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彼此坦誠
顧長淵移開視線，似乎在迴避她的問題。
櫻寧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扳正過來，“爲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那麼你呢？”顧長淵反問她。
“我什麼？”
“爲什麼你覺得滿堂紅很特別？”
“因爲……”櫻寧猶豫了下，目光在他臉上打量，“如果我說, 我記得一些事情……”
“我相信。”不等櫻寧說完，顧長淵便立即回答。
“爲什麼？”
“很巧，我也記得一些。”
“你——”櫻寧神色微變，聲音不自覺的微微變低，“你也記得前世的事情？你是什麼時候記起來的？”
櫻寧盯着顧長淵的眼睛，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也知道，我的身體不太好，與其費盡心力爭鬥，不如輕鬆的過幾年舒心日子。”顧長淵緩緩吐出一口氣，“謀劃了十幾年，隱忍了十幾年，到頭來都是一場空，得到的沒有好好珍惜，想得到的終究會失去。”
“恨你？”
顧長淵微微搖頭，“我說過，我永遠不會恨你。”
顧長淵點頭，又搖頭：“其實我也不很清楚。自從那次我被張俏俏下毒之後, 昏沉睡夢間，總是夢到一些可怕的事情。後來我才慢慢明白，原來這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我……真的很後悔，櫻寧。”
櫻寧恍然：“難怪你忽然態度大變，不爭太子之位了。”
“那麼現在，我們是否可以坦誠相待了？”顧長淵笑吟吟問，一雙星眸裡，全都是溫柔和笑意，“我想問你一件事，辭兒他，是否也記得呢？”
“可是, 你爲什麼會知道？”櫻寧不解，“難道你也是重生的嗎？”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櫻寧微怔，眼底的震驚慢慢消散，冷靜了下來, 低聲說：“看來, 我們可以達成共識了。”
櫻寧坐到他身邊，低聲說：“我和辭兒死的時候，你知道嗎？”
櫻寧正色道：“雖然已經是前世的事情，但我還是很想知道，你爲什麼要囚禁我, 害我爹爹兄長身殘流放，我娘和妹妹們賣去教坊司？因爲我對你一直疏離冷漠，所以你恨我？”
“也？”顧長淵笑道，“你這算是承認了嗎？”
“還有呢？”
“也沒多久。”
他沉默了許久，才說：“櫻寧，你願意聽我解釋嗎？”
顧長淵臉上的笑容消散了一些，眼底閃過心痛。
前世的辭兒是被活活打死的，若有可能，他真的希望辭兒永遠不要記得那些。
顧長淵的心口涌上一陣鈍痛，不願去回憶，卻不得不記起那一瞬間的崩潰和痛不欲生。
“他……的確也還記得一些，但他畢竟年紀還小，你不要去問他，不要讓他想起那些。”
“你爲什麼那麼做？”
“我問你，你可曾親眼見到你爹爹和哥哥身體被殘害？”
櫻寧微怔，緩緩搖頭，喃喃的說：“我的確沒親眼見到，是錦書告訴我的。可是，錦書是絕對不會騙我，背叛我的。”
“有沒有可能，錦書也是被人矇騙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