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把她按住:“陛下,記住,你是女皇,即便再急,也要保持你的氣度。你是將士們的主心骨,若連你都亂了,蒼瀾還有軍心可言嗎?齊雲,派人來侍奉陛下更衣用膳。”
櫻寧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只得耐着性子,換了身衣裳。
齊云爲她準備的是一身金絲盔甲。
這身盔甲是用細如牛毫的金絲編織而成,頭上配一頂金色玄鳥發冠,長髮高高挽到頭頂,再手持精美黃金弓。
這樣的女皇陛下出現在城樓上,恍若九天戰神下凡,爲惶恐不安的將士們注入了強大的信心。
“這身衣裳是什麼時候準備的?”櫻寧好奇的低頭看着自己。
青嵐目視着遠房,隨口解釋道:“蒼瀾能工巧匠衆多,這身盔甲雖然做工繁雜,不超過半個月也就能完工了。”
他餘光掃見白霖江和拓拔天站在不遠處,看着這裡低聲說話,便揚聲說:“拓拔天,你過來。”
拓拔天連忙丟下白霖江跑過來:“青族長,有何吩咐?”
“今日必然會有一場苦戰。我不一定能時時刻刻待在陛下身邊,若我不在,你務必要守在陛下身邊,保護她的安危。記住了嗎?”青嵐吩咐道,“陛下的安危關係到整個蒼瀾大陸的百姓,希望你能明白。”
拓拔天鄭重其事:“青族長放心。”
“我也會保護陛下的。”白霖江走過來,站到了櫻寧身側。
青嵐沒有理會他,接着向其餘幾名統領安排任務。
白霖江見他沒注意自己,就悄悄的靠到女皇身邊,臉頰朝她的金絲盔甲上蹭。
櫻寧把他臉推開:“小江,不要不分時間場合的。”
拓拔天瞪了他一眼,眼神充滿了鄙夷不屑。
“拓拔天,你這是什麼意思?”白霖江哼道。
“大敵當前,你還有心思和青族長爭風吃醋?”
“怎麼,大敵當前,我就得又哭又喊嗎?”白霖江冷笑,“瞧你們個個繃着臉的模樣,就這麼害怕翟耀國的那些畜生啊?”
“無知無畏!待會見到了獸潮,你可別哭出來。”
“哼。”
白霖江雖然嘴裡這麼說,心裡對獸潮也着實好奇。
身爲白家的男人,在成親之前,他根本不被允許離開家門半步。
因此,跟隨女皇陛下出宮這段時間,於他而言,已是莫大的恩賜了。
他知道大部分毒都對他沒有作用,但在某些兇獸的身上,卻帶着對白氏而言也致命的毒,心中對很想見識一番。
他站到城樓上,探出身子,向遠處張望,不時問櫻寧:“陛下,荒原兇獸真的都是銅皮鐵骨嗎?”
“不至於。”
“臣也覺得,那都是外界誇大其詞了……”
“無知。”拓拔天忍不住說,“對於陛下來說,兇獸當然不算什麼,但對於你……呵,你是認爲你的能力能夠和陛下相提並論嗎?”
白霖江也不惱,嘿嘿笑道:“拓拔天,這些日子你一直跟在陛下身邊,這脾氣看漲啊。怎麼,趁着我不在,你是不是對陛下投懷送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