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始目

太子 173始目

他們的人脈或許比子車世正經的人脈來的更雄厚,何況沾點黑好辦事,周天眼睛又眯了起來,磕死錦衣殺在焰國的實力,周天自認綽綽有餘,周天賊笑的摸摸下巴,衡量着錦衣殺值不值得她來討好。

周天敲擊着桌面,想,錦衣殺的能工巧匠應該很多,周天想起那位斷指矮胖的中年人,錦衣殺絕大多數暗器出自他之手,加上錦衣殺在世界的人脈,或許她能把渠道擴寬到齊國去,不過,周天瞬煩躁的撓撓頭,她剛跟施弒天鬧翻。

陸公公見主子不開心,立即道:“樂宮那新譜了一出藥戲,殿下要不要聽聽。”

周天現在不喜歡聽戲,無精打采的懊悔昨天太沖動了,更不該爆人家菊花,尤其是她連衣服都沒怎麼脫,活活的羞辱了人家,哎,這關係……

但,周天瞬間激靈的振作,她何必跟他們好商好量,手下敗將而已:“來人!準施弒天明日的覲見。”

陸公公笑眯眯的道:“是。”

……

傍晚十分,在外有公務的公子們陸陸續續的回宮,最近他們在外的日子過的不過,太子勵精圖治,他們能得到幾分高看,太子殺人放火,他們就頗受人忌憚。

通過秋闈出去的幾位公子,目前都沒受到白眼,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尤其這位主人最近爲焰國做了很多,文官武將均挑不出毛病,別人自然覺的太子身邊的男人也瞬間有了檔次。

段敬宸的作息很規律,他現在既不早退也不晚歸,今日在北門口下轎,看到擡了兩個大箱子的孫清沐也同時回來,不禁別有深意的一笑:“難得碰到孫大忙人,看來未來的宰相之位非孫大人莫屬。”

孫清沐淡定的回視,擡腳向太子殿走去:“不敢,爲太子效忠而已。”

段敬宸鄙視的收回目光,但也沒有反駁的理由:“聽說,昨晚太子躍過你寵幸了蘇水渠,孫清沐,不是我說你,身爲一院之主,沒能力讓太子到你屋裡坐坐,你也不怕他最後爬你頭上。”

孫清沐神態溫和的道:“太子是一國儲君,太子喜歡寵幸誰何來躍過之說。”

段敬宸聞言看了不上道的孫清沐一眼,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孫清沐看着他走遠,不緊不慢的繼續前行,太子中午傳召他沒有挪開身,晚上便想早點回來等太子問話,如此海量的資料,焉有太子問他就知道的道理,太子真以爲他無所不知了。

周天用完膳,把自己從頭到腳收拾了一遍,積極的往後院跑。

陸公公疾步追着,臉色的笑容從未間斷,忍不住調侃主子道:“殿下,現在才什麼時辰,您怎麼早去見蘇公子,也不怕把蘇公子寵壞了。”

周天難得羞澀的停下腳步,摸摸自己的臉:“這麼明顯,但我先去孫清沐哪裡處理完事纔過去,你說會不會也太早了?”她就怕晚了所以想早點出發,難道表現的那麼明顯!

陸公公聽太子又要談國事,笑臉立即收了起來,他家主子這幾月休息不好,吃的也不多,明顯都瘦了,瞧那小下巴尖尖的哪有往日硬朗的神采:“主子,晚一天也沒什麼?”

“我明天見施弒天,今晚要弄好。”周天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希望快點,讓她早點去找蘇水渠。

太子再次駕臨孫院。

周天沒讓孫清沐有時間集結衆人給她行禮,她到的時候,孫清沐只來得及匆匆出來接駕。

周天無不得意的看着孫清沐,爲自己沒有提前傳召的英明決定惡作劇的對孫清沐笑笑。

孫清沐無奈的搖頭賠笑,爲太子臉上孩子氣的開心也不禁笑了幾分:“太子請。”

周天進去的時候,兩箱書籍已經打開,有被翻動的痕跡,周天讓孫清沐幫她脫了披肩,感激的輕抱抱沒來的轉身的孫清沐:“辛苦你了。”隨即放手。

孫清沐的不自在一閃而逝,那一夜的記憶不其然的出現在他腦海,所以並不爲太子此次夜宿有任何恐懼感,孫清沐收好衣服走過。

周天看着一襲後宮男宮裝的孫清沐,突然覺的非常飄逸俊美,寬大的荷葉袖子垂下,腰身高高豎起,滾邊金銀鑲嵌很符合清沐清高的氣質,周天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子,忍不住讚了句:“好看。”

孫清沐立即不高興的看太子一眼:“殿下是先看夠清沐,還是先聽焰國工藝品的現狀。”

周天聞言立即正座,談到公事,便收了剛纔欣賞的神態,嚴肅的靠在鋪好的軟榻上,肅穆俊美:“說說看。”

孫清沐見狀拱手進入微臣的裝填,飄逸的宮裝下也有了幾分朝服的嚴謹:“焰國的金銀器業繁盛,作坊二十多家;土窯一千多家,針織、玉器等作坊除了供應焰國的貴族需求,一般不做其他用途,皇家的用度大多是張家以皇商是身爲爲皇上採納製作,太子大婚……”

孫清沐說到這裡本能的看了太子一眼,又立即繼續:“太子大婚的用度也是張家包辦,張家名下的窯、織、染、等作坊和子車家名下的作坊是焰國目前最高的製造水準。”

周天低着額頭,作坊才而是多家,瓷窯沒提,估計少的只給頂尖貴族用:“宮裡哪件物品是他們名下的作坊造的,要有代表性的,不算國外購買進貢上來的。”

孫清沐想了想,他在腦海了搜索宮內的擺設,也不覺的自己說出來的人家可能面臨怎樣的機遇,他只是如實道:“論織染張大人家的工人最純屬,宮裡的布匹都出自他們家,太子前日所穿的衣服和前段時間被收起的萬江奔騰屏風均是張大人的作坊出品;子車家號稱機巧、文采第一,他們的器皿和大型藝術品甚至是書畫珍品都有不俗的成就,宮內的藏書閣和太子殿的六處機關均爲子車家名下的作坊工人。”

周天點點頭,心裡有數了。

孫清沐拿出一本書:“這部書是兩家曾經報上來的作坊分部,太子如果想拿最新的數字,恐怕還要請張大人、子車先生親自說。”

周天接過泛黃的書冊。

孫清沐見狀倒了杯茶放在軟榻旁的小桌上,順便坐在軟榻旁邊的椅子上,孫清沐本想看看太子坐的舒不舒服,給太子加個靠枕,突然看到太子近在咫尺的面龐,不知怎的便想到那晚近距離看他的古怪。

太子身上有一股奇異的香氣,不似果香也不似植物香,淡淡的細聞又覺的提神,太子的皮膚很光滑,入手甚至有幾分女子的柔軟,不似殺人時那般冷硬,孫清沐又想到了太子在留人院的女裝打扮。

那時雖然沒有細看,可總覺的女裝的太子眼睛更細更長,眉毛也不似男人時般僵硬。

孫清沐的目光快速掃過太子,見他青色垂在一側,神態嚴肅,卻又說不出的祥和。

此時,小池公公走來,瞧聲在孫清沐耳邊道:“公子,水已經備好。”

孫清沐立即回神,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太子,起身:“殿下,先沐浴如何?”

周天看看天,冬季的夜黑的很早,她晚上七點多來的,現在頂多才九點,可看着外面已經很黑。

孫清沐上前,想爲太子更衣,這麼晚了,似乎太子夜宿此處是不用質疑的事,孫清沐也本能的這樣認爲,所以爲太子準備了熱水,也鋪好了太子牀被。

周天見時間真不早了,站起來:“這麼晚了?又打擾你這麼久。”周天有些歉意,孫清沐最近忙的肯定沒怎麼睡,周天突然道:“陸公公。”

“奴才在。”

周天走下軟榻,扶正自己的衣服:“吩咐御膳房,給孫大人備碗燕窩,以後只要孫大人沒睡,御膳房必須給孫大人提供夜膳。”

陸永明聞言看了孫清沐一眼,才道:“奴才遵命。”自從太子提倡節儉,御膳房晚上已經不提供膳食,太子如此命令是對孫清沐很大的恩賜,陸永明想到孫清沐跟太子那層關係,很懷疑太子喜歡的是孫清沐不是蘇水渠,若不然太子怎麼會以女子身份跟孫清沐那……那啥……

陸永明想到孫清沐的身份和太子對他的特殊,很擔心太子會在陷入歐陽將軍那樣的被動局面,畢竟孫清沐不是蘇義等人,他們心裡對焰國忠臣,對太子——陸永明心裡哼了一聲,快速爲太子拿來衣物,想讓太子快走。

周天穿好披風:“你好好休息,本宮就不打擾你了。”說着直接帶人向隔壁的院落走去。

不一會,蘇水渠院裡的燈全部亮起,取代了孫清沐這裡原本的喧鬧,又是一翻慌忙的接駕和收拾。

孫清沐沒有送太子,看着桌子上慢慢涼了的茶,聽着隔壁迎駕的動靜,他靜了好一會,最後深吸一口氣:“撤了吧。”太子不在不可沐浴,是盛都缺水的那段時間,太子定下的規矩的。

小池公公聞言傷心的看眼自家主子,忍不住爲主子抱屈:“太子怎麼可以……”

孫清沐直接打斷他,仿若剛纔太子剛纔對他的讚美是刺耳的聲音:“還有事嗎?沒有的話你們都歇了。”

小池子道:“可……可……御膳房一會送……”

孫清沐頭也不回的向裡屋走去:“就說我睡了,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