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臺上出現了一位身材高大健壯的女子,穿着大紅的衣衫,滿頭的珠翠,臉很白,眉很黑,嘴大而猩紅。
闞依米一見這女子嘴角直咧嘴。
看慣了宮中的美人,在看看這位,醜的那叫一個嚇人,“在叫你。”她忙推了一把那位“蘑菇兄”就要跑,“蘑菇兄”手急眼快,一伸手就把她拉住了,“當然是叫你。”
“繡球在你手,當然是叫你!快放開我,別讓你妻誤會我們的關係,那樣事情就大了。”
誰知“蘑菇兄”這廝力氣真大,闞依米掙了半天掙不脫,衆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施展武功,只好無奈地換上女子特有的柔聲,語調都帶上了哭腔,低聲對蘑菇兄說道:“你就娶了她吧,雖然這小姐長的比較,比較……”
闞依米看着臺上李小姐高大的身形不知道用什麼詞形容了,最後想起了高昌國相鄰的大漠,順嘴說道:“‘駱駝’了一點。可她家有錢有勢,你這輩子吃穿和前途不用愁了,這天上掉餡餅的事兒不是誰能遇上的。我是想啊,可真的不能啊!”她說着還不忘哀怨地拋了個媚眼給蘑菇兄。
闞依米覺得她這樣說,是個男人都會明白她是女扮男妝,沒想到這廝下面的話讓闞依米差點背過氣去,“噢,太監!真是害人!”
他說着到是放開了闞依米,緊接着一擡手把繡球“嗖”地一聲又扔回到了臺上,正好打在張着大嘴不停地喊“夫君過來”的李小姐身上,她一個收不住,向後踉蹌了幾步仰面摔倒。
這下好了,捅了馬蜂窩了,張家人火了,就聽一聲大喊,“竟敢用球打我們家小姐,把這兩個混蛋抓住。”
李小姐在地上趴着還不忘糾正家奴,“不是混蛋,是兩位姑爺……”
闞依米看着跑過來的奴僕,什麼也不顧了,是撒開腿就跑,那蘑菇兄一見,跟在她後也跑了起來。
闞依米見那蘑菇兄比她跑得還快,更來氣了,邊跑邊在後面罵他,“喂,那蘑菇兄你等等,人家長的醜怎麼了,你不娶就不娶吧,你打她幹嗎?這下好了,被你害死了!”
蘑菇兄一聽她這樣說,恨聲迴應道:“你纔是蘑菇,你還好意思說別人,明明是太監,還出來害人!”
闞依米立刻加快速度超過了他,還不忘回罵,“你才太監!”
可沒跑兩步又被蘑菇兄超過,她只能在後面氣憤回罵他,“長着一對拙眼珠子,連太監都分辨不出來……”
“在哪兒,快抓住……”張家家奴很快就向兩人跑的方向追來了,闞依米只好閉嘴攢力氣用在逃跑上,是和蘑菇兄東拐西藏地在大街上穿梭着,兩人一會她在前,一會他在前的跑着,就跟賽跑似的,把追趕的家奴甩的遠遠。
她這速度引起蘑菇兄的注意,不由皺眉側目看着看上去瘦弱的闞依米。
“看什麼看,沒見過跑這麼快的美少年嗎?別跟着我……”闞依米連跑邊瞪一眼蘑菇兄說道,大街上不能施展輕功,只能這樣飛奔,看那蘑菇兄還是比她跑的快,她很來氣。
“死太監真是嘴硬,明明你在我後,是你跟着我……”蘑菇兄不屑地反駁。
“是你……”
“是你……”
“是……”這時,兩人步調突然非常一致停住了,也閉嘴不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