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陽曜沉着一張臉,將腳步移開。
男子得到了自由,咳嗽了兩聲,吐出的鮮血更多,他滿臉驚恐,往後面退了退。
“說,你是誰,究竟爲何來相府!”
倪月杉已經有些不耐,男子害怕的發抖,倪月杉嘲諷的對外揚聲:“來人,將我爹,還有田悠都請過來!”
倪瑩瑩臉色瞬間一變:“你,你敢!”
她覺得這個男子出現在這裡,倪月杉又氣定神閒,定然是她反殺!她勝券在握!
所以不能讓倪高飛來,她會被反陷害。
倪月杉目光冰冷的轉移在倪瑩瑩身上:“爲何田姨娘安排的人,會出現在你這裡呢?有沒有想過,其實她想害的不是我,而是你?”
倪瑩瑩臉色瞬間煞白,不可思議的看着倪月杉。
她怎麼知道,是田悠安排的人?
倪月杉嘴角的笑容加深:“趁着我沒有將爹爹叫來,你最好老實承認,這個男子是誰安排的,安排他做什麼?”
倪月杉滿身寒氣,看着倪瑩瑩,迫使倪瑩瑩倍感壓力。
倪瑩瑩伸手想去抓鄒陽曜,讓鄒陽曜維護她,可鄒陽曜卻是手臂一躲,並未讓她觸碰。
倪瑩瑩臉色蒼白了些許,這纔將視線放在男子的身上,糾結的開口:
“將軍我錯了,我不該和二姐爲伍,讓田姨娘安排這個男人,讓他去陷害大姐,可我不知道爲何他會出現在這裡!”
“嘖嘖,你也真是傻,都嫁到將軍府貴爲夫人了,還與田悠合作,你是多麼憎恨我?”
倪瑩瑩自知理虧,慘白着小臉:“大姐,你別告訴爹爹,我不希望爹爹會因此厭惡我,這一切的主謀是田姨娘啊!我不敢抗拒他們!”
倪瑩瑩上前想抓倪月杉的手臂,裝可憐,倪月杉後退了一步。
“行,那咱們將這個男人丟到田悠面前去,你當着爹爹面拆穿倪月霜和田悠,我保證不將你扯出來!”
“這......”倪瑩瑩一臉糾結,這怎麼行?
“你不願意?那我就跟爹爹實話實說,說今日我臥病在牀,你和田悠安排一個男人趁着我下人不在,跑到我房間,想躲起來,等着有人捉姦,潑我髒水!”
“不要,不要,不要帶上我!”倪瑩瑩眼神滿是哀求。
倪月杉冷漠的勾脣:“那就在爹面前指證田悠!”
倪瑩瑩咬着脣,看了鄒陽曜一眼,鄒陽曜緊抿着薄脣,神色冷然,根本沒有要多管閒事。
於姝閣內。
一個男子被丟在了田悠的牀邊,有下人一臉着急:“田姨娘,奴婢實在是攔不住大小姐和鄒將軍!”
田悠大腿受傷,只能一直臥在牀上,但地上的男子,讓她皺了眉。
倪月杉鄙夷的看着田悠:“總是想着陷害我,你說,怎麼樣才能讓你消停老實呢?”
田悠神色多變:“你們這是幹什麼?”
“田姨娘莫要裝糊塗了,這個男子是誰你應當最清楚不過!”
“老爺。”
下人恭敬行禮。
田悠神經緊繃了起來,倪高飛來了,怎麼辦?
她神色僵硬,看向走進來的倪高飛,倪高飛神色不悅,因爲他看見了地上躺着一個男子......
不過是一瞬,就明白家宅又開始唱大戲了!
倪月杉看向倪高飛,主動開口:“爹,在我房間抓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而三妹告訴我,他是田姨娘安排的!用來誣陷我密會的!”
男子瑟縮着:“相爺,相爺饒命,小人還沒有釀成大錯,相爺饒命啊!”
倪高飛皺着眉,這種事情怎麼可以當着鄒陽曜的面鬧起來?
倪高飛不悅的看了倪月杉一眼,然後目光發沉的看向田悠:“你作何解釋?”
田悠委屈的搖頭:“老爺,這,這是誣陷!”
“對,是誣陷!”冷冷的聲音從一直沉默的鄒陽曜口中溢出。
在場人皆意外的看向鄒陽曜。
鄒陽曜眸光目不斜視,將倪瑩瑩拉入他的懷中,溫柔護着:
“別怕,不要對倪月杉妥協,她故意將這個男子安排在你房間,故意逼你爲她做假證,你若是按照她的要求說了,你就上當了,放心,我會護着你。”
倪瑩瑩詫異的看着鄒陽曜,鄒陽曜聲音很輕很溫柔,直直的看着她,帶着一抹堅定,倪瑩瑩神色複雜。
鄒陽曜纔是讓她做假證的人......
他想陷害倪月杉!
田悠看着鄒陽曜,雖然意外,但心中竊喜,鄒陽曜這是要幫她了!
田悠委屈的看向倪高飛:“老爺,這個男子,妾身不認識啊!”
男子一聽田悠要撇開關係,他趕忙開口:“夫人,夫人你怎麼可以?”
田悠冷哼一聲:“什麼怎麼可以?我可不認識你!”
倪高飛沉着臉看向倪瑩瑩:“究竟怎麼一回事?”
倪瑩瑩腦袋轉的極快,她趕忙改口說:“是大姐先用他陷害我,被將軍撞了個正着,我着急,害怕將軍誤會我,這個時候大姐就出現了。”
“她誤導我,讓我爲她做假證,說這一切都是田姨娘所爲,瑩瑩也是害怕會被誣陷的是自己,所以我才妥協的,亂咬了田姨娘,但剛剛將軍明顯相信我,我覺得我不該受大姐威脅了!”
“爹,請你相信,事情與瑩瑩沒有關係,大姐就是想用這個男人威脅我,讓我做假證,陷害田姨娘!”
鄒陽曜爲倪瑩瑩撐腰,倪瑩瑩自然膽敢反咬。
倪月杉雙手環胸,這個鄒陽曜和倪瑩瑩果然蛇鼠一窩,真般配!
“那好,你說呢?你是誰安排的?”倪月杉笑着看男子,男子害怕的看了一眼鄒陽曜,鄒陽曜雖然沒對他出手了,可鄒陽曜的氣勢太可怕了。
他瑟縮着迴應:“是,是你,是你安排的我,讓我先陷害三小姐,讓三小姐對你妥協,爲你作假證,誣陷田姨娘!”
“是麼?你既然是我的人,爲何這麼輕易的就招了?”
倪月杉雙眼銳利的看着他,男子害怕的抖了抖,爲何倪月杉的眼神也如此的可怕......
“因爲,因爲,將軍威嚴,小人害怕。”
他匍匐在地,身子抖若篩糠。
田悠此時咳嗽了起來,一臉無辜:“老爺,你看啊,月杉一天都不消停,我腿上的傷還沒長好,她又生一計,想置我於死地,老爺,你要爲妾身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