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至寶經書的極其珍貴,可是眼下又勢比人強。毒尊一陣肉痛,心裡的抽搐遠勝身體的創傷。就在他猶豫不知所措之時,他突然看到了不遠處的莫紫二人,當下作出決定。暴吼道:"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隨即在半聖的眼皮底下,急速如瞬移般來到莫身前。
而就在莫嚇的一哆嗦和半聖揮出拳頭之時,毒尊將那篇至寶經書強行打入莫的心臟處並且雙手連連揮動將其封印起來。剛剛做完這一切,半聖的狠狠一拳也接踵而至。即使身爲尊者,在這一拳之下也是丟了大半條命,僅是吊着一口氣趴在染紅的地面上沉重的呼吸,彷彿隨時便會暈闕過去。
看到毒尊重傷瀕死,半聖也終是放下了心。他並不急着索取經書,因爲在他看來,經書已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於是便略帶嘲諷和揶揄得說道:“真是蠢貨!你把經書封印在這小孩身體裡,難道我就取不出來了嗎?本座活了2000多年,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的白癡”!
然而面對半聖如此**裸的鄙夷,毒尊沒有半點不適,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難以理解的笑容。捕捉到如此細微之處,半聖的臉色變得凝重,心裡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於是便果斷對莫出手,因爲在他認爲,經書在莫身上。只要得到經書,所謂的陰謀也將自動化解。然而以防有失的他全身心落在了莫的身上,卻未曾注意到毒尊壓在腹部下的右手在刻畫着什麼。
此時的毒尊也是萬分焦急,畢竟他只是尊者。儘管用了門派秘術來進行封印,但他相信半聖的手段足以化解,只是時間的問題。故而他在心裡狂吼::“快點,再快點”。終於,他還是成功了。就在半聖破開封印準備取出經書的那一刻,毒尊也終於完成了空間傳送陣的刻畫。大吼一聲“起”後,耀眼白光閃動,包裹着莫和毒尊陡然消失不見。
“可惡,可惡啊。竟然隨身帶着空間傳送陣。是了,他封印經書必然是爲了拖延時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難得天下竟有如此心思縝密之人,看來人類果真不可小覷!但不管怎麼說,一個尊者帶着人在我堂堂半聖眼皮下逃走,這要傳出去,我的臉往哪擱?”越想越氣,半聖將血紅色的海水拍擊了一次又一次,炸裂的海水再次炸裂。
發泄了好久的他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卻突然看到那個女孩仍然待在原地。只是此時的她蹲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莫消失的地方,默默的哭泣抽噎。然而半聖只在乎至寶經書,根本不理會女孩的痛苦。“哼”的一聲便伸出手掌像拎小雞一樣捏着紫衣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托起在空中。
按照半聖心中所想,其必然會由於窒息感而痛苦掙扎。然後索求他放過自己。可惜事與願違,紫衣確實憋得臉色漲紅。但她更像是失了魂一樣,感覺不到任何痛苦,只有所思所想的莫和逐漸模糊的雙眼。眼見女孩快要斷氣卻毫無掙扎,半聖更加生氣。 隨手狠狠一扔,紫衣被砸在地上,披頭散髮可憐之極,嘴裡更是不斷的咳血。
“不想死就回答我的問題!你和那男孩是什麼關係?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們是什麼人?你還能不能找到那個男孩?”紫衣終於擡起頭仇恨的盯着半聖,並沒有說話。如果眼神能殺死人,估計半聖已經死了一百次。被盯得頭皮發麻,半聖惡狠狠得說:“再敢這麼盯着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快點回答我的問題,別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沉默半晌,“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們的家就在這裡。你說我們爲什麼會在這裡?你說我們能是誰?我倒要問問,你們憑什麼來這裡?憑什麼破壞我們的家?憑什麼我不能恨你?如果可以,我現在就想殺了你。”紫衣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着,越說越激動,開始嘶吼起來。
“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必須幫我找到他。”半聖很平靜,或者說很冷漠。對紫衣的言語並不意外,更不放在心上。
“別做夢了,你殺了我吧。你們誰都別想傷害他。”
“就算我不傷害,剛剛那個白癡也會傷害他。因爲我們的目的一樣,只爲那件寶物。你們的生死根本不值一提。還有,你最好清楚一點,想必你們的親人還在這裡,我可以隨時殺了他們。”
“讓你失望了,我們從小相依爲命,並未有什麼親人。”紫衣冷笑道
“是嗎?那我便屠了這附近所有的人。如何?”半聖戲謔的望着她
“你真卑鄙!”
“給你3秒思考,過時不候。”
“3...2...”
“我...答應你。”紫衣哭紅了眼睛,可是根本無力改變些什麼。
“明智的選擇。跟我回去,稍後再做安排。最好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虛妄!”
......
海神宮中,瑪瑙水晶堆砌而成的炫麗簾幕,閃爍出七彩的光芒,映射在鵝卵石貝殼鋪成的地面上。一股柔和的白光打在兩個大理石柱子的中間位置,高處驀然流轉出“聖者永仙”四個大字,威嚴肅穆。而早已站在殿外的半聖仍舊恭敬的等待,沒有絲毫的不滿。其身旁站着的正是紫衣,很是憔悴,讓人生憐。
轟隆隆......只見在白光的源頭一位白髮老人從虛空走出,穿着粗布麻衣,腳上的草鞋已經破了好幾個洞。然其腳下卻是異象連連,一朵朵金色蓮花隨着他靠近的步伐不斷綻放,周圍的空間充滿了修煉者夢寐以求的濃郁元力。似是飛舞的綵帶環繞在老人的身旁,給人極大的親和力!就像是隔壁院子慈祥的老爺爺。
“飛流見過聖者大人,願聖者大人壽與天齊,早日飛仙”
“馬屁拍的不錯。不過飛仙何等困難,到了如今,我纔將一絲元力轉化爲仙力,半仙之境都難以觸摸啊。”
“以聖者大人的驚豔,半仙是遲早的事情。”
“確實!如果經書到手,那是必然。只是......”說到這裡,聖者話鋒一轉。語氣頗爲沉重,甚至充滿了殺機。“馬屁拍的好不見得我會饒了你。說吧,你想怎麼死?”
對於這位看似和善的聖者大人,半聖早已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於是迅速跪倒在地,急忙求饒“飛流辦事不利,大意之下失去至寶。還望聖者大人網開一面,給飛流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哦?說來聽聽。你要怎麼將功贖罪?”
半聖爲之一喜,快速說道“我身旁這位姑娘乃是那個男孩的未婚妻,可助我們找到那個男孩,繼而找到經書。”
“恩,好主意。說完了?”
“多謝大人誇獎,我說完.....”話音剛落,半聖便慘叫一聲,被聖者一巴掌扇飛了出去。
“若不是擔心我出手會引起刑罰殿的注意,導致奪取經書一事敗露,還會用得着你?此時的你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都是屬下無能,未能替大人分憂。”
“你不僅是無能,還無腦。等你找到那個男孩,經書早已被人取走,還輪得着你我嗎?更何況,只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你覺得你找到男孩的可能性大嗎?”聞言,半聖尚未說話,身旁的紫衣渾身卻是顫抖起來。雙手捏的越來越緊,青筋外露。猛然吐出一大口血,暈了過去。
聖者驚訝的看了一眼紫衣,揮手間,一股溫厚能量打入紫衣體內。這時,紫衣的額頭卻突然出現一朵九瓣紫花的印記,不斷吸納聖者的這股能量,然後又重新隱沒下去,消失不見。
“天啊,我看到了什麼!”半聖仍未看懂,但是聖者卻是倏地一下瞬移到紫衣的身前。是的,這時瞬移,只有聖者才擁有的一種能力。仔細觀察良久後,聖者大人激動的自言自語:“沒錯,就是這朵花。正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紫堇花,又叫斷腸草。只有仙界纔會誕生出來”。
此時的半聖也忍不住提醒道:“聖者大人,難道她是仙界轉世之人?這樣的大人物我們可得罪不起啊,更有可能染上莫大的因果。”
“你慌什麼?我又沒說要動她。而且看她的樣子,肯定還沒有覺醒前世記憶。不然也不會如此弱小!”聖者雖然如此說道,但依舊掩蓋不住內心的火熱。因爲他知道,自己的機緣來了。
“老夫今日累了,你且回去想想該怎麼奪回經書。還有,今天的所有內容一個字也不許泄露。”說罷,聖者揮手一捲沉睡的紫衣,消失在眼前。
“聖者大人哪根筋又搭錯了?真是莫名其妙,堂堂聖者還會累?真當我白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