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陽曜抱着肖楚兒,喃喃的,一遍遍重複剛剛的話,只是懷中的人,沒有絲毫迴應,抱着她,很緊很緊。
緊到......
“咳咳,咳咳......”
原本陷入悲痛中的鄒陽曜,錯愕的呆愣住,因爲懷中的人,在劇烈的咳嗽。
他疑惑的鬆開懷中的人,垂眸看着她......
肖楚兒噘着嘴:“我就算沒死,也要被你給勒死了!”
鄒陽曜驚喜的看着她:“你沒,你沒死!”
他看着她,臉上帶着欣喜若狂的笑容,然後再次狠狠將肖楚兒抱在懷中。
肖楚兒用力的捶了捶他:“你再這樣抱......咳咳,我就要被你給勒死了......”
鄒陽曜鬆開了肖楚兒,看着肖楚兒一臉疑惑:“剛剛,剛剛大夫不是說,你已經斷氣了?”
肖楚兒尷尬的看着鄒陽曜,隨即牽強的解釋:“因爲,我聽見了你的話,我想嫁給你,所以我不能死......”
鄒陽曜隱約覺得這其中存在問題,他雙眼變的銳利起來,之後朝外走去。
肖楚兒趕緊開口喚了一聲:“喂,你幹什麼去......”
就見鄒陽曜衝到了屋外,目光掃視了一遍在場的醫者:“你們所有人都在演戲。”
被拆穿的人醫者們,一個個低垂下頭,一時之間不敢吭聲。
肖楚兒從牀榻上想要追趕出來,卻不小心跌倒在地,鄒陽曜神色一變,趕緊走上前,將肖楚兒攙扶了起來。
肖楚兒緊緊的抓着鄒陽曜的胳膊,解釋:“你,你別生氣,你可是說過的,你說過你會明媒正娶我!”
“我就奇怪,爲何月杉他們會都不見了,原來是,你們聯合起來欺騙我!”
肖楚兒咬着脣,一副歉疚的表情,她搖晃着鄒陽曜的胳膊,“我知道錯了,可是,誰叫你明明願意娶我,偏偏非拒絕我!我......”
她還想說什麼,鄒陽曜卻是低頭吻了下來,令肖楚兒瞪大了眼睛,鄒陽曜懲罰似的在她脣瓣上咬了一口,那血腥的味道,在二人口齒間化開,疼,但卻有些甜滋滋的。
與此同時的客棧內,幾個人,將彼此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事情,全都瞭解了清楚,幾個人看着時間也不早了,準備回去了。
等趕回了藥鋪,倪月杉等人意外,竟然沒有鄒陽曜和肖楚兒二人。
“大夫,他們兩個人呢?”
“你們可算回來了,那個男子太兇了,得知自己被騙後,將那女人連拖帶拽的帶走了,一開始還要殺我們!”
說着,將一封信拿出:“這是他留下來的,以後這種戲,我們可不敢陪着演了!”
倪月杉幾人面面相覷,顯然,他們如何都想不到鄒陽曜會這樣,經不起玩笑。
“他沒有傷害我朋友吧?”
大夫搖着頭:“這個很難說,他發起火來真的好可怕,也沒有人敢攔着,你們快去吧!”
倪月杉趕緊拆開了信來,裡面寫着一個地址,讓他們入夜後了,趕過去......
倪月杉神色嚴肅了下來,有些自責:“都怪我,若不是我如此多事,鄒陽曜豈會發怒,若是傷還了肖姑娘,我難辭其咎!”
景玉宸手掌放在倪月杉的肩膀上,開口安慰:“別太擔心,鄒陽曜不會沒有理智的傷人,我們按照信上所說的,趕過去即可!”
倪月杉不放心的點了點頭:“嗯。”
到了約定的時間後,幾個人如約到了一處密林附近,旁邊是一條潺潺流水的小河,入夜後的林子極其安靜,只聽得見樹葉婆娑之聲,只是越是安靜,就越顯得詭異。
邵樂成在一旁提議:“我的輕功不錯,讓我在四處轉轉,找找鄒陽曜的藏身之處吧。”
景玉宸卻是神色冷漠的迴應:“他或許,早已經注視到我們了。”
邵樂成要走開的腳步頓住,遲疑的問:“那怎麼辦?”
景玉宸環視四周,眸光愈發冰冷了起來:“鄒陽曜,是你將我們約到此處的,現在怎麼反倒藏頭露尾了!”
他的聲音洪亮,穿透力也是極強,在林中引起了迴盪,讓寂靜的夜色中,增添了幾分人氣......
也在此刻,瞅見林中,有一處處火光,倪月杉等人對視一眼,然後朝着火光所在的方向一步步的走去。
隨着接近,錯愕發現,好香。
鄒陽曜綁架肖楚兒,還有心情在這裡烤肉吃。
等倪月杉等人走近了,果然看見在林後,鄒陽曜架着幾個火堆,上面烤熟了不少的東西,在一旁有木頭堆積成的桌子,荷葉做盤,磐石做椅。
這是......
“既然來了,那就是客,坐吧!”
鄒陽曜沒有去看幾人,而是目光專注的烤着手中的兔肉。
邵樂成嚥了咽口水,但很快恢復了理智:“鄒陽曜你究竟在玩什麼花樣?肖姑娘人呢?”
景玉宸和倪月杉目光冰冷的注視着鄒陽曜,等待鄒陽曜迴應。
鄒陽曜這才擡眸朝三人看來,隨即垂下了眸子,好奇的問:“青鳳,青鸞還有清風呢?是不是躲在暗中,想着隨時對我出手?”
景玉宸眸光森冷,心中隱有不耐:“你想做什麼?”
“何必這麼大的敵意,來了就是客,坐吧,待會你們就能看見肖楚兒了。”
景玉宸看向倪月杉,牽着她的手,拉着她朝一旁坐下。
邵樂成這個時候好似沒有得選,跟着在石凳上坐下,看着鄒陽曜烤好的東西,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很香,若是不吃,豈不是浪費?
他伸手朝一隻鳥腿而去,卻被倪月杉伸手打了一下,嚇了他一跳:“做什麼?”
“等等。”
邵樂成覺得有些掃興,但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乖乖的罷手了,他擡眸朝鄒陽曜看去:“喂,我們人已經來了,你準備這麼多吃的,是不是想擺鴻門宴啊?”
說話間,鄒陽曜烤熟了兔肉,拿着還在滴油的兔肉放在荷葉上,那油脂散發着陣陣香氣,令人忍不住嚥了咽吐沫,他朝一個方向看去。
“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