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陳年舊事

“是呀,師門大仇。”這時蔣師弟走進來講出了一段陳年往事。

原來當初惠靈門、穹窿派、靈隱寺和鬼靈門四位始祖老大青雲子、老二靈隱子、老三逍遙子、老四凌波仙子均是列子門下弟子。列子心胸豁達,貧富不移,榮辱不驚。因家中貧窮,常常吃不飽肚子,以致面黃肌瘦。但其刻苦修道,煉成御風之術,能夠御風而行,常在春天乘風而遊八荒。他駕風行到哪裡,哪裡就枯木逢春,重現生機。他常常飄然飛行,逍遙自在,其輕鬆自得,令人羨慕。

師兄妹四人拜入列子門下和睦相處,勤學苦煉,小師妹最是聰慧,師傅列子的御風術掌握得最好,故被三位師兄稱爲凌波仙子。隨着年齡的增長,四人都進入了青春年華,然而四人間的關係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除了靈隱子只管自我外,青雲子和逍遙子卻是想方設法討小師妹歡喜。今天你頭叉,明天我耳飾,而小師妹煩不勝煩,唯鍾情於獨善其身的靈隱子。

這樣一來,青雲子和逍遙子卻是聯合起來共同對付共同的情敵靈隱子。只想置身事外的靈隱子,卻是不曾想成了師兄弟共同的敵人,常遭兩人使絆爲難,而又常受到小師妹的悉心照顧。如此,日日在矛盾中受熬夜,於是在師傅的指點下,到諸暨之地建一寺廟,命名靈隱寺建門立派,修煉師傅列子暗中傳授給他師門法訣《靈隱訣》。

靈隱子的離去,讓凌波仙子傷心不已,常常獨自一人呆立湖邊,愁思萬千,更惱怒於青雲子和逍遙子的不勝騷擾,爲避開他們的騷擾,凌波仙子和他們定下誓約:誰能練就絕世神功,獨步天下,始能相見。然後在師傅列子的指引下,來到穹窿山中隱居,建立了穹窿派,過着與世隔絕的修煉生涯。臨走時,列子將洛河鼎交給了凌波仙子,並將煉丹之法傳授。

失去了共同的情敵,青雲子和逍遙子頓時由聰盟體變成競爭者,兩人立下誓言,誰練成絕世功法獨步天下,誰有資格獲得小師妹。

卻說老大青雲子,爲了能修成絕世功法,整天圍着列子左右轉。列子並未瞭解他與逍遙子的約定,見其一心想修煉有成,於是將本門最高法訣《惠靈訣》傳授給了他。

青雲子得師傅傳授,於是覓地潛心修煉,這一日御劍飛行來到婁邑之地,於空中往下看,發現有一處地方山明水秀,依山旁水邊有一片鹿場,其中有梅花鹿、駝鹿、馴鹿、麝、麂等,種類繁多,原來這正是吳王豢鹿射獵之所。正觀看之機,突然見一道霞光發自鹿場向西北的一座高有170丈的青山遁去。

青雲子定睛細看,發現原來是一頭七色鹿正在向那青山遁去。於是他急御劍追去。他知道,七色鹿乃遠古神獸,得其瞻顧,將獲得無限福澤。然而等得他追至山中,卻已是失去其蹤影,見得山中山石晶瑩似玉,玲瓏剔透,恰是“真山似假山”,故將此山名爲玉峰山,在此建門立派,名曰“惠靈門”,布“迷石陣”將山周困住,以待得遇七色鹿,助其成就絕世神功。

再說老三逍遙子,見師兄妹均已離開師門,有的隱居、有的失蹤、有的潛心修煉,他也不甘落後,向師傅告別也要離去。師傅列子已感應到自己不久即將飛昇,自顧不暇,見弟子們一個一個離去修煉,於是就贈法寶、傳授法訣,讓他們自己去發展。

逍遙子從師傅那得到一柄極品法寶飛劍,獨自前往括蒼山尋覓修煉之地,準備潛心修煉師傅的御風神功。入山不久,卻是陷入千年妖木陣中,經數月瘋狂肆殺,才滅殺千年妖木衝出陣來,卻意外收穫千年木靈,隨後得《幽冥鬼訣》,習得此法訣。

幽冥鬼毒從有形到無形,逍遙子將此功法修煉到了極致,再加上其修煉的御風術,常常是殺人於無形,影跡全無。此時的他,其修爲已達元嬰後期,在吳越地區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他自認修煉大成,於是外出尋找一直耿耿於懷的大師兄青雲子和心儀的小師妹。

逍遙子是何等的威風,憑着幽冥鬼訣笑傲江湖,天地任逍遙。然始終沒有青雲子和小師妹的音訊。當年小師妹的誓約、與大師兄青雲子的誓言猶在耳邊。可是數年過去,依然沒有他們的信息。因而他想,尤其這樣默默地尋找,還不如弄出點動靜出來,到時就不怕師兄妹們不跳出來。

自此,逍遙子沿括蒼山一路向北,大開殺戒,遇妖殺妖、遇佛殺佛、遇僧殺僧,多少修仙門派及修仙家族弟子均遭遇殺戮,然又尋覓不到形跡。凡受其攻擊者,均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即全身幽綠、靈力全無,十日後化爲一灘血水,在吳越地區引起一片譁然。

終於,激起了數個修仙家族和修仙小門派的注意,因而大家聯合起來,形成聯合防禦體。如此,過得數日,就在逍遙子再向一小門派弟子殺戮之時,聯合防禦體起到了極大的作用,即刻將其一切情況加以彙總並廣爲傳播。

這才知道,挑起腥風血雨的是括蒼山鬼靈門門主逍遙子所爲,這些小門派及家族精銳盡出,將逍遙子圍困於天台山菩提峰,想畢其功於一役。

雖各修仙門派及家族均有元嬰期修士,大家衆志成城、同仇敵愾,將逍遙子圍得鐵桶似的。然而,已修煉至極致的幽冥鬼訣的無形以及得自列子的御風術的飄渺,只過得半日,菩提峰漫山遍野躺滿了身中幽冥鬼毒的圍攻人等,其中有人從逍遙子的御風術中看出了殺戮者原是列子的弟子,怪不得如此厲害。

那些門派掌門及各修仙家族家主,一致提議一面派人凜告其師列子,一面尋找列子其他弟子前來清剿。數日後得知列子已經飛昇仙界,可喜的是找到了列子的其他三位師兄妹。

青雲子、靈隱子和凌波仙子知道三師弟濫殺無辜,在江湖掀起如此腥風血雨,非常震驚,答應諸位定將聯手代師清除師門。三人被邀至棋架山棋架派內,凌波仙子最後一個來到,進入大殿,見大師兄青雲子和二師兄靈隱子均已在坐,一雙眼睛卻是盯着靈隱子默默注視。

“仙子,快請入坐。”棋架派掌門道雲子見凌波仙子進入,上前迎接說,“就等仙子了。”

凌波仙子坐在青雲子右側,青雲子趕緊問道:“師妹,多年不見,可好?”一雙眼睛充滿了關愛。

“謝師兄掛念,一切都好!”凌波仙子淡淡地說。

這時白際山金紫門門主謝輝說道:“列子仙師的三位高徒到此,這下那魔頭逍遙子應該末日來臨了。”

“那魔頭數月來濫殺無辜,我等門派、家族均死傷無數。”龍門山金華門門主藏青接着說,“得知,那魔頭原來也是列子仙師的弟子,故今天邀三位仙師出手除魔,我等感激不盡。”

“我等感激不盡!”殿內衆人齊聲高喊。

“師兄、師妹。”靈隱子看了看左右青雲子和凌波仙子說,“如果真是三師弟不顧道義,瘋狂嗜殺,我等應該替天行道。”

“應該如此!”青雲子說,他可有他的小九九,當初他和逍遙子的誓言卻是牢記在心,自己這些年來苦修惠靈訣,雖有小成,但不知是不是能高出逍遙子,卻未尚可知。如果能借此除去他,那小師妹就只屬於他一人了。

“兩位師兄。”凌波仙子說,“我看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三師兄,即使是他也應該有其原因,待弄清了再說不遲。”

“師妹說的有道理。”靈隱子說,“那我們先找到了問清情況再作打算吧。”

“你們知道那魔頭現在在哪兒嗎?”青雲子問道。

“據我門下偵查,那魔頭此時正在仙霞嶺九龍山,準備屠門。”藏青說,“剛纔九龍門發來緊急傳音。”

“那我們快出發前往九龍門。”靈隱子急忙說。

三人終於在仙霞嶺九龍門找到了正在屠門的逍遙子。此時九龍門已無活口,門內一片血腥。

“三師弟,你這是爲什麼?”靈隱子上前接住逍遙子問。

“是呀。”凌波仙子搶前說,“三師兄,你怎麼變成嗜殺的魔頭了。”

“師妹,師妹你終於出現了。”逍遙子激動地說,“終於被我用這個方法把你*出來了。可知我想你想得多苦嗎?”

“什麼?你爲了見到小師妹,竟用這方法*我們出來?”靈隱子說。

“誰叫你們藏得好深啊,我想小師妹呀。”逍遙子深情地看着凌波仙子,癡癡地說,突然轉身看向青雲子,“大師兄,我們說好的,誰贏了對方,誰就獲得小師妹。來來來,我們進行決鬥!”逍遙子指着青雲子大叫。

“好,三師弟,我們進行決鬥,踐行當年的誓言。”青雲子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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