁直接從嘴裡噴出來。
陳佳帶着一頭金黃.色的假髮，塗了一個紫色眼影，臉上腮紅打得像猴子屁.股一樣，嘴.巴塗得像豬血，穿着超短裙，網狀絲襪，這德行……能更滑稽一點，能更誇張一點嗎？
“陳佳，你想做什麼？”
陳佳一點都不介意李瑤驚訝的眼神，將頭髮往身後撥了撥，頭微微低垂，故作風.情的道，“爺，我漂亮嗎？”
李瑤完全忍不住，這次她沒把果汁噴出來，而是被突然嚥進去的果汁嗆到了。
“李瑤你慢點！”陳佳一邊給李瑤拍背部一邊道，“電視裡警匪片都是這麼演的，女警察化一個小姐的妝，然後靜待獵物的出現。只要有獵物出現，那我就可以先和他做朋友，然後通過這個獵物去聯繫和他發生關係的小姐，打進小姐的生活圈。你覺得我這曲線策略，怎麼樣？”
李瑤對陳佳舉動只有兩個字：幼稚。
“所以，你才整成這樣子。我想問一下，你這妝是誰給你化的？”
“門口那鋪位上的化妝小姐。”
“……”這樣的化妝水平，換在的魅影，那化妝師已經失業一百次了。
“不過那小姐說，她也是打工的，纔出師。”陳佳補了一句。
“……”聽陳佳這樣解釋，李瑤覺得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了。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先去釣魚去。你不要過來找我，但你也不要離我太遠，要保護我！”陳佳叮囑李瑤。
在李瑤默默關注下，陳佳頂着她那奇葩的造型坐在獨立的桌子上，接着她不斷看周邊，等她那所謂的魚餌。
李瑤至始至終都沒阻止陳佳，也沒贊成，有些事情要自己經歷才知道其中精妙，她不說破也不提點，只要保證陳佳的人身安全就好。
沒一會兒，有個一頭黃色頭髮小夥子走到了陳佳身邊，李瑤立直脊背，有戲了。
可她還沒啓動預警，陳佳猛一拍桌子，男人瞪了陳佳一眼，然後就走了。
李瑤吞了一口果汁，看得莫名其妙。
這什麼情況？
“這什麼人？他自己頭髮染得像雞窩一樣，還跑過來和我說我的頭髮像鳥窩。害得我還打起精神來準備應對，結果來這一鳥人。”陳佳氣得滿臉通紅，和李瑤喋喋不休的道，“我來之前找了很多帖子，這都是夜店裡泡了很久的老司機給的方法，一個酒杯，放兩個管子，這是就是邀約的暗語。爲什麼我一用暗語，招來的卻是這樣貨？”
“……”李瑤看陳佳氣憤得臉上有點脫妝的樣子，忍俊不禁，壓低聲音暗笑，安慰道，“釣不上，就算了。說不定，這真的很太平呢。”
“那我怎麼看到和我一樣濃妝豔抹的女生都被男生帶走了？”
“或者他們是一早就約好的？”李瑤實在不忍心告訴陳佳，真的出臺的小姐，是不會像她這樣濃妝豔抹，濃妝豔抹不是吸引人，只會讓人看起來更廉價。
這個夜總會屬於校區夜總會，來這裡玩樂的有錢人或者是老闆，想找必然是清純的學生妹，和濃妝豔抹比起來，清純的學生妹更有新鮮感，在她坐在吧檯環視四周的時候，已經看到好幾對這樣的人出去了。
“不行，我還是要在試一次！”陳佳不甘心。
李瑤本來想和陳佳說點什麼，可見陳佳這麼執着，就什麼都不說了。按照陳佳這點小執拗，她說得越多，陳佳可能就更想要深查。還不如什麼都不說，讓陳佳停留在表面，自己打退堂鼓。
這個產業問題根深蒂固幾千年，從人類建立社會開始就有了，如果真能深查和解決，國家就不會一禁再禁。
“那行吧。我喝了不少果汁，我去上個洗手間。”李瑤道。
“去吧。”陳佳回答。
“我沒出來之前，不管誰和你說話，你都不能隨便離開；別人給你的酒你也不能喝，知道嗎？”李瑤叮囑陳佳。
“好。我知道。”
見陳佳很清醒，李瑤才放心去上洗手間。只是視線一離開陳佳，李瑤就有點心緒不寧，她沒在洗手間裡磨蹭，上完廁所就趕緊出來，在洗漱臺洗手的時候她後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李瑤擡頭，當她看到鏡子裡站在她身後人的時候，脊背猛的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