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酒後

太子sodu

真是活祖宗:“殿下,你不能距離欄杆那麼近……”孫清沐趕緊把周天勒住,早知道醉鬼這麼難伺候,就多找幾個太監把太子擡回宮。

周天掙開孫清沐,搖搖晃晃的扶住欄杆:“別拽我!”隨即亢奮的仰天大吼:“明月幾時有,……嗯……把酒問青天……下面是什麼來着,啊,那個,換一個,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裡,吹度玉門關!你…你…別拽我…你…”

孫清沐心想不拽你行嗎,都站欄杆上了:“咱豪情萬丈,但您也別,殿下,小心點……”萬一掉下去,他有百張嘴也說不清:“殿下,咱別鬧了,回去吟,來,這麼好的詩,回去讓宮人謄寫了裝裱起來,你說是不是!”

周天被拽下來,呵呵一笑,豔若桃李、美如冠玉,香純的酒氣在孫清沐鼻尖縈繞,醉人迷糊。

“你……也覺的好是吧……還有一句,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哈哈!贏了也好輸了也好都是君主是大勢所趨,死的人,還不是長埋地下,再也看不見錦繡山河,聽不到你彈琴弄蕭!來人,拿酒來!”

孫清沐急忙從傷懷中回神,奪過周天手裡的酒壺:“殿下,你不能再喝了。”

周天躲開孫清沐搶奪的手,順勢攬住他的脖子:“你!沒情調,你說你。”周天打個酒嗝,死死的禁錮着想奪她酒壺的人:“你告訴老子!你是不是喜歡剛纔冒出來那小妮子!”說着一口下肚,半壺見底了。

孫清沐沒時間羞愧害怕,就是覺的太子再這麼喝下去,明天不用早朝了!“殿下,沒有,都是過去的事了,微臣現在只念着您,咱們回去,外面風大。”

周天聞言,呵呵一笑,嫣紅的小臉突然湊近孫清沐的臉頰,踉蹌的跟着他的腳步往回走:“你喜歡我,呵呵。”

“殿下,你喝多了。”

周天突然揪住孫清沐的前襟,瞬間讓他靠向自己,威脅的吼道:“你喜不喜歡老子!”

孫清沐尷尬的看眼遠遠跟着他們的小太監,趕緊把領子從周天手裡掙脫:“喜歡,最喜歡殿下了,走咱們回宮。”

“真的?”周天呵呵一笑,整個頭都靠在孫清沐肩上。

孫清沐薰的暈暈的自己附和了什麼也不清楚,總之先把醉鬼弄回去再說。

周天非常高興,半摟着孫清沐喝光了剩下的半壺:“我告訴你,天涯何處無芳草,她林微言沒眼光看不上你……”周天雙腳一絆。

孫清沐趕緊抱住他。

周天邊走邊嘀咕:“你說你,要纔有才……要貌有貌,她嫌棄你什麼,你比子車世帥多了,當然……呵呵,你不如他氣質好……嘻嘻……”誰讓人家位高權重培養了,老孫卻被焰宙天那混蛋折磨着。

孫清沐臉色有些難看,但也不得不扶起周天,往自己宮裡帶,心想,子車世好,你怎麼不讓子車世扶你回來。

周天摸摸孫清沐緊繃的俊臉:“呵呵,好看。”

孫清沐趁小太監們不注意,惱火的拉下太子的爪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推進了自己院裡。

小池子見狀,迅速吩咐下去打熱水,幫着主子爲太子脫衣。

周天順從的甩開身上沉重的太子袍和頭上足金的發冠,斜倚在榻上‘苟延殘喘’:“喝!拿酒來!”

孫清沐快速瞪向想去拿酒的前殿太監。

小太監嚇的縮回頭,不敢動了。

孫清沐見狀才緩和了脾氣,溫和的道:“給太子倒杯水,你們都下去吧,告訴陸公公,人已經安頓好。”

“是,公子。”

孫清沐剛燙完毛巾想給周天擦擦臉。

周天突然跳起來,摟着還沒站穩的孫清沐來段三貼熱舞:“對你愛愛愛,愛不停……”

小太監們見狀,立即低下頭,迅速退了回去。

孫清沐趕緊掰開太子的手腳,滿臉通紅的躲四處抓他的周天!

周天嘻嘻一笑,覺的很有意思,邊逮跑了的,邊來段青春年少時混酒吧時不學好的脫衣舞,魅惑的腰肢在椅子上也能疊加出令人血脈膨脹的誘惑。

孫清沐羞於看的想鑽地底下,臉頰紅的能燙熟雞蛋,但見太子險些摔下來,趕緊衝過去接住周天,驚出一身冷汗。

周天可算‘找’到了她的舞伴。

被孫清沐認爲不三不四、不懂廉恥的歌詞和舞姿弄的孫清沐不敢看越脫越少的焰宙天:“殿下,你喝多了。”孫清沐趕緊抓住毛巾想給他擦擦臉。

周天順勢撲過去,把他壓在了後面的牀上,嘴裡說着不着邊際的糊塗話,身體還在胡亂扭動。

孫清沐明顯有了反應,望着身上吐着泡泡、似夢似幻的容顏,一頭青絲垂在兩側,就如蘇義所說,入手的觸感足以讓人此生無憾。

孫清沐急忙甩開腦海裡升騰起的思想,一把推開爛醉如泥的周天,慌忙整理自己被弄皺的衣衫。

周天迷迷糊糊的倒在牀上,抓了枕頭抱着傻笑。

孫清沐看着他,又急忙撇開眼,去找毛巾。

周天半抱着孫清沐,任他在身上擦着,被弄癢時,笑的像個孩子,調皮的鑽孫清沐懷裡閃躲。

孫清沐難受的恨不得把周天推下牀,直到兩人的脣瓣不經意的觸到一起時,孫清沐愣住。

周天攬住孫清沐的脖子,嘴角穩住孫清沐,肆意的在他嘴裡探索,雙手不規矩的在他身上亂揉,不一回孫清沐只剩外衫蔽體,兩人的喘息聲曖昧迷離。

一陣涼風襲向孫清沐的胸口,孫清沐猛然驚醒,望着被他壓下身下的周天,和撫摸太子胸膛的手掌,孫清沐驚慌的跳起,比聽到林微言不嫁給歐陽逆羽還驚慌。

周天不滿好事被打斷,一把撈過孫清沐閉着眼呢喃:“世,快點……”

此話如當頭一棒,他們戰戰兢兢的服侍太子多年,誰敢越位上壓一步!

或許是給自己找個意亂情迷的理由,甚至是爲自己莫名的控制不住找個說法,不管如何身下的人曾經那樣的讓他難堪過,讓他承認被太子盅惑未免強人所難。

但看着身下輾轉的人物,不管是對方強求也好還是自己忍不住也罷,雲雨之時,誰還記得情迷的是誰……

紅燈高燭自然燃滅,窗外照進一縷晨光,映在了書桌的畫卷上。

剛剛停歇沒多久的紅賬突然掀開,周天坐起來,宿醉的劇痛還沒有消失,匆忙穿上衣服,大喊來人!只因早朝遲到一刻鐘了!

……

周天腰痠背痛的坐在側位上,縱慾過度的後遺症和酒後的煩躁壓的她有些難受。

下面的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有些武將已經請了休沐在家繼續醉着。

孫清沐站在文臣的最後面,茫然的盯着官靴的腳尖,神情迷惘。

周天向下掃了一眼,見狀,猛然想起自己夜宿在了哪裡!跟誰顛鸞倒鳳銷魂了整夜,周天臉色頓時鐵青。

羣臣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以爲太子不悅今日上朝的人數:“太子開恩!”

孫清沐如木偶般無神的隨衆人下跪又起身,至於太子說了什麼,他一句沒聽見,昨夜如一場毀滅的水災,徹底震垮了他多年的認知,讓他茫然、更讓他恍惚。

周天打起精神,嚴厲的盯着孫清沐看了好一會,才例行程序,表彰了得勝的大軍,嘉獎了黑胡、地鼠、江土等人官職,也破格提拔了不在朝的莫憑和施天竹,給予民間支援戰況的勢力多重獎勵,其中獲益最多的是寄夏山莊和張亭道等人。

早朝一散,周天立即派人截孫清沐到御書房,押後了黑胡等人的覲見。

周天臉色難看,朝服未脫靠在軟榻上讓小太監揉腰,發生過的事,並不是迫於對子車世的承諾,而是周天懷疑孫清沐會有不利之舉,孫清沐可謂肝膽,但越是這樣的人越難辦!誰知道他會不會大義滅親。

或許連‘大義滅親’都不算,孫清沐可以是‘大仇得報’的把自己賣了!

周天想到這裡不禁暗罵自己沒事喝那麼多酒幹嘛!死腦袋!周天懊惱的想給自己一下,不慎扯動了腰肢,啊了一聲。

嚇的小太監膽戰心驚的跪在地上,唯恐一命歸西。

周天心煩的讓他下去,憶起昨夜的瘋狂,十分鄙視彼此,若說一點清醒的意識沒有是騙人的,警覺到了焰宙天這一步,她還分得清是酒後亂性還是沉迷其中。

靠!周天惱恨的摔了手邊的杯子,心裡不斷嘲弄變態的焰宙天訓練出的這些牀位高手!“虧你死早了,早晚腎虧死!”啪!天佑描畫茶壺也報廢了。

孫清沐進來時,看到地上的瓷器,愣愣的也不說話,早已無暇細想昨夜的瘋狂,他被事實轟擊的毫無招架之力,不願提及他是抱着什麼目的一次一次的讓太子迷失,恨嗎?還是昨晚的她太具誘惑力……

此刻的周天不見昨天的順從溫軟,橫眉冷對的陰冷讓孫清沐都覺的昨夜是場夢。

陸公公示意所有人下去,悄悄的關閉了書房大門,他對裡面的情況一點也不擔心,既沒有義正言辭想殺蘇義的迫切,也不見對太子昨夜瘋狂的不認同,他淡淡的退出去,成了全場最平靜的人。

孫清沐站在那裡,無畏無懼只是迷茫不解、還有深深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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