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聞聲而來的闞依米帶着安姑姑出現,幾個扭作一團的人才作罷,可衛洵看着自己的玉手又痛又癢,心恨難平,再加上痛癢臉都變了色,她渾身哆嗦,還是忍不住對闞依米哭訴道,“太子妃,這妖女對我使了不知什麼妖法,您看臣妾的手都是她害的,請太子妃爲臣妾做主,治她的罪!”
安姑姑見闞依米看看這個,再看看哪兒,知道她不善處理這種事,便站在闞依米身邊,斥責道:“各位主子出身高貴,卻做出了市井潑婦之舉,把東宮當作什麼場所了?太子妃都被各位的言行驚駭到了,也端得是太子妃賢淑仁厚容忍着各位,這要是讓太子殿下知曉怪罪下來責罰是小,讓陛下和皇后知道怪罪下來,怕是牽連到各自的家人是大!”
衛洵兒心中窩火,一聽這話忙忍着痛癢,還是對闞依米福了福身,說道,“臣妾知錯了,請太子妃恕罪。”說完也不等闞依米說話,又補充道:“臣妾的手被人施了毒,先醫治去了。”
說着帶着素衣等人去找蕭子泓訴冤去了,邊讓人去請太醫,蕭子泓此時還在宮裡協助皇上處理政事沒回來,她便回自己的殿中。
闞依米也看到衛洵兒的玉手和玉良娣的粉臉都紅腫着,尤其是衛洵的手,被她自己抓的血一道紅一道的,也趕緊叫過小內容侍小塵子去請太醫,給這兩位治傷,對小塵子叮囑道:“莫要聲張,只說我積了食,先讓太醫去診治衛良娣。”
玉良娣和裴良媛跟隨着闞依米到了瑞祥院,這拜見到成了來訴冤了,讓闞依米甚是頭大。衛洵兒雖沒跟過來,她又豈是善罷甘休之人。
衛洵兒此時在寢殿氣憤難耐,心中暗自責備着自己的姨母王貴妃,這是出的什麼餿主意,讓自己給新進宮的新人來個下馬威,唯自己馬首是瞻,並加以利用疏遠闞依米,讓蕭子泓知道她是多麼賢良得人意,加快廢掉闞依米的步伐,只是這下馬威沒下成不說,反倒傷了自己,真是晦氣,現在就看太子妃如何處置了,自己受的冤氣定要讓蕭子泓給自己討回來。
素衣跪在地上哭訴着,“良娣,都是奴婢沒用,讓良娣受此大辱。”
衛洵兒看着素衣臉上被玉良娣那長長指甲抓傷的幾道,更是氣憤,她銀牙緊咬,恨恨地說道:“玉蟬你這個妖女,我衛洵光今日之害,定要加倍償還給你。”
素衣跪在地上忐忑道:“良娣,就怕太子妃袒護那兩位賤人!”
“她要是袒護更好,離被廢也就更近了一步。”
宮娥來稟太醫院的薛太醫來了,依了闞依米派去的內侍的叮囑薛太醫是先給衛洵兒治傷,誰讓衛洵兒傷的是手呢,也顧不得禮了。
讓衛洵兒把手伸出來來,隔着有一臂的距離仔細看了看,又用力嗅了嗅。
素衣用一塊錦帕遮在衛洵兒的玉腕上,薛太醫又給把了把脈。
他有點不解,心中暗自揣測,這明明就是女兒家的香粉敏感所致,可看這狀況又像是中了毒,又看不出什麼毒,自己行醫二十多載了,當真是第一次遇到打人不成反把自己傷的這麼重的奇事兒。
“薛太醫,良娣這手是不是被人下了毒?”素衣看薛太醫皺着眉頭給衛洵兒上藥在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