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漆黑一片,但杜府並無寧靜,一間房間中,不時有光亮出現,在吞吐日霞,閃耀神光。
在杜母所居住的房間中,不時的有奇異的光出現,初始很微弱,只是一閃一閃的猶如螢火蟲所散發的光輝一般,並無讓人起意。
深夜間,突然光芒大盛,千萬道赤霞從房間中散發開來,射向這廣闊的天地,照耀的一片光亮,杜府在這耀眼的光亮中便猶如赤金打造的雕刻一般美輪美奐。
但這一切杜家人聞所未聞,陷入沉睡當中。
房間中,杜母安詳的睡在牀榻上,並未反映,而那投射而出的千萬道霞光卻是從他的牀榻下散發開來。
一陣陣耀眼而炫目的光芒投射,時弱時強。
透過牀榻,可以看道,發出赤霞的乃是一枚古玉。
那是一枚猶如麒麟狀的古玉。
鹿角、魚鱗、駝頭、眼鬼、項蛇、牛耳、龍尾、
雕刻的栩栩如生,通體潔白無暇,在散發 神光,有一片氤氳的霧氣在圍繞,如同天上的祥雲,古樸盎然,流轉着一股不同的韻味。
麒麟古玉,古樸而滄桑,年月已久,有大道氣息流轉,在深夜中散發赤霞。
原來的杜家,杜月笙青雲宗的等人原本一直在打坐修煉,此時也睜開了眼睛,望向不遠處天空所散發的赤霞,眼眸中有奇異的光在流轉。
不過看到這中異象,他們卻未感到絲毫的奇怪,只是看了一眼,便重新閉上了雙眼。
第二日,杜命剛剛醒來,便被喧鬧的吵鬧聲驚起。
他皺着眉頭走向源頭,恰好看到杜月笙姐弟江鳳等人在杜府門前,想要進來,被韓小胖帶人阻止,爭論不休。
杜月笙一如既往的淡漠模樣,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夠進入她的眼中,平靜而死寂,她一身白色的衣裙,皮膚勝過往昔,美麗而非凡,配上淡漠的眼神,猶如清冷的仙子一般。
不過她渾身的那股氣息卻是更加的強大,想必在青雲宗的這段時間提升的也不少。
“【性】冷淡 !”
杜命心中腹誹,走了過去。
“這不是青雲宗的仙師嗎?來到我們小小的杜家,所謂何事!”杜命冷笑,雙手抱着臂膀,冷冷的看着他們。
“賤骨頭 ,你還活着,真是該死!”江鳳看到杜命的到來,猶如一隻憤怒的火雞,渾身的汗毛立刻炸開了,聲音尖銳而憤怒,表情猙獰而不敢相信。
“呵呵,我當然活着,要是死了,豈不是了卻你的心願,我這人最不愛做的就是讓仇人舒服的活着!”杜命冷笑。
一直在一旁觀看的杜月笙,淡漠的面孔微微蹙起了的秀眉,杜命依然活着,還在回到了慶城。
杜夜一直瞞着他們,所以他們不知道。
“你們留下古玉,走吧!不然你們會死! 杜月笙淡淡的開口道。
“欺人太甚,來到慶城,就想趕我們走嗎?”有奴僕回答,十分不甘,他們亦聽說現今倆個杜家的恩怨,,而現如今在這個杜家,待遇極好,不受貧苦折磨,這原本的杜家人卻來趕他們,他們當然不甘。
“我說了,我沒有古玉!”杜母再次開口,緊皺着眉頭,望向杜月笙等人。
杜命冷笑:“到現在還在想着杜家的傳家寶,我娘說了沒有拿古玉,你們怎麼糾纏不清 ,何況你一個已經青雲宗弟子的人,還在想着一枚普通的傳家寶玉,未免你杜月笙的心胸太小了吧!”
杜命如此篤定的說杜母沒有拿古玉的時候,那種堅信的目光讓身旁的杜母一顫,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躲閃。
杜月笙平靜的的眸子微微一縮,語氣依然冷淡,不理睬杜命,望向杜母:“雖然我們對你不喜,可畢竟留的是杜家的血,我對你們完全沒有侵犯之心,可你若依然拿着那枚古玉,你真的會死,就是連杜命也會!”
聽到杜月笙說道杜命,杜母終於有些不平靜,眼神慌亂,有些手無舉措。
杜命以爲杜母受到驚嚇,走過去,緊緊握住杜母的雙手。
眼神冷冽:“沒事了的話你們可以走了!我們的恩怨在寒國皇都的時候便已經解決了!”
杜月笙瞳孔微微一縮,一直平靜的眸子終於泛起不自然的波動。
過去的十幾年來,一直被她瞧不起的少年,一直被她嘲諷和奚落 。
而自始至終看似淡薄身軀的少年一直從未在她面前低下頭顱過,小時候如此,長大亦是如此。
小時候面對天涼和自己的嘲諷時,少年總是用一副倔強而仇恨的目光望着他們從未妥協,這種場景一直持續到杜命搬出杜家。
隨着時間過去,這種差距越來越大,可杜命依然在面對他們的時候沒有一絲的卑微與怯懦,更是發出宏遠讓自己後悔。
他做到了,在寒國皇都青雲宗大比的時候,選拔種子,他一舉打敗當時 風頭正盛的自己和天涼,想想至今仍然讓人恐怖的是他還打敗了寒國尊者,以當時七紀修爲打敗了已經凝聚命紋的世紀境尊者。
雖然最後重傷離去,可這種行爲至今仍然讓人恐怖。
杜月笙低下頭,低聲道:“我最後說一次,你們如果不交出古玉的話,過幾日便可能性命不保!”
杜命冷哼。
“月笙 ,和這小子廢話幹嘛,直接殺了他,把古玉搶過來如何,這樣直接交給上頭,一定會得到上次的,到時候你可能還會進入更加廣闊的天地。”一位老者開口。
這是一位青衣老者,鬚髮皆白,眼神渾濁而黯淡,他是青雲宗的一位長老,本名拓跋,是青雲宗的幾位長老之一。
“就是!殺了他不是更好!”一直在一旁仇視的江鳳,聽到拓跋這樣說,立刻心中一動,在一旁添油加醋,希望趁機殺了杜命。
杜命一直嘲諷他乃是青樓歌姬,身份不正,乃是她的逆鱗傷疤,又害的自己早先杜府破碎 ,害的自己逃竄狼狽不堪,她一直痛恨杜命,這種仇恨隨着時間而加深,不能夠自拔。
“是啊!長老,殺了杜命,到時不怕他不交過古語!”一旁的杜天涼眼中一涼,也開口道。
杜月笙深深的看了杜命一眼:“再勸你一句,你交是不交!”
杜命冷笑:“沒有怎麼交,就是有也不會交的。”
“你....”杜月笙冷哼,氣氛,自己乃是好意,居然落得對方如此不屑。
“還是動手吧!”拓跋道。
氣氛突然凝滯起來,劍拔弩張,動輒便是要交手的感覺。
哼!
拓跋一聲冷哼,一股威壓突然間從這廣袤的天地間散發開來,想要動手。
“慢!”杜母突然間上前一步,有些着急。
“娘,怎麼了?”杜命疑惑。
“怎麼,要交了!”杜月笙淡淡道。
杜母有些猶豫,而後看了一眼杜命,終於下定決心,隨着杜月笙道:“給我一天時間!”
拓跋冷哼:“你們是想逃吧!現在還是交出來吧!還能夠保住一條性命!”
杜母看向杜月笙,目光帶着懇求。
杜月笙有些不自然,轉頭對着拓跋開口:“給他們一天吧!我們派人看守,他們根本無法逃走的!”
看到是杜月笙這樣說,拓跋想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一旁的江鳳和杜天涼麪色不甘,想要勸解:“月笙!”
杜月笙 搖搖頭示意他們不要再說了。
杜命在一旁一直冷笑:“你們未免太自大了,開口見便想決定我們的命運,你們以爲這杜家是你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嗎?”
“就是!要動手,我們也不拍你!”韓小胖開口,凡夫俗子,但仍然不懼。
所有杜家的奴僕也拿起能夠當做武器的棍棒等。
“好,給你們機會不知道珍惜,真是找死!”江鳳開口,她一直抓住機會便想要挑釁,把矛盾最大化,讓拓跋斬殺杜命。
“命兒,不要動手,我有事和你講!”杜母開口大,看向杜命,勸解道。
聽到杜母這樣說,杜命只好暫時放下恩怨,今天的孃親一直很奇怪。
“你們走吧!明天再來!”杜母開口對着杜月笙他們講。
“好!”
杜月笙點頭,帶着一夥人離去,臨走時江鳳還放出惡毒的目光,特別是對於杜命,恨念極深。
待到他們走了以後,杜母神色間有些用猶豫,對着杜命開口道:“我有話對你講,隨我來!”
杜命壓下心中的疑惑跟隨杜母來到房間。
杜母轉身從牀榻下拿出一枚精緻的麒麟古玉,通體潔白無暇,在流轉光輝,十分不凡。
古玉精美,雕刻栩栩如生,宛若一個鮮活的麒麟呈現在自己面前,騰雲駕霧,散發神威,透露着古樸的韻味。
杜命看到杜母手中的古玉,大驚,失聲道:“這是杜家的傳家寶古玉!”
他疑惑的望着杜母,孃親不是說從未拿過古玉嗎?從幾年前一直這樣講,言辭鑿鑿,一臉的堅定,從未吐露過他拿過麒麟古玉。
他既然拿了麒麟古玉,可又爲何不說,杜母不是貪圖便宜的人。
他幼年時曾經見過古玉,所以還有意思印象。
杜母點點頭,有些黯然的神態:“這就是麒麟古玉,杜家的傳家寶,娘也一直騙了你。”
杜命走過去,握住杜母的雙手,眼中真情流露:“娘,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拿了杜家的傳家寶,麒麟古玉,可我相信你,娘一定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我不會怪你。”
杜母的眼睛有些溼潤, 很感動的開口道:“這枚麒麟古玉我之所以不說,確實有難言之隱。”
“當時你爹離世時,把這枚古玉拿出來,交給我,並且告訴了我一個驚天秘聞,讓我不要把這枚古玉交給江鳳,生怕古玉有失 。”
“這個秘聞只有當代的家主可以知道,而當時江鳳夫婦的人品實在堪憂,杜夜又長年在外,他只好告訴我了,你爹告訴我,杜家存在這個世上絕對超過千年之久,一直在守護這一個驚天秘聞。”
杜命心中震撼,從杜母口中說出的消息令人吃驚,杜家已經存在千年之久了,比之寒國的年月還要長久。
杜母繼續道:“這枚麒麟古玉代代相傳,即使在落魄也不能丟失,這是杜家人的使命。”
“娘,這塊古玉到底什麼來頭!”杜命道。
杜母搖搖頭:“不知道,你爹只是告訴我,杜家原本是一個家族的奴僕,在那個龐大的家族生死垂亡的時候,把這枚古玉交給了杜家的先祖,讓他逃走,聽聞這是重現家族的命脈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