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菲眸光閃爍,隨即低垂下頭,她輕笑一聲,心裡早就有夫婿人選了,就是面前這位......
只不過她的心思,他們沒有發現!
廚房將糕點蒸熟後,端了過來,景玉宸擡眸看去,掃了一眼,全是東倒西歪的糕點?
“這些紋路不是模子印出來嗎?爲什麼,歪了......”
景玉宸拿起一塊,放入口中,原本想着,會是什麼黑暗料理,難吃到吐,但品嚐過後,卻覺得味道還不錯。
“因爲月杉將水給放多了,有點稀,所以也就不成型!”
虞菲當着景玉宸的面,將原因說了個清楚。
倪月杉尷尬的嘴角一抽:“我......我也不想的,我第一次做嘛。”
“月杉拿手擀麪條!”景玉宸開口提示,倪月杉這才長起來一點自信心,她不會忘記,當初與景玉宸學習做面,之後她在擀麪條的技術上,確實是精進了不少。
“咳咳,慚愧!”
三個人如此愉快相處了大概兩個月的時間,段勾瓊回信給蒼烈,說讓高人來閒常,原本只是一句隨手寫的,誰知高人竟真的來了。
倪月杉前去了偏院,見側妃。
苗側妃得知倪月杉前來,內心隱隱有些不安,對她恭敬行禮。
倪月杉眸光掃去,詢問:“給了你兩個月的時間,你可是想好了?是繼續留在太子府,還是出府呢?”
倪月杉整個人的氣質皆是高冷的,自然冷聲詢問,讓苗側妃,莫名生出一種畏懼感。
“留,留下來!”
苗側妃聲音有些怯怯的,好似害怕倪月杉會怪罪一樣。
倪月杉雖然意外了一些,但並沒有生氣,手撐着額頭,看着她,姿態有點慵懶。
“嗯......我尊重你的選擇!”
之後倪月杉站了起來,看着她依舊保持着行禮的姿勢有些無奈:“今後不需要有任何拘束的地方,將這裡當做自己家就夠了!”
倪月杉這句話讓苗側妃訝異。
這段時間雖然沒有與苗側妃有任何的接觸,但她一直都沒有生出事端來,倪月杉對她也討厭不起來啊!
景玉宸得知,那位高人要來閒常,皇帝準備迎接高人,景玉宸看向身旁的倪月杉,好奇的詢問:“你想不想去?”
倪月杉當初說過的,對高人有興趣。
倪月杉回頭看向景玉宸:“想。”
簡單的一個字,很是果斷。
景玉宸現在身體殘着,如何進宮?
“我也養了好幾個月了,罷了,你就推着我入宮去吧!”
“宮內,人多眼雜,你若是有一丁點的動彈,到時候就極有可能會露餡,難道你就不怕,我們前功盡棄?”
“無礙的!”
景玉宸這般堅持,倪月杉知曉都是爲了她,倪月杉勾脣笑了笑:“好,愛你喲!”
倪月杉從窗戶的位置跑了過去,然後在他的臉上便是吧唧的親了一口。
景玉宸看着倪月杉伸手狠狠捏着她的鼻子:“誰讓你親的?要收費的!”
倪月杉噘着嘴,心情好的趴在景玉宸的懷裡,詢問:“什麼價位啊?”
“......一文錢。”
倪月杉差點笑出聲,愈發放肆的趴在了他的身上:“那我可以包一輩子的!”
*
五日後,皇宮。
皇宮內迎接大日子一般,裝飾的十分喜慶又隆重。
長長的紅地毯在宮外一直延伸到皇宮宴席內,而宮人也全是煥然一新的裝扮,倪月杉推着一個輪椅,朝前走去,二人的同行的模樣落入在場一衆宮人眼中,只覺得異常般配。
顏值登對不說,服飾也是同樣的暗紅色,看上去極其妖冶的一對夫妻。
倪月杉和景玉宸目不斜視,對皇帝和皇后規矩行禮。
皇后看着下方的二人只覺得頭疼,最終化爲了一聲輕哼。
皇帝看着景玉宸開口關切問道:“最近覺得恢復的如何?”
景玉宸一副坦然的表情看着皇帝,淡然迴應:“偶感雙腿有了知覺,在月杉的照料下,一直都在好轉!”
皇帝沒再說什麼,指着一旁的座位:“坐吧!”
雖然倪月杉和景玉宸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太子和太子妃了,但皇帝安排的位置卻是與對面的邵樂成和段勾瓊齊平。
二人落座後,倪月杉環視了一下四周,那位高人還沒有現身,倪月杉滿懷期待。
這時宮人高揚着嗓門,喊了一聲:“許老到——”
隨着一聲稟報,在場衆人皆朝來人看去,腦海中早就幻想出一位道骨仙風的老人,但在此人真的出現在了面前時,眼裡閃過的皆是一抹訝異。
因爲那人,看上去,不是什麼道骨仙風的得道高人,而是一位相貌普普通通,形象十分邋遢的老人。
一臉的花白鬍須,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就連手中的柺杖也像是隨便撿來的樹枝,上面掛着各種瓶瓶罐罐,杵着柺杖時,上面的瓶瓶罐罐也跟着搖搖晃晃了起來。
“老夫見過皇上,見過皇后。”
倪月杉很好奇,這樣一個形象的人,當初究竟是如何接近皇帝的,皇帝不僅僅相信他的鬼話,現在還以上賓的禮儀接待。
倪月杉在他身上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現在回想起她所繪畫的畫像,還真的沒有一幅是相像的......
“許老快快請起!”
皇帝並不嫌棄面前的老頭究竟有多髒亂形象,他將人攙扶起來後,扶着往一個方向去:“許老上座?”
皇帝給他安排的位置與皇后平齊,在他的左側。
倪月杉等人,自然都得仰望着他。
景玉宸偏頭看向倪月杉:“沒想到,父皇對他這般客氣?”
倪月杉淡淡的點了點頭:“給出了那種殘圖,一定不是平凡人,你父皇現在指不定還想在他身上要走,第二樣寶物呢?”
雖然倪月杉說的十分小聲,小聲到她覺得在場只有景玉宸可以聽得見。
但那位被稱爲許老的人,卻好似敏銳的聽見了什麼,朝倪月杉這邊看了一眼,倪月杉只覺得心臟咯噔一下。
內力太過深厚,還是耳力太過驚人?
倪月杉垂下眸子,默默的沒有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