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拿着槍對着彼此的腦袋,一直對峙着。就像是幾千年的宿敵一樣,分外眼紅。
任萱萱嘴角微勾,她很樂意看李瑤和廖凡對打的樣子。更喜歡看廖凡對李瑤發脾氣的樣子。
李瑤現在很傷吧,心很疼吧?
想着她很疼,她心裡就格外痛快。
若不是爲了今天有他們兩個對峙的局面,她又何須如此費盡心機謀劃着每一步?
“廖凡哥哥,你別真開槍。嫂子的槍是仿真槍,你不要傷到她啊。”任萱萱驟然開口。她從小就生活在槍林彈雨之下,對槍有着比別人更詳盡的諒解。
被任萱萱看穿她手裡的搶,李瑤臉色一變。沒錯,她手上拿着確實仿真槍,是她在商場買來準備送給熙熙玩的,卻沒想到被任萱萱看出了蹊蹺。
廖凡眉頭皺得更深,他完全沒想到會被李瑤這樣蒙過去。
李瑤手上的搶被幾個人合夥打在地上,她有點功夫,可在周邊都是廖凡的人面前,她那點功夫等於是螳臂當車,她幾乎還沒抗戰,人就被綁了。
人被綁在椅子上,嘴裡被塞了一嘴白布。
廖凡氣憤的站在她面前,“李瑤,你若是道歉就點頭的,你若是執意以爲自己是正確的,那就綁到你認錯爲止。”
李瑤穿着黑色的裙子,白色的裙子,頭髮蓬鬆散亂,極爲怨毒的看着廖凡。千萬不要讓她出去,如果讓她出去,廖凡一定會後悔!
“廖凡哥哥,哎,你也別爲難嫂子了。我這被打一巴掌,被推倒事小,即便我父親看到了我能讓他平靜下來。只可惜了碧晴姐姐,她這輩子可能就毀了。既然傷害已經造成,嫂子也不願意認錯,那就算了。怎麼着都是你深愛的人,我真不願意看你這麼爲難。”任萱萱幽幽的道,輕挑慢捻的將其中厲害關係悉數都說出來。
任萱萱說得對。尤碧晴的事,屬於李瑤和她的私人恩怨,沈牧謙若是要追究,他也不怕他,可任萱萱這,他就很難交代。
任萱萱的腿是毀在李瑤手裡,10年過去了,任萱萱腿沒什麼好氣色,卻再次被李瑤扇了一個巴掌,他如果不給任萱萱交代,這事如果上升到任崇陽那邊,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萱萱,你不要爲這個女人求情!”廖凡冷喝一聲,假裝聽不到任萱萱這話的意思,而後嚴厲的對李瑤道,“你若不點頭,那就這樣綁着。”
李瑤梗着脖子不願意道歉,任萱萱也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廖凡則站着一直看着李瑤。
“果然是這樣的。廖凡你幹嘛呢?這樣綁着李瑤?”這種對峙的局面一直等到喻楚楚和沈牧謙進來後纔打破,喻楚楚見李瑤這樣被綁着,生氣的問道。
李瑤一見喻楚楚進來,眉頭就蹙得緊緊的,立刻向她求救。
沈牧謙通過廖凡身邊的人知道廖凡和李瑤吵架,他這段時間和喻楚楚關係並不和諧,這事剛好成爲一個契機讓他能找到一個理由和喻楚楚說話。喻楚楚一聽李瑤出事了,果然就沒和他計較,而是和他一起來了這裡。
喻楚楚對廖凡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廖凡欺負李瑤的那一段,當年在李瑤家,這個男人直接把李瑤做到了醫院,簡直了!!!
她不認識廖凡身邊的女生和他身後的幫手,她要麼不來,如果來了這事她肯定要管。
廖凡見喻楚楚要去李瑤哪裡,他拉住了喻楚楚,喝住喻楚楚,非常不客氣的道,“楚楚,你不要多管閒事!”
沈牧謙則打斷廖凡拉着喻楚楚的手,非常不悅的沉聲道,“廖凡,你對李瑤胡亂發脾氣也就算了。喻楚楚是我女人!你給我放尊重點。”
廖凡陰着眼眸看了看沈牧謙,道,“沈牧謙,這是你的女人!但我在收拾這個女人,讓你的女人走開點。”
“廖凡,你發什麼神經?大晚上的,把人家這樣綁起來,有你這樣對人的嗎?”沈牧謙低沉着聲音問道。
廖凡單手了鬆了鬆自己的衣領後,指着的綁在椅子上的李瑤道,“沈牧謙,你還給這個女人說話!這個女人就是恃寵而驕,現在已經無法無天!不盡打了萱萱還將她推倒在地,今天如果我不教訓她,以後還不知道她要如何欺負別人。”
廖凡一邊罵一邊走進李瑤身邊,越說越惱火,冷不丁的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李瑤臉上。
李瑤的頭髮越加散亂,本來又印痕的白皙的臉蛋上又多了幾條觸目驚心的手掌印,她的頭被打得偏一邊,她微微擡眸,等着廖凡的眼眸恨意更深。
沈牧謙眉頭緊皺,抓着廖凡的手,大聲吼道,“廖凡,你個瘋子,你給我冷靜點!”
喻楚楚見李瑤被打的臉蛋,心疼的不行。趁着沈牧謙抓住廖凡的時間裡,她迅速的給李瑤解綁。綁着李瑤的綁帶纏得還挺緊的,她只能爭分奪秒的找剪刀,將綁帶剪開,然後將塞在李瑤嘴巴里的布拿走。
“李瑤沒事了。我們走!”喻楚楚只覺得呆這裡,心驚膽戰得不行。沈牧謙說的對,這個時候和廖凡硬碰硬,李瑤只會吃虧。
李瑤站起來,卻因爲被綁的時間太長,有些重心不穩。
“李瑤,你能走嗎?要不,坐一下?”喻楚楚擔憂的問。
李瑤沒有坐下來,站了幾秒鐘,終於站穩了。她衝着喻楚楚笑了笑,喻楚楚更受不了李這個時候的笑容,明明已經哀傷得要死,可她還要笑得燦爛。
“李瑤我們走。”喻楚楚拉着李瑤準備離開。
“等等。”李瑤沒動,而是輕輕又堅決的說了一句。
在他們兩個不遠處,沈牧謙用盡氣力抓着廖凡,廖凡見李瑤走,吼沈牧謙,“沈牧謙,你放開我!這個女人剛纔要用槍打死我。你放開我,不能讓走,等會如果你知道結果,你會比我更想收拾她!”
“廖凡,你莫名其妙!”沈牧謙拉着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一樣拉着廖凡。
“好,沈牧謙你不信我。我給你看!”廖凡對着身邊的小兄弟道,“去,把人帶過來!”
“是!”小兄弟轉身而走,進了包房裡另外一個房間。
“沈牧謙,你放開我!”廖凡被沈牧謙抓得更爲暴躁,很想掙脫沈牧謙。沈牧謙常年和唐麟混,力氣自然比廖凡要大,沈牧謙不放手,廖凡完全處於劣勢。
“你先冷靜,我就放了你……”
沈牧謙話還沒完,“啪!”一個清脆的聲音驀地在房間裡響起。李瑤走到廖凡面前,在沈牧謙拉着廖凡的瞬間,一個耳光扇在了廖凡臉上。
對着突如其來的狀況,喻楚楚驚了,沈牧謙也楞了,廖凡頓了一下就眼紅了。
李瑤眼眸通紅,輕哼一聲,紅脣冷啓,“廖凡,我和你說過,你別想欺負我!你打我的,我都會如數還給你!”
“李瑤,你個死女人!”廖凡氣得牙齒咯咯響,卻始終被沈牧謙抓着,如同困獸一般。
“老大,沈先生……”身邊的小兄弟恭敬叫了一聲沈牧謙和廖凡。
而後身邊出來了一個頭發散亂的女人,喻楚楚一見着面容憔悴、裸露的身體、手臂、和脖子上都是淤痕、好似被什麼蹂躪過的女人時,她冷不丁的就楞了一下。
尤碧晴緩慢的走過來,一擡頭,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是兩個男人,瞬間就將自己的衣服扯下,褲子脫掉,誰都拉不住的跪在地上,“你們來,你們隨便來!”
“不對,先生,是我來,我會服侍好你們的。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來?”
而後她有又嗲得不嗲的聲音道,“先生,你放心,我的技術很好,不管是哪裡的技術都很好!”
喻楚楚看着尤碧晴這的動作,嚇得小心肝一顫一顫的,尤碧激這是怎麼了?這樣子太恐怖了。
尤碧晴見誰都沒動,臉上浪+蕩不見,驚恐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大叫起來,“阿,救命,救命!我不要做!我不做雞+女!只有李瑤臭表字纔是雞+女,你們去找她,不要來找我!”
喻楚楚心驚膽顫的轉頭看李瑤,李瑤美麗的眼眸沉入深海,對尤碧晴的反應無動於衷,好似海面一般平靜,看不出任何波瀾。
沈牧謙沉着臉色,沉着眉頭看了很久,最後才問,“這是怎麼回事?”
“拜這個蛇蠍女人所賜!”廖凡眸子如刀劍一般盯着李瑤。
李瑤挺直腰背站得很直。
“沈牧謙你還要救這個女人嗎?我廖凡是瞎了眼睛,養虎爲患。你看看,你看看,這邊她把萱萱的腿撞斷了,要不是我去得及時,萱萱就要截肢。這邊又把尤碧晴扔進了風月哈曼頓。只要是和我廖凡有點關係的女人,她都要害死害殘。我解決了她就等於是爲民除害!”
“廖凡哥,你不要說了。嫂子也不是故意的!”坐在輪椅上的叫萱萱的女聲輕輕解釋道。
李瑤冷眸掃在萱萱身上,一點都不領情,道,“對,都是我乾的。對尤碧晴這個,我還是輕的!”
廖凡跳起來,“人家好好的良家婦女被你扔進的風月哈曼頓,你毀了人家一生,你還理所應當?”
喻楚楚一聽風月曼哈頓這幾個字,就立刻明白尤碧晴爲什麼是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我爲什麼不可以將她扔進去?當年你不也是把我扔了進去嗎?那個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將一起?尤碧晴呆過的地方,我也呆過!”李瑤又是輕哼一聲,聲音輕輕,可她短短的兩句話卻讓全場的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喻楚楚不可思議的看着李瑤。李瑤以前說她和廖凡鬧過矛盾,可沒想到廖凡如此狠,竟然幹了這樣的事?李瑤那笑得燦爛的臉上,到底掩藏了多少觸目驚心的曾經和回憶?
廖凡臉色一僵,剛纔的暴戾氣勢驟然弱下來,“如果不是你……”
李瑤一笑,笑着的問道,“如果不是因爲我得了性+病,你也不會把我扔進去,是不是?”
“廖凡你和那麼多女人睡過?你憑什麼認定你那破病是我傳染給你的?如果病真的是我傳染給你,那你爲什麼不想想,我爲什麼會得這樣病?一切還不是你們這些王八蛋所賜?噢,你愛的人那麼多,你愛尤碧晴,所以你獸性大發寧願把你的病傳給我,也忍住自己,不和尤碧晴一起幹這事。還有你那麼多可憐又可愛的妹妹們,噢,您都不忍心傷害他們?我才託你的福,因爲你需要我這個泄+欲工+具,你才把我從風月哈曼頓裡撈出來!”
“李瑤,你給我住嘴!”廖凡大聲喝住李瑤。
所謂性,那是男人最本能,最基本,最值得驕傲最值得在女人面前炫耀的東西,當李瑤將這樣的事實真相用這麼殘暴的方式說出來的時候,廖凡臉面全無,這力度比她剛纔扇他一個巴掌的力度還要更大。
他做男人的尊嚴在他們幾個面前依然掃得一乾二淨。
面對廖凡的大吼,李瑤瞬間就笑了,笑的諷刺又肝腸寸斷。吵架激烈的階段,是會比較讓人生氣,無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家淡定點哈。
吵架激烈的階段,是會比較讓人生氣,無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家淡定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