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東宮,他站水蓮池上的水榭處,看着搖曳生姿的水蓮,隨手就抓過徐全手上的淨鞕向水中那朵水蓮擲去,正中蓮心,淨鞕杆戳過那嬌柔的花辮倏而沉入水中,水蓮輕搖了片刻,依然怒放着特有的風姿。
蕭子泓擡眸看向了瑞祥院的方向,默默地出神。
徐全見狀心中感嘆,這太子和太子妃這互斗的戲可演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主子整日的和太子妃吵嘴,可每日詢問那邊的情況,說不在意吧又處處關懷有加,就連太子妃吃了幾顆蠶豆都問的詳細,你說不關心她嗎?
別人相信,他徐全怎麼都不信,這兩人啊,無非就是等着對方先對自己服軟低頭,可兩人偏偏又都是犟的很誰都不肯先伏低。
太子身爲儲君怎可向一個女人伏低呢,可太子妃又執拗的很,別說伏低了,少說一句話都不會,這樣倔強的女子還真是少見。
徐全看着蕭子泓那沉着的臉,想了想,還是從自己放碎銀子的荷包中掏出了一塊碧玉板指,雙手呈到蕭子泓面前說道:“殿下,這是裴良媛給奴才的,奴才瞧着貴重,斷斷不敢私藏,請殿下贖罪。”
蕭子泓頭都沒轉臉上已經是一片雲淡風輕,淺勾了脣角,淡淡地道:“她想知道本殿下的行蹤,你又何必拂了她的面子呢。“
徐全一聽一哆嗦,果然太子什麼都知道,忙躲身答道:”殿下贖罪,奴才是萬萬不敢多嘴。"
“你緊張什麼?你若多嘴了,想來也不會把這讓你開口的物件給本殿下看了。”蕭子泓還是一副淡淡的口氣擺了擺手,“既然她實意給你,你就收着吧。”
“奴才不敢,望殿下……”
“讓你收着就收着,囉嗦!”蕭子泓不耐煩地打斷徐全的話,一甩寬大的衣袖轉身就走,徐全嚇得忙把碧玉收進了荷包,跟在他後面,想起一事,忙提醒道:”殿下,陛下讓您去普緣寺主持‘浴佛節’,您帶太子妃去還是其她的小主呢?奴才好讓人準備着。”
”誰說要帶太子妃……“蕭子泓脫口而出,說到這兒頓了腳,話也打住了,想了一下,說道:”就依你所說,讓太子妃準備着吧!“
”啊?“徐全一時沒反應過來,依我所說?我能做得了您的主?明明是你想帶她,不願意明說就推到奴才的身上來了,推就推吧,奴才不就是爲主子着想的嗎?
想想蕭子泓帶闞依米也算合適,一來人家是東宮正室,二來也斷了玉良娣和衛良娣的念頭。
這兩人爲了能顯示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乃至整個東宮的地位,是一聽到蕭子泓要主持‘浴佛節’,竟然就覺得他不會帶那位一直不得寵的太子妃,兩人是使盡了渾身節數暗示蕭子泓帶自己去。
衛洵兒又充分體現了善解人意,嬌柔地說道:“殿下,洵兒的傷雖已無大礙,如能和殿下同往,再接受‘洗佛水’的洗滌,傷口會癒合的更快,只是不想讓殿下爲此事費心,洵兒只有一事相求殿下,求殿下爲洵兒在佛祖面前佑得洵兒心中的良人諸事順遂,還要……多子多孫。”說着一臉的嬌差,讓蕭子泓忍不住把她攬在懷中。
看着她的纖纖玉手抓痕淺淺的,不仔細看已然看不出,看來薛太醫還真是盡心了。
他輕輕握在手中,柔夷柔弱無骨,綿綿泛着暖意,他心中激盪起來,輕吻着她的指尖,伸出舌輕輕啃噬着,看着衛洵兒面上有了緋色,清秀的面容更是看着讓人舒暢,他的吻落在她的眼上,面頰上,脣辮上,一路向下滑向了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