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開始了,南山大學的貼吧,又一次達到沸點,昨日,馬尚英被秦七律重傷了腰部,送去醫院後,醫生表示要痊癒需要至少三個月的時間,並且腰部一旦再次受損,很容易造成終身頑疾,再也無法作爲體育生繼續訓練參加比賽。這次,醫生的建議就是讓馬尚英退出比賽,徹底養好後再繼續訓練。
這樣的答案對於馬尚英來說,無非是晴天霹靂,他自小爭強好勝,因爲自己得過幾次冠軍,被冠爲散打王的關係,不論是在哪個學校,他都是學校的霸王,自覺高高在上,沒人敢騎在他的頭上做事。
馬尚英昨夜被秦七律輕鬆的打敗後,自是知道她的能耐,不過,她爭強好勝又不肯吃虧的性格,怎麼能讓他就此放過秦七律。
馬尚英將事情的經過講給了馬宏勝聽,馬宏勝面對自己戰無不勝的兒子和他的大好前途有可能就此毀於一旦。聽言,更是怒不可遏,一大早就帶着自己拳擊館的學員堵在南山大學的門口鬧事。
學校的老師和校長怕事情鬧大引來媒體,便將馬宏勝請到了校長辦公室,馬宏勝說自己的兒子被秦七律打成重傷,無法參加比賽,要讓學校和秦七律負責。
校長將秦七律請到了辦公室,秦七律對於馬宏勝的行爲很無奈,這麼大的人了,還要告訴家長,真是無語,她當然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如今也只有根據形勢,想想對策了。
校長看向一直以來品學兼優的秦七律,疑惑的開口道:“秦七律同學,馬先生說的都是真的嗎?馬尚英同學真的是你打傷的嗎?”
秦七律俯身,禮貌開口道:“校長,昨天馬尚英同學帶了七八個同學先去班級圍堵我,同學們都能爲我作證,我怕影響同學們學習便勸走了他們,誰成想,放學後,他們還是找到了我,對,就是他們幾個,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他們。就在馬尚英對我動手的時候,他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腰扭傷了,我還真不知道他是咱們學校的散打王,散打王怎麼會這麼容易受傷。”秦七律指了指對面的那幾個被她扭斷胳膊的同學,眼神裡寫滿了邪魅,幾個同學看都不敢看她。
馬宏勝聽言,開口道:“小姑娘,做人可要講誠信,這麼多人作證,昨天,就是你把我兒子打成那個樣子的,還有這幾個同學的手臂,都是你做的,我看你這小身板,也不像是個練家子,你實話實說,你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將他們打成這個樣子的?”
秦七律的眼底寫滿了邪魅,眼神似刀,刀刀刺入了那幾個站在一旁的學生的眼裡,幾個學生見此,本能的顫抖了幾下。
秦七律看了眼馬宏勝,開口道:“你問問這幾個人,他們的手臂是不是我弄得,馬尚英的腰是不是他自己扭得。”
幾個人不敢說話,馬宏勝在一旁催促,“你們幾個快說啊,把剛纔跟我說的話再說一遍。”
這時一個馬宏勝的徒弟閉着眼睛,指着秦七律,鼓足勇氣說道:“是……,是……,是她打的。”
秦七律將眼神撇過剛纔說話的那人,看起來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絲的不悅,反而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那笑,映在其他幾個同學的眼裡,最是恐懼,他們似乎看到了昨天秦七律最後同他們所說的話,他們不想再被秦七律收拾,於是紛紛改口道:““不不不,不是她,是我們自己弄得,對對對,是是是。…………跟她無關,是我們自己弄得。”
馬宏勝見這些人紛紛改口,自是知道了秦七律的能力,指着秦七律,開口道:“好,我給你一個機會,要是你同意跟我比試一場,我便不再追究。我兒子是死是活也與學校無關,與你無關。”
秦七律聽言,淡淡開口道:“又不是我的錯,我憑什麼答應你,你兒子是在學校外面出的事,自然也與學校無關,與我無關。”
馬宏勝聽言,不悅道:“若是你們不怕將事情鬧大,倒是可以不答應我,不過,媒體會怎麼寫,貴校的百年風評若是就此毀於一旦,我看你們還如何高興的起來。”
秦七律淡淡開口道:“那我要是答應了你請求,並且還應了你的話,你說,我該要點什麼好處?”
馬宏勝不屑道:“不可能,黃毛丫頭,你是不是不知道我馬宏勝是誰?若是你贏了,隨你怎麼說,我照做便是。若是我贏了,我要讓你跪下來給我兒子道歉,並且滾出南山大學。”
秦七律聽言,玩味的笑道:“馬先生真是好魄力啊,跟我一個小孩子打比賽,竟然還提這麼多要求,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哎…………。”
馬宏勝聽言,怒火中燒,青筋暴起,作勢就要去打秦七律。秦七律卻看都沒看馬宏勝一眼,開口道:“我可以跟你比試,不過,只要不使用武器,用什麼招數都可以。還有,我可不像你們,是專業的,至於我想怎麼打贏你,那是我的事。萬一我要是贏了,我要你和你的兒子在我們學校的全體師生面前向我和校長低頭認錯,哦,對了,每個人還要寫六千字的檢討沒。一會兒我會把協議拿過來,我們口說無憑,協議爲證。”
馬宏勝:“好!”
南山大學體育館內,學生們日常訓練用的散打對壘臺上,馬宏勝和秦七律都沒有戴學生們平日裡練習時戴的保護裝備。校長,體育學院的專業老師們,還有醫學院的專業老師們,都守在在這裡。
老師們和一些爲了應急和急救請來的同學們,緊張的看着場上的兩人,從神色上不難看出,他們甚至比秦七律還要緊張。
校長曾堅決阻止秦七律的所作所爲,但是在古川的授意和學校律師團的運作下,便勉強同意了。在場的所有人着實爲秦七律捏了一把冷汗,然而,體育館外圍滿的人羣之中,費月嬋更是掩蓋不住自己的幸災樂禍,笑意滿滿,暗自腹誹:“秦七律,這次,你完蛋了。”
費月嬋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秦七律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樣子,學校的新聞社更是在體育館前做直播報道,只可惜,校方爲了保密和不把事情鬧大,封鎖了體育館。
這時,人羣之中,一抹嬌小的身影穿梭進人羣,毅然決然的來到費月嬋的身前,她的眼神如冰,沒有一點點的畏懼,同樣的,也沒有一絲絲的溫度,費月嬋見楚憐此時堅定勇敢又冰冷的樣子,驚訝無比。
楚憐看着費月嬋,冷冷的開口道:“是你做的對吧,若是今天秦七律被傷了,我楚憐就算是死,也要讓你加倍奉還。”
費月嬋被楚憐的話嚇到,甚至在楚憐的身上看出了以前秦七律對她發火時候的影子,費月嬋本能的打了一個寒顫,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看向楚憐,開口道:“不知道這位同學在說些什麼?您可能是誤會了吧。”
楚憐別過臉,語氣中帶着狠厲,開口道:“若是不信,你就試試。”
費月嬋聽言,臉瞬間黑掉,心不由自主的顫了幾下,於是以上衛生間爲由,迅速離開了這裡。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楚憐,也是第一次覺得,楚憐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懦弱。她突然有些後悔,沒有再早一點除掉她。
秦七律和馬宏勝在體育館打比賽的消息,雖然被校長壓制住了,但是還是少不了有心之人的惡意傳播,這個消息也迅速傳進了全校人的耳朵裡。龍夜聽聞更是焦急不已,迅速趕來體育館,偷偷的打開了學校體育館的後門,潛入到體育館內。
對壘臺上,秦七律氣定神閒的站在一邊,看着馬宏勝在另一邊活動着自己的手腕,跳動着自己的膝關節。在秦七律看來,此時的馬宏勝,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