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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兄臺,你們剛剛說的消息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歐楚陽端着杯酒,走到隔壁一桌詢問道。
“嗨!誰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反正整個鴻門客棧早就傳遍了,沒一個人不知道的。這些天不斷有人從南邊過來,往燕西趕去。有沒有奇珍異寶不知道,至少有好大一場熱鬧可以看嘍。”
“哈哈,那小弟也要去湊個熱鬧。”歐楚陽打了個哈哈,敬了杯酒,回到自己桌上,說道:“魏前輩,我們也趕去看看吧。”
“好,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動身。”魏東恆說着起身出門。
燕西距離鴻門峽數千裡,爲了保留劍氣應付突發狀況,魏東恆和歐楚陽兩人並沒有全速趕路,而是花費三天時間飛到了藏寶之地。
一截陡峭的山崖墜落在數百米深的山谷中,斷裂之處果然露出了一個巨大的溶洞,像極了傳言中奇珍異寶將要出世的地方。一眼望去,山上谷中,隨處可見劍道高手四處探查的身影。
但是歐楚陽卻皺起眉頭說道:“這個地方很像是那麼回事,但這件事情卻蹊蹺得很。”
“我也覺得有古怪。”魏東恆點點頭,說道:“按道理說,如果有人發現了異象,肯定不會大肆宣揚。而此地匯聚的修劍之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若是真有奇珍異寶出世,只怕立刻引起一場腥風血雨。而且我看那斷崖,不像是因爲地震而斷裂的,更像是被人一劍斬斷墜落的。”
“被人一劍斬斷?”歐楚陽大爲驚異,這麼龐大的一段山崖,一劍斬斷……這是什麼概念?
歐楚陽又問道:“魏前輩能否一劍斬斷此山?”
“我現在還做不到。”魏東恆說道:“但是這世間能夠一劍摧山斷河的高人卻也不少,不足爲奇。”
“一劍之威,恐怖如斯……”歐楚陽連連咋舌,接着說道:“魏前輩這麼一說,我也更加懷疑此事有鬼。這樣吧,咱們分頭去探查情況,一個時辰之後回到此地碰頭,如何?”
“好,如此我們便分頭行事。我去洞中查探情形,你在外圍打聽消息。”魏東恆說完,飛進溶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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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夏夜,夜空之中繁星點點,涼爽的清風徐來,驅散了白天的炎熱氣息。四野裡各種蟲鳥都在愉快的鳴唱,歌頌這美麗的夜晚。
但慕婉晴卻心煩意亂,調息打坐都靜不下心來。歐楚陽已經離開了四五天,卻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來,雖然跟在天階大能身邊,不太可能發生重大危險,但慕婉晴卻不由自主的替他擔心。
“我這是怎麼了……”慕婉晴自問道:“那麼多大風大浪都走過來了,他絕對不會有事的,實在無需太過擔心,可我卻……”
“夫人,時辰不早了,喝碗蓮子羹,早點安歇吧。”歐楚陽爲慕婉晴買來的侍女端着食盤進來勸道:“老爺才走了四五天,您就瘦了這麼多。老爺回來看見,奴婢可要受罰了。”
“知道了,放在桌上,你去歇着吧。”慕婉晴起身走到庭院中,仰望着星空,“明天叫李福泉再去四公子府上問問,可有消息傳回來?”
“是。”侍女欠身退了出去。
以前,慕婉晴不問世事,醉心劍道,心中沒有半點雜念,真是無憂無慮。後來跟歐楚陽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似乎習慣了一種依賴。歐楚陽不在身邊,竟然讓她感到一絲茫然無措,這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的情形。
“難道今後就這樣安定下來,他做他的老爺,我做我的夫人?”慕婉晴暗自一笑,心緒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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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奇珍異寶十有八九是子虛烏有。”歐楚陽下了一個結論,“我問過數十人,並無一人見到霞光萬丈,而且也沒有見到一個燕山候的心腹手下。”
“我在那洞中也沒發現任何奇異之處。”魏東恆跟歐楚陽交換着各自探查到的消息,“如此說來,這一定是燕山候故意散佈的假消息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既然有假消息,就一定有其掩蓋着的真實意圖。”歐楚陽眼中精光一閃,“既然燕山候聲東擊西把咱們騙到燕西來尋寶,那他說不定就在燕東搞什麼鬼名堂。”
魏東恆問道:“那咱們再趕到燕東去?”
“先不急,燕州東西橫跨四千餘里,咱們來回不停奔波,還不給累死?”歐楚陽笑道:“咱們還是先回鴻門客棧,那裡處於當中的位置,去哪個方向都比較方便。等我們追蹤到燕山候的行跡,再定行止也不遲。”
“好,那我們休息一刻鐘,回覆一點劍氣就出發。”魏東恆開始盤膝打坐,心中暗贊狄宏遠英明,派出一文一武兩人搭檔,果然是好辦法。他自己精於劍道卻不擅於算計,要是沒有歐楚陽出謀劃策,只怕要被燕山候耍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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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花了三天時間才飛了回來,歐楚陽連連感嘆,如果不是能夠飛行,換成騎馬的話,這一個來回就得把人跑散架了。
再次來到鴻門客棧,歐楚陽決定換個調調辦事。一進大堂,他就“嘭”的一腳踹飛一條板凳,接着惡狠狠的嚷道:“給本公子開兩間上房,敢說沒房,本公子拆了你這破店!”
“客官,上房真的全都客滿了,小人絕對不敢欺瞞。”掌櫃耐着性子陪着笑臉。
“本公子管你滿不滿!”歐楚陽一把揪住掌櫃的衣襟,吼道:“隨便趕兩個人出去不就行了嗎?”
“這……”掌櫃苦着臉說道:“小店開門做生意,哪能把客人趕出去呢,客官您要不換別處問問吧。”
“混賬!”歐楚陽怒罵道:“這方圓十里還有別家客棧嗎?你當本公子初來乍到摸不清情況是嗎?”
“那客官您可知道,這鴻門客棧雖小,卻也不是可以任人胡來的。”掌櫃見歐楚陽氣勢洶洶,便搬出了自己的後臺,“咱們鴻門客棧廣交各路朋友,就連燕山候也得給我們幾分面子。”
掌櫃一提燕山候,正中歐楚陽下懷,他揚起手掌,作勢欲打,“燕山候算是個什麼東西?你叫那兔崽子給本公子滾出來!”
“轟!”歐楚陽這句話像是一桶冰水潑進了油鍋,一衆酒客紛紛圍上來看熱鬧:
“哪裡來的混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連燕山候也敢罵。”
“就是,我在這鴻門客棧住了幾十次,還真沒見過敢來鬧事的呢。”
“這小子怕不是灌多了黃湯,在這撒酒瘋了吧。”
“老闆娘自然有辦法給他醒醒酒,咱們就等着看好戲吧。”
掌櫃一見衆人幫腔,得意的瞥了歐楚陽一眼,“你敢打我,今天就走不出鴻門客棧的大門!”
“那本公子還真想試試。”歐楚陽說完,“啪!”的就是一巴掌,在掌櫃臉上印上五根鮮紅的指印。
“放肆!”一聲嬌叱傳來,大堂正中樓梯上走下來一位風姿綽約的美豔少婦,“哪裡冒出來的混賬東西,敢在我章紅玉的地方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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