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五年再返校園生活,這感覺,簡直是太微妙!
葉以聰吃完早餐還想着查公交站牌的路線,結果剛出門,就看見童千石在車門口等着她。葉以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拽着包包,然後拉扯着直接抱上了車。動作雖然粗魯,但一點都沒弄疼她。
葉以聰有點無語的瞪他,“你要幹嘛?”
“去交大。”
童千石一邊說着,一邊朝木鷹伸手,木鷹非常默契的遞了一份文件給他。葉以聰看着他這麼忙,有點尷尬的動了動,“其實你不必要送我,我可以自己去。”
童千石動作一頓,擡頭看着她。忽然伸出了手,葉以聰渾身一僵,臉頰又酡紅一片。結果發現他只是伸手,從她的頭髮上把沾上的麪包屑給拿掉了,童千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這麼想我碰你?”
葉以聰面色緋紅,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抿緊脣沒搭腔。童千石悶聲一笑,極富磁性。“木鷹,開車。”
一路上,葉以聰的心都不知緣由噗通的跳個不停。
等到了學校,童千石又直接帶她來了校長辦公室。校長早早的在那兒等着了,旁邊還站着一位大約30多歲很年輕的女老師,雖戴着眼鏡但看起來風韻猶存,一字裙很好的將她挺翹的臀部給烘托了出來。校長笑着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學校高級教師許莘莘,許老師,雖然年輕,但是教學方法新穎很受學生愛戴,帶領學生多次獲得過不少獎項,是我們管理學院的金字招牌。葉小姐看看合適嗎?”
看見校長這麼熱情的樣子,葉以聰有點吃不消,偷偷扯了扯童千石的衣服。可是邊上這人只是眼皮擡了一下,模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那一眼,葉以聰都要懷疑……他估計連這個許莘莘老師長啥樣都沒看清楚。
見童千石沒有啥異議,校長便鬆了口氣。看着他們似乎有事情要談,葉以聰便起身,“你們談事情吧,我去外面順便問問許老師一些情況。”
說着,便跟許莘莘去了外面的走廊上。許莘莘朝着葉以聰大方一笑,微挑娥眉,顯得爽朗的很。“葉以聰,這是你的班級信息,我的電話寫在背面。未來四年……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找我。”
校牌和校徽,這些本該學生自己去學校領取的。但是許莘莘全部給她領了,這麼體貼的服務……估計還是沾了童千石的光。葉以聰赧然一笑,“許老師,謝謝你。”
“不用。”說着,許莘莘又拿出了一張課程表。“我們青城交大經貿管理系的主修課時並不多,按照童先生說的劃除了不必要的課程外,大部分時間你可以自由支配,報選修課或者社團活動都可以,你看看。”
葉以聰接過一看,還真的不多。最多的一天才三節課,最少的一天可能一整天都沒課,看着這課程的安排,葉以聰有點恍然。難怪那麼多人工作後都喜歡回到校園生活,對比在社會上的工作時間,在學校的時間,簡直就是安逸窩。
葉以聰正專心看着,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冷嗤的嘲笑聲:“喲,這不是葉以聰嗎?”
這聲音好耳熟,葉以聰一愣,蹙眉轉過身。一眼,就看見江燕從副校長的辦公室走出來,拎着奢華昂貴的手包,手上夾着煙,好像是來走廊上抽一口,結果無意中發現了自己一樣。
葉以聰打量着她,她也打量着葉以聰,優雅的吐了一口眼圈,踏着高跟鞋走了過來。視線在她手上拿着的校牌掃過,捂嘴輕笑。“怎麼?都25的老女人了,還想着來學校鍍一層金,裝個嫩?”
葉以聰臉一沉,完全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上她。旁邊許莘莘有點詫異的看了一眼兩人,問道:“以聰,你認識她?”
認識?怎麼會不認識?
葉以聰在心裡自嘲一笑,就是這個女人,在自家廚房裡跟鄭向文一邊滾着風花雪月,一邊還引誘着鄭向文在嘲諷她。後來更是在她住院的期間,直接住在了她家裡,門把上到處都散落着她的半透明小褲褲……
對於這樣的女人,怎麼會不認識?
見她沒說話,許莘莘便有點了然了。忽然伸手拉住葉以聰,將她往身後帶了帶,對着江燕不卑不亢的說。“你好,這位小姐,我的學生並不認識你,請你不要自討沒趣。”
江燕不屑的嗤了一聲,“我跟她說話,關你什麼事?”
說着就將許莘莘往旁邊一拔,葉以聰連忙拉住她,沒讓她摔倒。葉以聰不爽的蹙緊眉頭,毫無懼意的看着江燕,冷聲道:“道歉!”
江燕誇張的一笑,指了指自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你讓我……給她道歉?”
葉以聰抿緊脣,態度很是堅定。江燕朝天翻了個白眼,朝着葉以聰的臉就吐了口菸圈。“憑什麼?”
葉以聰繃緊了下巴,揚手動作迅速的將她指縫的煙給奪了過來,扔在地上動作利落的直接踩滅。江燕頓時暴躁的瞪着她,深吸一口氣,“葉以聰,你別以爲背後有寰宸的江逸宸在給你撐腰,就這麼無法無天。現在他自身都難保了,你以爲他還有空閒來管你?”
“而且再說了,他現在還得跟狗一樣,舔着林家千金得大腿,不然就會被掃地出門。我真爲你感到可憐,自己老公把你當成破布,好不容易在外面出軌找到的情夫,現在也爲了另外個女人把你拋棄了。你說你怎麼這麼厚臉皮,我要是你,肯定躲在家裡,連房門都不敢出。”
江燕說的興起,各種冷嘲熱諷的說完後,只覺得無比暢快。正想着再掏出一根菸來慶祝自己剛纔那番話的時候,忽然手上的包包就被人奪了過去。江燕一愣,看見葉以聰手上正抓着她的包包,江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葉以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聲音冷冽的好似九幽地獄傳來的一般。“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