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望着那密佈了細如髮絲的紫色雷電的黑洞,只覺一陣無語,你確定這真的能把我傳送到進來的地方
我老牛什麼時候騙過你不過你說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也不陪老牛多聊一會
夜月無視落難牛頭的抱怨,在黑洞前上下比劃了許久,手中握緊了月亮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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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道道紫色的閃電,區區一個月亮之心的防禦,怕是防不住啊,估計不比紫霄神雷威力差多少。
我說老鬼,你在幹嘛你不會老牛停下來似乎在感覺什麼,而後猝然大笑道,哈哈你居然連守字決都還不能用
看來你還是要留下來陪老牛幾天啊牛頭的語氣中帶着揶揄,這長久的封印,卻是把他這死板的一根筋性格改變了許多。
守字訣那可是踏天決第七層日檀的法門夜月走回原來的地方坐下,禁不住一口嘆息,這要達到這看得見,摸不着的日檀境,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現在過去多久了夜月自進來,彷彿便對時間失去了感覺。
多久蚩尤的聲音裡帶着一絲蒼涼,老牛我已經很久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了那個勞什子神王宙斯想用時間來消磨老牛的法力,可真毒的一招啊
用時間來消磨法力
我說老鬼,你難道沒感覺到這裡的時間跟外面有些不一樣嗎
夜月靜下心來,默默地感受時間的流逝,卻感到那時間仿若凝滯般在這個空間裡固結,單憑感覺,卻是無法知道到底是過去了多久。
感覺到了吧這裡的時間,便是過去了萬年,外邊可能也只是一天,或者只是一秒。若不是你提起,我老牛怕是早忘記了這時間是什麼樣子,哈哈蚩尤的笑聲迴盪在這空洞的地方,卻讓夜月感覺到了一陣無盡的悲涼。
若有機會,我必會回來救你夜月緩緩說道。
救我蚩尤彷彿顯得有些低落,我承你老鬼的情不過切勿爲了我而驚動那些傢伙
蚩尤的嘆息彷彿是在耳邊響起,若沒有把握應付那勞什子神王宙斯,切勿回來找我
夜月彷彿陷入了思索,從此便是一陣沉默。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夜月莫名地感覺從前有一段記憶也是如此:感官與知覺似乎都在一片靜默中閉塞,冥冥中只覺一道靈光閃過,許許多多的不解於迷惑都在那一剎那得到了開解。
這便是日檀境了吧,夜月緩緩站起,身上卻是落了厚厚的一層塵土。他也不去管它,只是對着虛空問道,我到底是誰
空間一片靜寂,良久方纔傳來老牛略帶沙啞的聲音,你這老鬼,從以前到現在,問的都是這同一個問題咳,罷了,你也該走了
夜月感受了一下自身的法力,卻是隻堪堪從太乙真仙巔峰突破到亞聖一重天的水準。
從第六層敗山突破到第七層日檀境,沒有什麼驚天動地,而是無聲無息,但是法力只是達到了一重天而不是如當初所預料的三重天巔峰卻是出乎夜月的意料,感受着比原來澎湃兩倍有餘的法力,夜月搖了搖頭,原本以爲法力起碼會增加五倍的,現在只是達到了一重天初期。
這實力的增加,卻是轉到了信仰上來。每得一個信仰,這法力便增加一分,卻是不可逆轉。這也就是說,你信仰我,我加了分法力,那一天你不信了,我法力也不會消失
這聽起來似乎很逆天
所謂的神,便是通過那神格提取那信徒的信仰之力,一旦這信徒改換了信仰,這部分力量便會消失。而這個功法,似乎是在其上做了個小小的改動,極其無恥的將其改成了單向並不可逆轉。
可想而知,當初創立這功法的人,實力與天賦卻是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夜月坐了下來,可是熔鍊一下體內的法力。
蚩尤在這段時間裡沒有發出半點言語,直到夜月熔鍊了法力往牛頭那方向走去,方纔嘆道,你若是要走,先把我這頭上的破劍拔了再說罷
夜月往老牛頭上那把鏽劍望去,很難想象這便是當初的聖劍軒轅。
飛到老牛頭上,將手往那鏽劍上一拔,卻是沒有動之分毫。凝聚起全身法力,感覺這時便是一座山也能撼動的夜月再試了試,依舊如此。
不過手上的皮膚似乎被什麼劃破了一點,一滴血落在了那鏽跡斑斑的劍柄上,卻是如海綿般被吸了進去。
只覺那劍似乎發生了一點變化,樣子還是那把鏽劍,然而感覺上卻是有很大不同。夜月再一次把手探過去,卻只輕輕一拔,便拔了出來。
這劍身上,卻也是鏽跡斑斑
這時傳來老牛略帶這些疑問的聲音,咦,你竟是真的把這破劍拔了下來說完這句只見那鏽劍仿若示威般抖了一抖,而後似乎看到了夜月手上的傷口,笑道,哈哈原來是紅杏出牆我就說,你這血,怕是沒有哪個神器能夠拒絕
這時那鏽劍彷彿是被激怒了一般,一道巨大的劍芒往老牛頭上劈去,誠然,軒轅劍魂雖稱仁義之劍,卻也是一個霸道的存在。說他紅杏出牆就像是一個八尺的男兒被人罵作是娘們,卻怎能不怒
那道劍芒卻在一層光罩的阻擋下戛然而止,老牛的聲音變得有些落寞,看來單靠劍本身的力量,還是無法劈開這勞什子封印啊
夜月抓住劍柄,感覺這聖劍軒轅似乎已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那佈滿了鏽跡的劍身,卻給了自己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
名劍一般都不會生鏽,這把特立獨行的軒轅劍讓夜月感覺很有性格。不過看這賣相夜月卻對這劍的鋒利程度並沒有多大信心。四處找那試劍的石頭,卻始終沒有找見。
偶然發現了蚩尤頭上的牛角,夜月提着劍,極其淫蕩和拉風地往牛頭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