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看好戲一樣看向景玉宸,看看景玉宸要如何表現呢?
“倪小姐說的對,你身爲未出閣的千金,就應當老老實實待在府中不得隨意離家出走,不然會讓老郡王擔憂,本皇子這就讓人送你回去。”
褚寧央詫異的看着景玉宸:“我,我,我專爲你逃出來的,你竟然送我回去?而且,她不是也未出閣嗎?她怎麼可以隨意來二皇子你的府上?”
景玉宸勾着脣,面對膛目結舌的褚寧央笑着迴應:“因爲她是本皇子未過門的女人!”
所以她來,無可厚非!
褚寧央小臉抑鬱:“玉宸哥哥你,好,寧央明白了,你是想讓父王他這就向皇上請旨,好,我這就回去催促!”
然後,褚寧央轉身就走。
景玉宸:“......”
倪月杉汗顏:“咳咳,二皇子好生養着,我也走了。”
“等一下,本皇子還有話要與你說。”
倪月杉腳步頓住,無奈的看着他,“做什麼......”
大夫處理完傷口,叮囑景玉宸記得按時吃藥,不要亂動,之後便離開了。
房間內,只剩下了倪月杉和景玉宸,景玉宸對倪月杉命令般的說:“幹嘛站的那麼遠,本皇子沒有那個力氣大聲說話!”
倪月杉這才湊近了一些,景玉宸表情嚴肅了許多:“賈老爺,現在還不清楚他的兒子是我們抓走的,秦爺的莊子被查抄也懷疑不到我們頭上,你給他寫一封勒索信,就說想要他兒子無事,就拿他最珍貴之物來換。”
“秦爺不是已經被抓了嗎?爲何還要逼迫他?”
“我懷疑他還知道其他供應條鏈,秦爺一個人如何走私硫磺?定然還有其他人蔘與!”
景玉宸所分析的確實存在一些道理,倪月杉又狐疑的問:“幹嘛將這種事情交給我?若是你將這個任務交給鄒陽曜,或許,他會成爲你的人。”
販賣流通硫磺可不是一樁小罪,而破案的人,立的將是大功。
“本皇子說過,本皇子已經不屑讓他做本皇子的人了!”
“行,你看不上鄒陽曜,是你眼界高,可別賴在我頭上,我走了。”
倪月杉從窗戶的位置走去,景玉宸凝眉:“走門!”
倪月杉尷尬的笑了笑,走門怎麼叫邵樂成啊?
“我喜歡窗戶!”
景玉宸:“......”
倪月杉回到相府,任梅一臉鬱悶的迎接上來:“小姐,老爺叫你去書房。”
今日倪鴻博大喜,但府中卻出了一場鬧劇,她現在回來,只怕又是田悠和倪月霜告狀了吧?
“嗯,你就別去了,免得殃及魚池。”
倪月杉走進了書房,看見在旁邊坐着兩個人哭哭啼啼,倪月霜還戴着了面紗,倪月杉走進來,哭的更加賣力了。
而地上跪了三個人,分別是青蝶和守門的兩個小廝。
“見過爹。”
倪高飛目光嚴厲的看着倪月杉:“田姨娘怎麼說,你摻和了你大哥選妾侍一事,並且還設計讓林品兒進門?你堂哥倪石爲也是被你害的受傷?你還暴打田姨娘和你二妹?”
三宗罪......
倪月杉無奈嘆息道:“爹,這件事情,皆與女兒無關啊!”
“你敢說,不是地上跪着的這三人動手打的我和月霜?”
倪月杉扭頭看去,一臉無辜:“是你先挑事,我的人正當防衛!”
“好個正當防衛!若不是你故意帶着石爲去新房,林品兒會將人打傷?”
“田姨娘你說話好奇怪,你既然說了是林品兒將人打傷,你怎麼找我?”
“若不是你引着堂哥前去,林品兒能有機會打傷人嗎?”倪月霜停止了哭泣,質問一聲。
倪月杉鄙夷的看着倪月霜:“我看見的,怎麼是你和倪石爲並肩去的?你反誣陷我?”
“倪月杉你別裝了!堂哥甦醒過了!他指證就是你,你要和他打賭,去鬧洞房看新娘子美貌!不然他怎麼會想着揭蓋頭?”
倪月霜激動了起來。
“可打人的確實不是我。”倪月杉風輕雲淡。
田悠和倪月霜可以非常肯定是她倪月杉從中作梗,但沒有證據,想要指證,她不承認,能奈她何?
“老爺,石爲親自指證月杉,而且宴席上也不止一個人看見,她和石爲前後走出了宴席,她卻抵賴……”
田悠擦着眼淚,“妾身腿傷不過剛結痂,還不能用力走路,也不能久站,她卻在汲冬閣授意下人打我和月霜,月霜還沒嫁人啊,鼻樑骨折,今後如何嫁人?”
倪月霜配合着田悠的話,開始抽泣起來:“爹,女兒的面容毀了,今後,今後,怕是嫁不出去了!”
“老爺,打人的是奴婢,與小姐無關。”青蝶主動開口。
跪在地上的兩個小廝也開口道:“是啊,老爺,是田姨娘先帶來的小廝挑事,而我們三人謹記着二皇子的話,不管是什麼危險,只要有人要坑害小姐,就要奮不顧身,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
他們牢記景玉宸的話,才膽敢隨意出手的!
倪月杉意外,景玉宸這麼好?
倪月杉覺得她該利用機會扳倒田悠。
“田姨娘爲了替倪石爲出頭,帶了十幾個壯丁來我院子,你什麼心思?明顯挑事吧?”
“若我的人,沒有武功,田姨娘豈不是要將我的房門給拆了,然後將我拉出了房門,狠狠的處置我?”
“你不過是實力不如人,卻找爹哭可憐,你怎麼跟孩子一樣?”
田悠攥着拳頭:“你還有理了?你敢說你沒有設計讓林品兒中選?你還故意讓倪石爲去鬧洞房,害的他被打成重傷!你還故意讓人傷了月霜的臉!”
“一樁樁一件件,我不該找你算賬?”
田悠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恨不得朝倪月杉撲過去,將倪月杉狠狠殺死!
倪月杉只輕笑道:“林品兒中選是我設計?田姨娘可有證據?誰不知道你請了許多媒婆,畫像你也看了許多,我怎麼知道你選誰......你自己沒挑選好,怪誰?”
“你看中林品兒是嫡女,你已經得願以償,你還賴我?真是可笑!”
田悠被拆穿心思,臉色漲紅:“你胡說八道,來人啊,將人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