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了六丈左右,張雲身形停了下來,眼睛朝下面的木板看去,暗暗點頭,“果然如此,這木板沒有任何反應了。”
心中略定,繼續降了下來,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這木板此刻成了死物,沒有一點的靈性散發,就連火焰都沒有絲毫溫度,張雲虛空站在火焰上,並無熾熱之感。
“這到底是什麼火焰,有一點像太陽真火,但是卻明顯不是,反而像佛門大日如來的大日琉璃金焰多一點,但是又略微帶些透明。”感受着着火焰,好似沒有絲毫的威力,張雲心裡暗暗自語,但是之前靈識感受到的排斥之感卻是真實存在的,“難道是隻對靈識有作用?”
這樣一想,張雲禁不住有些疑惑,隨即靈識探出,再次朝着木板探去,小心翼翼的在虛空之中蔓延,漸漸接近火焰。
依舊是強大的排斥之感,靈識絲毫接近不了火焰,更別說木板了。雖然如此,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火焰對靈識並無傷害。
“居然又碰到了這種事。”張雲心裡微微一動,便想到了前一段時間在妖族洞天之中,那一個奇怪的空間之中,那空間之內靈識不能運用,若是離開紫府,立刻就會遭到劇烈的傷害,張雲就是不注意,當時被傷到了靈識,此時仍記憶猶新,沒想到在此地有碰到了這樣的事情。
“靈識不能用,那這件木板不是收取不了?”張雲念頭一轉,立刻想到了這一點,眉頭漸皺,隨即身形一動,落在了漂浮着的木板上,任憑火焰環繞,沒有絲毫不適。
修士收取法寶一般大多數會用元神祭煉,真元蘊養,時間久了,漸漸就能如使臂助,甚至靈通如意,變化由心。而元神祭煉之道自然就是以靈識或神唸對法寶本身進行一些簡單的操作,比如說將自己的靈魂印記刻入其中。
當然也有一些法寶可以憑藉血祭來祭煉,融入血脈,納進身體,也能達到元神一般的效果,在遠古時期這是屬於巫門的手段,但是後來經過修道士探索,也發明了此類的法寶。
還有一些法寶本身就有法訣,甚至是手段來進行操控主人,其他人如果使用的話就只能按照特定的,這也是御使法寶的一種手段。
但是張雲此刻連是什麼法寶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有沒有主人,更不知道御使的法訣,所以就無從談起了,只能眉頭緊皺不停的想着辦法。
同時張雲也注意到在另一邊,鯊神老怪顯然遇到了這個問題,但是他卻比張雲更直接一點,咬開手指,擠出一絲鮮血,隨即朝着木板抹去,正是打算血祭。
張雲眼中神光閃動,密切注視着鯊神老怪的動作,只見他面色凝重,在血液掉落的同時不停打出各種法訣,加強着血液的能量。
血液墜落,滴在紅色的地板上毫不顯眼,但是張雲和鯊神老怪都不是普通人,自然能清晰的區分出二者的差別,只見那血液滴在木板上,眨眼便沒入了進去。
見此情形,張雲神色一變,眼中一絲震驚。但是鯊神老怪卻是一喜,神色激動的同時,手上的法訣不停的掐動,溝通着那一絲血液,使得自己能夠儘快地掌握這木板的御使之法。
張雲心裡暗暗一嘆,自己還是沒有這老怪決絕,神念不行,立刻就進行血祭,現在他的血液已經進入木板之中,就算自己立刻滴血也沒有絲毫用處了,身形一動,就打算退去,這件木板估計是得不到了,但是那祭壇可不能放過。
“怎麼回事,怎麼沒有動靜了?”突然鯊神老怪的聲音傳了過來,其中有驚疑,有迷茫,張雲心神一動,便朝那邊望了過去。
只見鯊神老怪手上法訣不停,但是臉色越來越疑惑,眼色凝重,略帶焦急,同時嘴裡嘰裡呱啦的不知在念些什麼咒語,身形不斷移動,好似在踏鬥布罡。
“嗯?”張雲心生疑惑,但是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難道血祭也沒有作用?”
看着鯊神老怪的反應,張雲心裡也微微能猜出一絲端倪,心情頓時一鬆,只要不落在鯊神老怪手上,就算放在這裡,對自己也沒多大的威脅,那就是好的。
看着那邊依舊不死心,仍然不停的鯊神老怪,張雲心裡暗暗好笑,也難怪鯊神老怪這個樣子,血液進入木板,十拿九穩的事居然出了問題,簡直是要多打擊有多打擊,天堂落入地獄,感覺也不過如此吧。
“唉……”也不知是不是累了,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鯊神老怪慢慢停下了身子,臉色無比的難看,不但沒有祭煉成功,再次浪費一滴精血,實在是虧。
修道人精血來之不易,多是經過無數年頭的苦修才能積攢出心頭的那一絲絲本命心血,這些經血若是虧損,甚至能直接影響到修士的導行境界,若是輕一點頂多修爲倒退,若是重一點,此生無望道途,長生逍遙也是一句空話。
鯊神老怪之前爲了抵擋火焰焚滅元神神念,以本命精血抵禦包裹,已經失去不少,吞吃不少的丹藥才勉強恢復一絲,不至於境界倒退。
但是此刻爲了得到這件法寶,不再被張雲這小輩壓在頭上,再次以本命精血祭煉,本以爲板上釘釘的事情,居然再次出了問題,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心裡痛得只想罵娘,最重要的是精血虧損,甚至已經開始影響道基了。
鯊神老怪不敢多想,盤坐於地,只顧從手上藥瓶之中不斷的倒出丹藥,扔進嘴裡,然後閉目調息,只想暫時不要出問題就行了,否則在這裡恐怕張雲也不願意帶着個累贅,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見鯊神老怪再次吞吃丹藥,張雲眼中閃過一絲奇光,“這老怪難道是丹道大師,還是說能夠批量生產丹藥,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丹藥讓他吞服,只一會,恐怕就吞了不下五瓶了吧,再加上之前的,估計一二十瓶都有了,實在是有些恐怕。”
“不過這次他可虧大了,不但什麼都沒得到,反而是傷上加傷,估計都快傷到根本了吧,實在是可憐,運氣有些背呀,哈哈。”雖然鯊神老怪這般狼狽,但是張雲心裡只有高興,最好是立刻就能落下境界,到時候直接將他控制了,再次多一個返虛中期的打手,到時候在此地縱橫無敵,只要撒旦不出,誰與爭鋒啊。
不過也只能想想,鯊神老怪可不是莫家四兄弟,閉着眼睛讓張雲下禁,這種老怪活了幾千年,張雲的祖宗十八代都沒他們活得長,身上的保命手段肯定很多,張雲可不敢貿然下狠手,否則若是沒有滅殺,反而引來更大的災禍,後患無窮。
“算了,這老怪又療傷,就不管他了,他血祭不行,肯定是這件法寶不能血祭,我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好了,若是實在不行,那就算了。”念頭一轉,也不再理會鯊神老怪的事情,張雲心思再次轉到了木板之上。
這件木板無比的巨大,成長方形的形狀,張雲略微估計一下,長大概有六十丈左右,寬大概有四十丈左右,被火焰繚繞,還有聖光散發,神聖無比。
在木板上行走,張雲觀察着整個木板上的那些細小的紋路,歪歪扭扭,每一個紋路都極其彆扭,看上去像是文字,但是卻分隔不近,仔細一看,又有些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迷迷糊糊。
“不對,這種文字,這種文字不是當初小冊子傳給我的一樣麼?那《先天八卦陣解》和《人道求存》就是這個字體呀。”突然張雲大叫一聲,頓時想起了自己確實見過這個字體,但是卻是在腦海之中。
“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一樣的字體,難道這件法寶是與小冊子同時代的寶物?”張雲倒吸一口冷氣,一陣驚駭。
“不對,這件法寶上的字我不認識,而小冊子傳過來的字我雖然也不認識,但是卻能知道是什麼意思,這些字我根本看不懂,爲什麼會這樣?”突然張雲又想到了其中的不同,心裡無比疑惑。
“看看有沒有相同的字……”張雲閉上眼睛,識海中,八卦上方浮現出無數的文字圖形,這些字與那紅木板上的字一模一樣,正是一種字體。
仔細看了一遍這些字,張雲再次睜開眼,朝着紅木板上看去,心裡一陣激動,“不知道這件木板記載的到底是不是祭煉之法,如果不是,是御使之法也行啊。”
“果然有些字是相同的,但是大多不能連貫起來,還是不能看出是什麼意思,什麼開闢,什麼力量,什麼神聖,都是些什麼東西呀?”看着眼前胡亂的一段話,張雲十個就有五六個不認識,而且還是比較關鍵的字,真是無比鬱悶。
雖然心裡無比鬱悶,但是張雲還是耐着心往下讀,字裡行間誤差極大,看了半天,依舊是雲裡霧裡,不知所云,但是張雲確定這並不是一件功法,也不是記載的什麼祭煉之法。
似乎好像是什麼邪教宣傳之類的文件,因爲開頭好幾段,有一句話張雲卻是看懂了,也是能唯一能連貫起來的,那就是:信我者,得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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