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娥若有本事爲他報仇自然是好事,景承智有些心累的開口說:“皇姐,我想再睡一會。”
說完人已經閉上了眼睛,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虛弱,虛弱到讓景玉娥爲他感覺到心疼。
景玉娥眉頭緊緊蹙着,這次景承智什麼都沒有做,可親王府的人卻沒有放過他,對他主動出手。
想到此處,景玉娥的仇恨值逐漸攀升,她攥着拳頭,看着景承智,安慰道:“母妃被親王逼死,你我沒了母妃,現在只有你我相依爲命,可你卻被傷成這樣,親王府,與我們不共戴天!”
她仇恨的說完後,站了起來,朝外走去,很快,長公主府的人,便來了,準備帶着景承智回去。
段勾瓊與邵樂成始終沒有出面,去查驗兩隻黃狗情況的醫者也回來了。
“長公主,兩隻狗沒有被灌入藥物,他們咬人實乃秉性所致,而在郡王的嘔吐物裡,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藥物,郡王前去那地方是自己選擇的!”
另外一個人稟報:“那告示牌也是很早之前做出來的,並不是臨時僞造。”
聽到了一番稟報過後,景玉娥沒有揪出可疑之處,她神色凝重,只好先命令下人,將人給帶回公主府去養傷。
第二日,景玉宸前去上朝,倪月杉翻了一個身繼續睡覺,給了景玉宸一個背影......
景玉宸看着她的背影開口說:“我去上朝,你去相府後,順便探一探你爹的想法,看他是如何看待倪鴻博受傷這件事情的!”
倪月杉眼睛也沒睜,迴應:“好。”
“你我今日有事......會晚點回來。”景玉宸叮囑了一句,倪月杉依舊沒猶豫,回了一句:“好。”
之後景玉宸走了,倪月杉也在牀榻上,掙扎着起牀。
她到了相府,倪高飛也去上朝了,苗媛的房間內,倪月杉走了進去,苗媛剛吃完早飯,倪月杉在一旁坐下:“娘,昨天倪鴻博被帶回來,爹是盛怒呢,還是嚴肅,或者平靜?”
昨天的事情,苗媛已經聽說,她淡然的迴應:“他是在親王府出事,又不是在太子府,與你無關,就算你爹生氣也與你關係不大,可以不管。”
倪月杉坐在椅子上,依舊糾結:“可倪鴻博可能將仇恨記在我身上,到時候讓肖楚兒給你治病時,若是故意傷害你,旁人也未必會有所察覺吧?”
“我的身體一直都是肖楚兒接手,我若真有個三長兩短,相信這位肖楚兒也難逃干係,放心吧,我會小心!而且我死她也得死,我傷她也得傷啊!”
這是肖楚兒承諾過的!
苗媛現在臉色逐漸紅潤,沒了從前的蒼白,而且說話也不氣喘和咳嗽,確確實實是身體好了許多。
倪月杉略感欣慰,她站了起來:“如果娘一切都好,那我便去林府了。”
苗媛擦了擦嘴角,開口提示:“等等,倪鴻博現在身邊也沒個女人伺候,我要給他定個妾或是妻,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倪月杉眼中閃過意外,知曉身爲主母就應當爲孩子操持這些......
“我認識的人那麼少,自是沒有,娘自己衡量?不過娘也可以讓府上管家幫忙......”
“嗯,那你去忙吧!”
倪月杉張了張口,有些遲疑,該不該說,倪鴻博或許與肖楚兒有什麼?
平靜的對話之後,倪月杉離開了。
林府內,倪月杉打算在林府待到晚點再回去,畢竟景玉宸會回去比較晚。
等天色逐漸擦黑,倪月杉才起身準備離開,林品兒叮囑倪月杉回去小心一點。
倪月杉回到了太子府後,詢問下人,景玉宸可回來了,但下人迴應說還沒有。
倪月杉眼裡閃過訝異,還沒有麼......
她先去洗澡,然後準備回房間歇息,門口並未站着下人,而房間裡面也黑漆漆的沒有點蠟燭。
倪月杉眼裡閃過意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但讓她意外的是,原本漆黑的房屋,此時卻漸漸亮起一點點的小螢光......
熒光漸漸分散在整個漆黑的屋內,倪月杉錯愕之後,雙手環胸的看着,這是誰抓的螢火蟲?
這是在玩浪漫?
倪月杉只覺得嘴角一抽,嗯......很俗套,但好歹景玉宸是有心了。
他離開太子府就爲了蒐集螢火蟲......
“你往前走!”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倪月杉眼裡閃過意外,但她並未拒絕,朝前邁開步子。
雖然房間內有數不清的螢火蟲在,但視線依舊無法清明,所以她並看不清楚眼前的路,她朝前小心邁開了兩步,感受到腳下一片柔軟,在對面的位置有香氣迎面撲來。
之後一根蠟燭被點亮,視線恢復了些許清明。
倪月杉這纔看清楚四周的環境。
她的腳下是鋪墊而起的青草,沒錯是那種綠化專用,帶着泥土可直接種植的青草。
房間內的傢俱基本都被搬空,地面上有青草、有芬芳野花,四周飛着螢火蟲,閃爍着光芒。
四面牆壁懸掛着藍天白雲的畫卷,而在草地上竟是還放着兩隻小兔子,一跳一跳。
景玉宸穿着暗紅的衣袍,面容邪魅,鳳眸狹長,墨發用玉冠束着,此時他手中捧着一束花,朝她緩步走來。
邪肆卓然的風華氣度,勾着一抹溫柔的笑容,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倪月杉莫名心臟狂跳了幾下。
他將手中花朝倪月杉送來:“鮮花配美人,送你的!”
倪月杉愕然的看着他,久久難以回過神來,之後低低笑了起來:“不是吧,你哄女孩子的手段就是這樣的?”
景玉宸微微蹙着眉:“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你想帶我去看美景,也沒必要......在屋裡看吧?可以帶我出去啊?”
倪月杉奇怪的看着景玉宸,然後伸手接過他手中的花來。
景玉宸無奈嘆息:“你以爲我不想啊?可我脫不開身啊!”
身爲太子,豈能爲了討一個女人開心,而去外面遊山玩水呢?
倪月杉嘟囔起了嘴巴,“雖然有點尬,但看在你的心意份上,我勉勉強強給你打個九分吧,剩下的一分不給你,怕你驕傲!”
景玉宸勾脣笑了:“那,你不生氣了吧?”
倪月杉錯愕不已的看着他:“我爲何要生氣呢?”
“我看你最近情緒很不對啊?”景玉宸狐疑的看着懷中的倪月杉,端詳着她的面容,看她究竟是否是在嘴硬。
倪月杉白了景玉宸一眼:“人家就是想要多一點關愛嘛,與生氣無關啊。”
景玉宸咳嗽一聲:“關愛?父親疼愛女兒的那種?”
景玉宸這句話一出,倪月杉立即回他一個超級大白眼,景玉宸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將臉朝她脖子裡埋去:“好香啊。”
倪月杉嘴角一抽:“洗了澡,自然香......”
她話不過剛說完,景玉宸便將她打橫抱起了,倪月杉驚呼一聲:“幹什麼?”
“已經入夜了,自然要與你一起歇息啊!”
倪月杉汗顏的看着他:“我自己會走路!”
“不,出於爲父對你的關愛,不應當要你親自走路。”
倪月杉:“......”
房間內室,並沒有改變任何裝飾,依舊是他們的溫馨臥房,倪月杉眼中噙着笑,開口詢問:“你想跟我玩父女扮演?你的口味好重啊!”
“爲了讓美女開心,我怎麼樣都行!”
倪月杉嘴角抽搐,這人真是說話越來越皮了。
見倪月杉沉默,景玉宸湊近了倪月杉,低聲開口:“閉上眼睛。”
此話像極了魅惑,倪月杉不知道他要耍什麼花樣,但,勉強配合一下,閉上了眼睛。
等二人到了房間後,景玉宸將倪月杉放下,對她再次柔聲開口:“好了,睜開吧。”
倪月杉緩緩睜開了眼睛,她所看見的,是一處新房,四處鮮紅欲滴,從前覺得喜慶,可倪月杉只覺得太過鮮紅,有些瘮得慌。
地面的鮮紅花瓣散落開去,形成了一片花海,不得不說,此處漂亮極了......
倪月杉略感意外,景玉宸蹲下身,給她褪掉鞋子,讓她踩在柔軟芬芳的花瓣上,對她歉疚道:“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沒有顧忌你的感受,讓你覺得被冷落了,實在是對不起了。”
此時的景玉宸眸光太過溫柔,臉上的歉疚也是真的,倪月杉笑着問:“你覺得這樣彌補我就夠了?”
景玉宸沒想到倪月杉還故意刁難?
雖然意外,卻還是極有耐心和倪月杉慢慢道:“那我應當繼續如何做?”
“偶爾討我歡心就成了!”
倪月杉笑着看他,哪裡捨得真的刁難,不過是想多要一點關注而已
“唉,女人就是麻煩,知曉了,知曉了。”
語氣聽起來頗爲無奈,看眼神卻滿是寵溺,倪月杉心滿意足,勾起他的脖子,對着他的臉頰便是親了一口:“老公真好。”
“什麼老公?”景玉宸狐疑的看着倪月杉。
“我對你獨有的稱呼。”
景玉宸輕笑一聲,滿臉皆是喜色:“那,我也要給你一個獨有稱呼。”
“老婆!”
“什麼?”
“老婆,就叫老婆。”
雖然聽起來很奇怪,但只要是獨有的稱呼,景玉宸是喜愛的。
“好!”
“叫聲來聽聽?”
景玉宸沉默了一下,然後倪月杉開始搖晃他的手臂,撒嬌,景玉宸這纔開口:“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