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茫驚訝地擡頭望向李燴。
“別假裝天真了,我費了這麼大勁,不會白送你們關注度和流量的。”李燴努了努嘴說道,“快點,再給你的老闆打電話吧。”
對路茫來說,李燴簡直不可理喻,他只好望向了沙千鈞:“沙老師……”
沙千鈞只是盯着畫作,壓根兒沒心思理他。
路茫只好起身壓低聲音說道:“李燴,我們已經滿足你了……再這樣……”
“不不不,我們不是共贏麼,不是說好了共贏麼?”李燴擺着手說道,“現在我是主動方了,我能提供很高的關注度,我也不需要再靠展覽宣傳自己了。按照你說的,沒有免費的午餐,大家要共贏。”
路茫憋了半天欲言又止,鐵青着臉說道,“你知道你在挑釁誰麼?”
“我當然知道,我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我沒那麼多閒心挑釁誰。”李燴笑着擡手點了點路茫的胸口,“問題是你,你知道你曾經挑釁過誰麼?”
李燴話罷轉身揮手:“收工!”
李雲龍與鄭義立刻小心翼翼地擡起畫板。
“等等!我纔看了幾分鐘!!”背頭男第一個不幹了,“我還沒來得及拍照呢!”
白靜上前衝大家說道:“畫作很快會在對面的公益畫廊展覽,想去的話歡迎隨時排隊,如果有所收穫,也歡迎現場募捐。”
風風火火中,李燴一行人已經開始運送畫作。
一些離得太遠看不清的業內人士或者美術愛好者反應非常靈敏,雖然沒太看清,但聽清了,這些大佬的眼光總不會錯的。
“那畫廊太小了,我先去排隊了!”
“下午肯定人山人海!”
大佬們面面相覷,就這麼過去好像有點不給主辦方面子。
“下午論壇見。”背頭男已經完全被白靜迷惑,衝路茫喊了一聲,趕緊追上她去搭訕。
“我們可以……不用排隊吧?”奧諾雷衝沙千鈞問道。
沙千鈞攤臂,我也不知道這小子要搞什麼。
“下午論壇見。”奧諾雷很快表達了立場,也快步追上去。
隨後,大佬們一一跟進,周圍的人也本着好奇的心思前去圍觀,記者們自然是跟着人羣走,於是可怕的一幕出現了。
人行橫道上,出現了絡繹不絕的視紅燈爲無物的隊伍橫穿馬路,這直接造成了展覽館路的擁堵!
人們甚至打起了電話,將這個重要信息告知朋友。
“先別逛展覽館了,快去對面畫廊!神作展覽,外國佬都瘋了!”
“來了這邊別急着進展覽中心,去對面小畫廊,下午估計就排不上隊了!”
“別問我爲什麼,我就只能聽懂達芬奇和梵高兩個詞!”
“全tm是人!趕緊的吧!”
在這些事情的催化下,展會參觀者出現了恐慌性外逃,誰都想搶先一睹令大佬們癡狂的神作!
展會主辦方約好的記者原本是來報道展會的,基本上是要吹捧一番,可眼前的情況令人瞠目結舌,明明還是上午,人們就已經開始瘋狂離場,直接造成了路面交通癱瘓!
路茫更加手足無措,好像哪裡出問題了……
到頭來,難道是我們被截和了?!
看着一個個人從身邊擦過,本來報道展會的記者也難以控制地向馬路對面轉移,路茫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用無可置疑的才華釜底抽薪,這就是你麼,李燴?
真是令人……嫉妒啊……
沒有太多感懷的時間,路茫立刻拿起了電話。
“出麻煩了文總,需要立刻危機公關。”
“是是……是我的疏忽。”
“好的,我立刻聯繫。”
路茫放下電話,眉頭緊蹙,這一刻他後悔了。
爲了彌補這個婁子,後面的花費很有可能會遠超那100萬的邀請費,只是一個失神罷了,媽的……
另一邊,展覽館對面的小畫廊,李燴在頭一天晚上已經緊急租下了,整個畫廊只能容納50人蔘觀,其餘的人只能排隊。可怕的是,雖然只展示兩幅畫,現場新作和《最後的淨土》,但這兩幅畫卻是極端值得深思細品的存在,就像一些藝術愛好者所述,盧浮宮內的任何一幅畫都至少需要欣賞幾個小時。
考慮到那七八位大佬與十幾位記者是鐵定賴着不走的,這讓參觀席位更加捉襟見肘。
李燴團隊所有人都去維持秩序了,李燴只拉着白靜坐在了畫廊後的小儲物間,同時對內心的聲音進行最後的警告。
【燴·李】:明白了麼,禁止有肢體接觸或者示愛,只能聊天。
【梵·高】:請快些交給我吧,我的時間不多了……
【燴·李】:我得確保你的行爲不會有損於我絕對的掌控力。
【梵·高】:掌控力?
【燴·李】是的,男女之間高冷的一方會有絕對的掌控力,我正是利用的這一點誘使她不斷把信用卡交給我,如果你做出什麼誇張的舉動,我的威嚴會蕩然無存。
【梵·高】:明白了,請放心交給我吧
李燴爲了避免自己發瘋,終於放鬆了心絃,暫時滿足你一下吧阿梵。
瞬間,他的表情變了,嚇得白靜一個哆嗦。
“你到底要幹什麼……”
“請問你……你……”李燴像變了一個人,有些扭捏地問道,“你瞭解梵高麼?”
“不瞭解,好像是個瘋子。”白靜警惕地說道,“最後還自殺了。”
噗嗤噗嗤!兩把刀插在了阿梵的心頭。
李燴強挺着身體,一個聲音繼續問道:“至少,梵高算是一位偉大的畫家吧?”
“算是吧,反正我看不懂,跟小孩塗鴉似的。”
又是一刀!
“那你認識高更麼,或者塞尚?”
“這些鬼問題你還是去問谷輕依吧!”白靜有些煩躁地說道,“你不是就好女文青這一口兒麼?”
“那……”李燴的眼睛不由自主望向了白靜潔白的大腿,相當癡迷,“能不能,讓我躺一會兒。”
“什麼?”
“躺在……你的腿上,我只想靜靜。”
“你這樣好變態啊!”
“我的時間不多了,能幫幫我麼?”
“哎呀……”白靜十分糾結地看着可憐兮兮的李燴,“我知道你很累……就……就一會兒啊!”
“萬分感謝。”聲音從李燴口中傳出,他側身躺在了白靜的大腿上,那柔軟的肌膚中彷彿透出了綿延的生命之力,滲入了李燴的心靈,撫慰着阿梵的靈魂。
李燴就這樣安靜地眯了過去,如同一個嗜睡的嬰兒。
“哎呀好煩啊……”白靜紅着臉不知所措,一向那樣的李燴,怎麼突然搞這些……這是在示愛麼,還是怎樣?太突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