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緊緊擰着眉,“我真的不用!我覺得時間久了,或許我就會一點也不在意了!”
景玉宸伸手抓住倪月杉的,開口詢問:“既然你沒有不開心,爲何要放棄這個出去散心的機會呢?你在外玩的開心了,可以給我寫信,給我寄小物件回來,等我脫的開身,就去找你。”
他現在不敢跟倪月杉提及孩子一事,擔心倪月杉會難過,會想不開,但看見倪月杉悶悶不樂,他又想讓她開心。
倪月杉明白景玉宸的心思,她有些糾結的說:“可我走了,你一個人留在京城,不會孤獨,不會寂寞麼?”
“會啊,所以要抽空去找你們啊?”
景玉宸握着她的手,“代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其實我也不放心他們兩個,他們兩個的性子......親王管不住公主啊!”
倪月杉覺得也是,若是不去盯着,還不知道會捅出什麼大窟窿來。
“那我走了,你會不會找其他女人啊?”
倪月杉目光定定的看着他,眼神中似乎還隱藏着警告,膽敢找其他女人試試?
景玉宸有些無奈道:“我怎麼會,你放心吧,我心裡只有你。”
倪月杉依靠在景玉宸的懷中,知曉自古以來,身爲皇家人,皆是身不由己,哪裡有不想要其他女人,就可以拒絕得了的?
第二天,段勾瓊和邵樂成要出發了,誰知倪月杉卻出現在了門口。
“我來和你們一起出發!”
二人皆很驚訝,但也很驚喜。
所以邵樂成原本要可憐兮兮的被擠在小角落坐着趕路,最後蹭到了做車伕的清風身邊,坐在外面。
倪月杉坐馬車內,段勾瓊可不敢讓倪月杉坐小角落,她笑嘻嘻的說:“以爲你要一直宅在京城,陪着太子,可你,你也太夠意思了!有你在,我就不會無聊了!”
倪月杉輕輕笑着,“是他不放心我,覺得我悶在京城,難以真正解開心結。”
倪月杉掀開了馬車簾子朝外看去,希望這一趟旅行,真的讓她忘記不開心的事情吧。
邵樂成和段勾瓊有規劃路線,從閒常出發,一路朝西邊走,前去圖梵國。
因爲閒常和蒼烈若有第三張地圖,將早早搜查到手了,所以他們去別處找總沒錯。
一路上,因爲照顧倪月杉,讓倪月杉可以真正的散心快樂,二人一路上都在照顧倪月杉的感受,會拉着她去看玩雜耍的,也會去聽說書的,還會帶着倪月杉女扮男裝,前去收拾當地惡霸,狠狠的拳打腳踢,發泄一番。
倪月杉每天也似乎都滿滿當當的,沒那麼的傷心難過了。
在京城中,景玉宸爲了倪月杉而擅自離開京城,雖然藉口找的好,但皇帝依舊耿耿於懷。
一個儲君,將來便是帝王,豈可爲了一個女子,這般衝動不顧全大局?
他覺得他不能放任景玉宸任性,皇帝召來了景玉宸,景玉宸規規矩矩的行禮。
皇帝丟下手中的摺子,開口:“朕與你母后已經商議過了,要爲你納妾!”
景玉宸眉頭皺了起來,之後迴應道:“父皇,月杉剛剛喪母喪子,我若在此刻納妾,豈不是狼心狗肺?”
“太子,你似乎忘記了,你的身份,身爲儲君,納妾繁衍子嗣,那不僅僅是你個人的事情,還關乎於未來閒常的國運!所以你不能拒絕!”
景玉宸神色嚴肅,早早料到今日,可真正面臨現在境地時,他依舊難以接受。
見景玉宸臉色沉着,好似很不悅,皇帝提示道:“爲了顧及的你的感受,朕決定,不給你指人,你可以自己選!”
“兩個名額,十天!你看着挑吧!”
命令的口吻,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景玉宸緊緊蹙着眉,最後退了出去。
殿外,皇后的宮人一直在等候,看見景玉宸出來時,立即走上前道:“太子殿下,皇后要見你。”
景玉宸朝坤寧宮而去,皇后此時正在與婉妃閒聊,看見走進來的景玉宸時,皇后主動開口:“不用行禮了,相信你父皇也已經跟你說了,讓你納妾一事。”
景玉宸沒有掩飾神色,一臉的不悅:“是,所以母后此時召見兒臣是爲了什麼?”
“我知道你無心選側室,但你是太子啊,終究要邁出第一步的,婉妃是月杉的姨母,苗家有人選,一個表妹一個表姐,今後入了太子府,和月杉也處的來,你考慮考慮?”
景玉宸詫異的看着皇后,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要納妾,直接選倪月杉的表姐和表妹,多好啊?
景玉宸沒吭聲,直接朝外走去,那表情,怎麼看都是不情願。
婉妃輕輕咳嗽一聲,有些尷尬,皇后在一旁提示說:“沒關係的,太子太倔了,與其成全其他人,倒不如找自家人啊!”
皇后親暱的看着婉妃,婉妃從容的笑着:“多謝皇后你記掛着我們苗家,若是真能入了太子府,今後啊,也不擔心月杉和太子之間會因爲納妾之事,鬧的不和!”
皇后雖是在笑着,可眼神卻是有些冷。
景玉宸離開後,回到太子府中,下人對他恭敬行禮,但景玉宸的卻是很冷漠的沒有搭理,回到房間後,便將自己關了起來。
到了半夜,他在房間走出,對外面的下人吩咐:“去將苗家妙齡女子的畫像都畫來,以及他們的信息,全部調查清楚!”
而在前往圖梵國的倪月杉三人,也距離圖梵越來越近了。
邵樂成下了馬車,對馬車方向伸出了手,段勾瓊攙扶着跳下了馬車,倪月杉看見邵樂成伸出的手時,卻只是輕笑一聲,避開了。
“小月杉,你從前可不會這樣嫌棄我哦!”
邵樂成調皮一般對倪月杉眨着眼,倪月杉白了他一眼:“是麼,不牽你的手就叫嫌棄你了?那我牽了你的手,是不是代表我就對你有感覺有興趣了?”
倪月杉這話太過毒辣,邵樂成連忙對段勾瓊解釋說:“我對月杉沒意思,就是看她一個女子挺可憐,所以就......”
“切,本公主有那麼小氣麼?瞧你害怕的,好了,趕緊別廢話了,本公主要入客棧吃飯!”
一路上光看着二人打情罵俏,其實倪月杉心情已經好轉了許多,習慣了,也覺得這樣的日子很不錯。
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很簡單,每天只想着,今天會遇見什麼好玩的。
客棧內,段勾瓊拋棄了邵樂成和倪月杉在一個房間休息,邵樂成只好一個人枕着孤枕,段勾瓊會覺得邵樂成很可憐,但邵樂成卻覺得真舒服,一個人霸佔一整張牀的感覺。
在隔壁的房間,倪月杉和段勾瓊同樣平躺着,她好奇般的開口詢問:“公主,你看過了jin瓶梅,你看懂了麼?”
段勾瓊臉頰微微泛紅:“看懂了,怎麼了?”
“那你和親王之間,現在還只是手牽手睡覺?”
段勾瓊原本躺在牀榻上,此時坐了起來,一臉奇怪的看着倪月杉:“你問這個做什麼?”
倪月杉笑着說:“因爲你們兩個是夫妻,夫妻之間,女人若是一直不同意和男人有進一步的發展,我擔心時間久了,某個人會憋壞。”
段勾瓊不明的看着段勾瓊,倪月杉無奈道:“算了,你或許還太單純吧。”
倪月杉閉上了眼睛沒再說話,段勾瓊卻是被勾起了興趣,開口問:“爲什麼會憋壞?把什麼憋壞?會死嗎?”
倪月杉:“......”
然後段勾瓊搖晃着倪月杉的胳膊:“月杉姐姐你就告訴我嘛。”
倪月杉只好重新睜開了眼睛,這位段勾瓊啊,性子確確實實是被寵壞了,可這男女之事,還真是一竅不通,純潔的像個孩子。
*
第二日後,邵樂成在牀榻上甦醒過來,他覺得他好久好久沒有跟昨晚一樣睡的舒服了,但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卻有一個放大的臉看着他。
邵樂成被嚇了一跳,瞪着雙眼:“幹嘛幹嘛這樣看着我?”
段勾瓊勾脣笑着:“夫君,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憋壞了吧?”
邵樂成不知道段勾瓊這是哪根筋搭錯了?大早上的這樣溫柔親暱的叫他夫君?而且眨啊眨的,眼睛不酸麼?
“你,你和月杉睡了一覺,究竟是經歷了什麼?別這樣看着我?”
見邵樂成好似很惶恐,段勾瓊嘿嘿笑着,“就是,月杉姐姐給我補了補課!我覺得我確實好像是虧待了你......”
邵樂成依舊不明,段勾瓊卻是提示說:“我們圓房吧!”
邵樂成錯愕的看着段勾瓊,段勾瓊卻是舔着脣,餓狼撲食一般,壓了上去。
倪月杉清醒過來,也意外,段勾瓊人呢?
一大早就起牀了麼?
她起身洗漱,等出了房門,也沒瞧見段勾瓊,她不知道人哪裡去了,前去隔壁敲門......
而此時邵樂成覺得自己苦守了二十多年的童子身,今日就要交代了,倪月杉真是他的福音,但外面一聲接着一聲的敲門聲,讓他和段勾瓊的興致不得不被打斷。
“日上三竿了?該起牀了?”
外面傳來倪月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