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學長,這樣是不是過於衝動了?”李瑤被廖凡拉着,她覺得廖凡這個想法特別得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李瑤,站在姜王爺面前,你說實話,你是愛我的對不對?”廟宇前剛纔新婚夫妻的儀式已經完成,只剩下幾個人還站在那,陽光站在廖凡身上,他臉上是從未見過的鄭重其事。
“我……”
“神靈面前可不能說謊,不然以後他都不保佑。”李瑤話還沒說完,廖凡就立馬加了一句,接着問,“你是愛我的?”
李瑤頭微微低垂,點了點。
“你既然承認了,我們爲愛而結婚?你難道不願意?”
“我……”
“不要激動!我馬上就去找司儀,今天有人結婚,一定是個好日子,我們結婚準備錯!”廖凡笑得格外明媚,拉着李瑤就去找司儀,麻煩他在給他們主持一場婚禮。
司儀正在洗手,聽到廖凡的話之後有些許驚訝,嚴肅的道,“年輕人,我們這不是旅遊景點,可以玩結婚和喝交杯酒。我們這結婚,可是有神靈保護的!”
“就是因爲有神靈保護,所以我纔要結婚。”
“你們是外地人,可能不知道神靈的力量。以前啊,有一個人在我們姜王爺面前宣誓說會一生一世愛自己的愛人,可沒多久他就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最後啊,他就遭報應了。知道是什麼報應嗎?”司儀語氣很沉,聽起來格外嚇人。
“什麼報應?”站在廖凡身邊的李瑤有點忍不住的問。
“有的被雷劈死了;有的出海就沒回來;還有一個比較這更慘,他妻子跑了之後才知道自己最愛的人依然是妻子,他花了一生心血,都沒找到,一生在被自己愧疚而折磨。”
“司儀大叔,您不是說只有一個人嗎?怎麼會有這麼多?”李瑤聽着覺得有點瘮得慌。
“這還是少的。總之,拋棄糟糠之妻準沒好下場。”
李瑤一笑,這司儀大叔還挺有正義感的。她推了推廖凡,道,“學長,要不我們還是去外面看看花海吧。”
廖凡自然明白李瑤的意思,他眉頭一皺,道,“看花海可以,但得先結婚。”這個時候不結婚,就感覺自己是被這司儀大叔嚇着了,好像他真害怕報應一樣。
“啊?”廖凡的執着讓李瑤驚訝。
“司儀大叔,神靈在上,我廖凡可不是戲弄神靈的人。”廖凡認真的道。
“年輕人,你對自己和未來這樣有信心,那我就爲你們主持。只是,今天沒有準備公雞了。要不,明天吧?”
“公雞到了。”廖凡話剛落音,就看到一個農婦抓了一隻雞進來。廖凡從兜裡拿出幾張鈔票,遞給農婦,農婦結過錢愉快的站在一邊,直道謝。
“大叔,這是我們需要的神物。”廖凡將公雞遞給司儀,司儀擡眸看了他一眼,接過公雞,道,“好。你們在姜王爺面前站好。”
李瑤看着還在掙扎的公雞,覺得廖凡這辦事效率真是高效了,他什麼時候買的雞,他明明和她一起上島來着。
沈牧謙和尤初晴從外面轉了一圈回來後,發現廖凡和李瑤站在一起,先是很驚訝,後來是很興奮。雖然他們今天沒打算在這結婚,可看到廖凡和李瑤有這樣的決定,他們都覺得特別高興。
司儀在姜王爺面前鄭重的拜了拜,然後站在一邊,道,“今天……呃……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來着?”
關鍵時候,司儀才發現他對他面前的新人一點都不瞭解。
沈牧謙也忍不住笑起來,這結婚結成這樣,也只有廖凡莫屬。
廖凡壓根就沒將沈牧謙嬉笑看在眼裡,和司儀認真的道,“我叫廖凡,今年23,她叫李瑤,今年19。”
司儀清了清嗓子,然後肅穆的道,“今天,廖凡先生和李瑤小姐仰慕姜王爺您的英明神武、舉世無雙,願意您的見證下結爲夫妻。姜王爺你在天有靈,請保佑他們的愛情和婚姻。”說完這句話,司儀和爲上一對夫妻主持一樣,大聲道,“上紅保太平!”
所有儀式類的大事,一但事情都寄託在神物身上的時候,心就會變的很忐忑。
在這之前李瑤甚至還覺得這挺好玩的,可當司儀一喊這句的時候,她就莫名的緊張起來了,姜王爺會不會收他們的情誼,會不會祝福他們,會不會保佑他們?
廖凡似乎也有點緊張。
有一種定律叫莫非定律,就是越是擔心的是就越會發生。
司儀一刀割在公雞脖子上,血從脖子上流出來,然後扔在地上。一般情況下,這一刀下去,公雞就獻身了。可沒想到司儀獻的這隻公雞,血出了那麼多,一扔地上,公雞竟還站起來,然後像沒事一樣在姜王廟裡跑了起來。
李瑤心咯噔一下,這是姜王爺不祝福他們的意思嗎?
司儀也大驚,然後追雞跑,他爲新人準備婚禮這麼多年,從來沒失手過,是因爲他剛纔不想爲他們主持婚禮,所以手滑,要害沒宰正?
“喔喔喔……”公雞已經捱了一刀,跑的時候很快,可畢竟元氣一傷,在廟裡跑了一圈,就被抓了回來。
廖凡一身冷汗。
“你們兩個跪下!”司儀再次站在姜王爺面前,頗有威嚴的道。
廖凡和李瑤統統都跪下。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司儀問道。
“我們都來自安城。”廖凡鎮定的回答。
司儀抓着公雞俯身拜了三拜,再次肅穆的道,“姜王爺,剛纔是我失誤,我忘記和您說了。他們兩個不是我們本地人,是來自安城的新人。姜王爺你面朝大海,頭仰蒼穹,爲百姓造福,護佑八方。他們兩個,是仰仗您的威望和靈驗,願意在您的見證下結爲夫妻。您老人家不要怪罪我剛纔沒把事情說清楚。再次上紅,您保太平,佑他們恩愛到白頭!”
說完這儀式上話,司儀在公雞脖子上摸了摸,剛纔他好像刀是有點偏差。這一刀又快又準的下去,公雞嗚咽一聲,又出了很多血。司儀覺得這公雞差不多已經死透了,纔將公雞扔地上。
結果這公雞一到地上,它又擡頭了。
李瑤震驚又忐忑看着這怎麼都宰不死的雞,心中越加覺得不舒服。這是代表她和廖凡真的不受祝福嗎?
不過這場面沒維持多久,司儀見公雞擡頭,眼疾手快,將公雞拎起來,在原來地方又一刀下去。
這下安靜了。
司儀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鬆了一口氣,道,“姜王爺收下你們的情了,以後會保佑你們的。接下來,我們進行正式的儀式。”
“廖凡先生,你願意娶李瑤?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類似於西式婚禮說辭,廖凡參加過很多別人婚禮,對這類事的反應自然不會像之前那新郎那樣遲鈍。
他滿目笑意的道,“我願意。”
“李瑤小姐,你願意嫁給廖凡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經過之前的忐忑,李瑤已然沒之前的矜持,道,“我願意。”
“請新人交換戒指。”
結婚本來就是一時興起,哪裡有戒指?李瑤皺眉,特別憂傷。
“如果沒準備戒指,也沒關係……姜王爺已經知道了……”
“有戒指!”李瑤突然一笑,將脖子上戴着戒指拿下來,這戒指是莫名其妙在她脖子上,剛好這個時候可以派上用場。真是很巧,這型號和廖凡的手指大小剛好合適。
這下輪到廖凡尷尬了,李瑤有給他戒指,他卻沒。
突然間沈牧謙走到廖凡身邊,往他手上塞了一個圓圈的東西,好像是戒指的形狀。
廖凡拿起來一個,還真是一個戒指,只不過這戒指是沈牧謙用花莖編的。關鍵時刻,他也只能這樣湊合着用了,把花莖編的戒指戴在李瑤無名子上。
“禮成,祝你們早生貴子,白頭到老。”
“謝謝,辛苦了。”廖凡將一個紅包遞給司儀,司儀結果紅包,深深的鬆了一口氣,而後旁邊的帕子不斷的擦手擦額頭,天知道給這一對做個司儀有多累。
“李瑤,恭喜你,剛看你結婚,我都好激動。”司儀一走,尤初晴走到李瑤跟前,和她道賀。
“廖凡,恭喜你!你現在終於不是孤家寡人了。”沈牧謙看着李瑤手上的戒指,忍不住笑道。
廖凡當然知道沈牧謙在笑她,將李瑤拉在一邊,道,“這個戒指你先帶兩天,我回去就給你買一個最漂亮的。”
“你別用這樣對待敵人的眼神看我,你得感謝我,要知道,是我一時機靈,才化解了你的尷尬,女生有給你準備戒指,你卻沒有。說不來,我都不相信你是真想娶人家!”沈牧謙不滿廖凡過河拆橋,打趣他道。
“你這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我即便沒戒指我們家李瑤也會嫁給我,你呢?估計是人家初晴姐姐不願意嫁給你吧?”廖凡不客氣將他挖苦還回去。
沈牧謙臉一陣黑一陣白,廖凡這什麼眼,這都看出來,不過他纔不會讓廖凡太爽,道,“怎麼可能?我有鑽戒的話,我馬上就娶她了。我沈牧謙從來都不做沒準備的事,結婚自然不能隨便敷衍。你看看,你戴着李瑤的金剛鑽,你這輩子一定是逃不出李瑤的手掌心;可你給人家帶的確實草戒指,一二三就斷了,你圈不住的,小心你老婆以後跟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