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微側,一道殘影已留,白骨利刺狠狠劃過,將之擊潰。
金芒閃現,十道金色森寒,毫不留情的對着比丘腦門之上疾劈而去,而在金芒即將到達之時,一道細密的閃電網突兀出現,將之攔截而下,白骨杖沒有半點遲疑的反砸向身後空蕩的虛空
叮一襲白袍淡淡浮現,指尖上一道金芒直指比丘後背心,卻又被那森白的白骨杖將之阻攔
骨刺輕挑,一股電流順之傳過,疾襲向白袍
眉頭微揚,白袍一聲低喝,金色能量澎湃而出,瞬間便把將那股細小的電流完全擊破,身形微晃,人影已直直的站在了比丘長者面前
比丘長者果然不愧爲護國一脈,實力竟然如此強橫,恐怕,你已經摸觸到皇級顛峰的門檻了吧夜月修長的手指輕彈,一縷金芒閃現,瞬間將那指上殘留的電流驅除而去,擡頭輕笑道。
呵呵,夜月先生過獎了,世上隱世強者不知凡幾,比丘的路,還很遠呢比丘長者貌似和善的點頭微笑道。
猛地,兩人又同時出手。
破天手第二式天忌式
狂猛的掌力如驚濤駭浪一般,但範圍卻又控制的極妙,直直的朝着比丘衝去。
比丘心中訝異了一下,這小子的不用劍,攻擊力量竟然毫不遜色,一般一個用劍的強者,若是少了劍,一身實力至多能發揮出七成就不錯了,但是夜月的力量不僅沒衰弱,竟是似乎還有更強盛的趨勢,這怎能讓比丘不詫異。
詫異的同時比丘也沒閒着,骨刺法杖將周身守的密不透風,掌勁被全數化解。
室內,兩人身形不斷翻騰。由骨刺法杖間揮出來的青色實質風刃,將那有着魔法防禦的土牆擊出一道道深深的印痕
面對着比丘的猛烈攻擊,夜月也未露出半點頹態,森寒的金芒在這翻轉之間,划起刁鑽的弧線,刺向比丘周身各處要害部位
土屋之中,金色與深青不斷疾射而出,帶起洶涌的能量風暴,同時碰撞,又同時湮滅
一道金芒劃過虛空,將那骨刺法杖的鋒芒攔截而住,夜月左手成指,金色劍芒迸發而出,狠刺向比丘胸前。
手一揮,三道青色風刃朝着夜月破空襲來,逼的夜月不得不側身回防,比丘身形眨眼便逝,再次出現之時,竟是已到了夜月身後,閃耀着白玉光芒的骨刺,對着夜月狠刺而去。
骨刺直直的穿過夜月的身體,卻原來是一具遺留而下地殘影。
比丘猛的轉過身,骨刺法杖往後一掃,抵擋住一陣森寒的金芒。
到現在爲止,這一場激烈的戰鬥簡直就是不分上下,夜月漆黑的眸子中,微顯火熱,袖袍輕輕合攏,剎那間無數道金色劍芒暴射而出。
比丘輕擡老眼,骨刺法杖開始急速揮舞,狂暴的青色能量澎湃而出,連綿不絕的漫向金芒。
身形輕晃,人已出現在比丘面前,手成劍指狀高高揚起,耀眼的金色光芒跳躍而顯,一丈有餘的實質金色劍罡,狠狠的對着在青色能量中包裹的比丘,疾劈而下
劍罡行到半途,力量忽然驟然翻倍增加,強橫的能量將屋內空間完全擊碎,猙獰的劈開青色能量團,重重的劈斬在了比丘頭上。
叮,骨刺法杖卻是牢牢的擋在了頭頂之上。
夜月先生的劍道果然厲害凝望着夜月,比丘輕聲笑道,那比丘也就不藏私了,夜月先生擔心了。
夜月輕裹了裹白袍,剛欲說話,心頭忽然升起一道警戒,皮膚微冷,腳尖在地面之上狠踏,身形瞬間倒退
就在夜月倒退之時,比丘長者那乾枯的手指輕輕彈動,輕輕的自語道:如此,那便試試比丘的幾樣絕技吧
雷霆閃光。
一道足以夜月大腿粗的銀光閃電忽然憑空閃現瞬間劃過虛空,狠狠的劈向那急速倒退的黑影。
閃電的速度極快,從出現到攻擊,也只不過是眨眼之間罷了,就是連夜月過人的眼力,也只感覺到眼前一花,便再無半點跡象只是在感覺之中,察覺到一道澎湃的能量正瘋狂朝自己蹦射而來
氣隨意動,一道淡淡的金色光圈從身體迅速浮現,還未擴散而開,那銀白閃電,已經到達
砰一道悶響在土屋之中響起,一道潔白的人影倒飛而出,直接砸穿那被魔法加固了的牆壁,重重的被埋在了土牆廢墟之下
銀色閃電擊飛夜月之後並未就此消失,徑直朝着那廢墟中衝去。
轟,一聲巨響,塵煙四起。
比丘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廢墟。
一道金色劍罡忽然從廢墟中暴射而出,其目標正是坐立在牀榻之上的比丘長者
金色劍罡在即將離開劍指之時,力量再次驟然暴增,這次力量的振幅,比剛纔險些將比丘一劍劈開時,更是強上好幾倍
空間瞬間破碎,漆黑的空洞伴隨着劍罡的飛射急速移動着
察覺到那道金芒中所蘊涵的能量,比丘那平和的臉色終於變色,手印急速在身前舞動,一圈圈神秘的能量,從身體之中,迅速暴發而出,宛如漣漪,想要將那股金芒倉皇阻攔
夜月淡淡的一笑,自己的劍道早已到了劍之至的境界,一切與劍有關的力量,幾乎都爲自己所掌握,劍芒的力量倍增,自己若想,甚至可以瞬間將自己全身能量爆發而出,但表面還是那副小小的,平淡的模樣。
砰,砰
兩道悶聲,在土屋之中接連響起,前者是那道劍芒消散之前的餘音,而後者,則是那同樣被砸出土屋,然後掩埋在廢墟之下的比丘長者
寬敞的幽靜院落之中,一所好好的特製土屋,便在兩位變態人士的戰鬥之下,變成了一堆廢墟
土屋倒塌的聲音立刻引來了皇宮中無數護衛的警戒,一隊隊裝備精良的護衛,迅速的將土屋所在的位置團團包圍
不過因爲土屋主人身份的尊貴,卻還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探探到底何事,一個個互相對視,不知所措
砰
一道黑影忽然衝開廢墟,直射天際,那襲寬大的白袍已經破裂,白色,在這漫漫黑夜之中是多麼的顯眼,一頭漆黑的髮絲,在夜風的吹拂下,宛如其主人般的狂野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