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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歐楚陽突然有個不好的預感,問道:“你的意思是?”
王陣觀察着筱蝶的變化,下意識的回答道:“很簡單,這次引導很危險,她只有一層的機率成爲武者。”“如果不能成爲武者呢。”
“會死。”
歐楚陽的汗水再度因爲王陣的話滲了出來,凝望着那痛到已經抽搐的筱蝶,歐楚陽心中暗恨,恨自己發什麼瘋,非要幫人家檢查丹田,這下可惹了大禍了,如果筱蝶有什麼三長兩短,相信薛俑年一定會找自己拼命。
焦急間,歐楚陽開始想辦法。不過,對幽冥紫府一無所知的他,哪能想到什麼辦法。
正在這時,歐楚陽只感覺到紫氣本源陡然閃亮起來,隨即便自歐楚陽腦海中竄出,順着其手臂直接到了歐楚陽的指上。
屆時,一道響徹天際的轟鳴就此炸響。
轟!
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能量在歐楚陽指尖處凝聚,隨後炸開。歐楚陽和筱蝶同時被這股爆炸的巨大的力量震的倒飛出去。
歐楚陽還好一點,身爲武尊強者的他在這股巨力推送下,飄飛到了半空,方纔穩住了身形。可筱蝶的運氣就不那麼好了。受到這股巨力的強震,筱蝶那柔弱的身軀頓時向後暴射而去,狠狠的撞在了院牆之上,頓時,那泥土壘成了院牆像一個豆腐一樣被撞的粉碎,而筱蝶受到院牆的阻擋,摔落了下來。
本就一身白衣打扮的筱蝶之前因爲劇烈的痛楚而滲出了滿身的汗水,現在在加上飛揚在院外的塵土和在一起,躺在地上猶如一個泥人,奄奄一息。
歐楚陽剛想衝上去看看筱蝶的情況,只聽院外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
筱蝶……
院外,薛俑年辦完歐楚陽交待的事剛好回來,正巧見到了歐楚陽將筱蝶擊飛的一幕。不瞭解內情的薛俑年馬上誤會了歐楚陽,以爲是歐楚陽將自己的妹妹擊傷。
嘶吼着,薛俑年“噌”的一聲竄了過去,一把扶起了已經奄奄一息的筱蝶,此時的筱蝶滿身都是汗和土和成的泥水,那精緻的美女形象早已蕩然無存,而且她的氣息極弱,如果不仔細查探,根本感覺不到那一絲微弱的氣息。
驚怒間,薛俑年猛的把頭轉向歐楚陽,其眼底更是迸射着憤怒了火花。
見狀,歐楚陽也知道薛俑年誤會了自己,懸浮在天際中的他剛想落下解釋,突然歐楚陽的全身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那是鑽心的痛楚,彷彿有人用千百根針一齊扎向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受到這突如其來的劇痛的影響,歐楚**本撐不住,陡然砸落在地上。
劇烈的痛楚折磨着歐楚陽,他感覺到眉心之間有一團霸道的火焰正在焚燒着自己的靈魂,而受到這個因素的牽動,歐楚陽體內的經脈正以無法形容的速度急劇擴張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直欲將歐楚陽弄得昏厥。
就在歐楚陽將昏還有半點意識的時候,靠着那已經眯成一條縫的雙眼看見了薛俑年的身影,跟着,歐楚陽不由自主的昏了過去。
像是做了一個夢,夢裡的歐楚陽身處一個黑暗到了極點的不知名空間,空間裡什麼都沒有,只有歐楚陽一個人,腳下軟綿綿的,跟懸浮在半空中的感覺一樣,根本無處着力。
“這是哪裡?”錯愕間,歐楚陽四下觀察着,發現自己根本沒來過這種地方,當下回憶起來。
“我不是正爲筱蝶檢查內氣的事嗎?怎麼會在這裡?好像…”
努力的回憶着,陡然,歐楚陽想了起來:自己的紫氣被筱蝶的幽冥紫府中一股強大的吸力吸了過去,自己沒有能力鬆手,最後還是眉心處的紫氣本命強行的把自己和筱蝶分離開來,筱蝶身受重創,生死不明,自己正打算去看看情況時,薛俑回來了,然後,自己全身很痛、很痛,痛到受不住,昏迷了過去。在那之前,自己分明看見薛俑年惡狠狠的走到自己身邊。
“難道是薛俑年誤會了自己傷害了筱蝶,一氣之下把自己給殺了?”想到這裡,歐楚陽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要是那樣的話,也太…倒黴了吧?”歐楚陽無語的想到,隨後,爲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是真是假,歐楚陽猛的掐了一把大腿。
果然…,不痛。
“靈魂狀態?真的死了?”歐楚陽有種昏昏欲絕的衝動。
“這裡是地府嗎?”歐楚陽四下打量着,馬上否決了自己的想法,自言自語道:“地府不會什麼都沒有吧,最起碼的,應該有什麼牛頭馬面之類的吧。”
想了想,歐楚陽敢肯定這裡不是地府,既然不是地府,那這是什麼地方呢?想到這裡,歐楚陽突然想到了王陣:如果自己要是靈魂狀態,說不準跟王陣差不多,只是靈魂存在。
試探着,歐楚陽呼喚了起來:“王陣,前輩…”
幾聲輕喚,沒有反映。歐楚陽頓時陷入了苦思中。
被困在這個四下什麼都沒有的黑暗空間中,正當歐楚陽考慮自己身在何處時,突然自己的對面,也是黑暗的盡頭走來一道人影。
見到有人存在,歐楚陽大喜,剛準備過去詢問時,突然,那道人影如瞬移般到了自己眼前數米前站定。
因爲四周很是昏暗,根本沒有半點光線,歐楚陽只知道對面是一個人,有着與自己相仿的身高,同樣的,也是讓歐楚陽最爲詫異的,那人的身上居然散發着淡淡的紫色光彩。
見那人凌空漂浮着向自己逼近,歐楚陽頓時心生警覺,冷冷的看着那人,問道:“你是誰?”
那人答道:“我是你。”
聞言,歐楚陽微微一愣,不明白爲什麼那人會這麼說,歐楚陽道:“什麼意思?我不懂。”
“笨蛋。”那人低罵了一聲,隨後,歐楚陽陡然見到一團紫色光彩自那人身上綻放出來,彷彿是受到那人的帶動,歐楚陽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也是發出相同的光彩。
“紫氣?”這下,歐楚陽大駭了。
據歐楚陽所知,自己體內所擁有的紫氣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可眼前的這個自稱是自己的人,卻是與自己一樣擁有着紫氣。
紫光大放光芒,黑暗的空間頓時亮了許多,這時,歐楚陽方纔看到那人的面孔。不過,當其認真的分辨那人的長相之後,歐楚陽駭然的發現,那人居然和自己有着同一張面孔。
“你到底是誰?”如此詭異的事情,歐楚陽當然不能理解。
那人搖頭苦笑道:“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
歐楚陽皺着眉,沒有說話,而是直視着對方,眼中頗具敵意。
那人見狀,無奈的笑道:“你也不用冷着臉,既然你進來了,這說明我們運氣還不錯。這次非但會死不了,也許實力還能大漲。”
“什麼意思?”歐楚陽依舊不相信的問道。
那人轉過身看了看周圍無盡的空間,解釋道:“你可以把我當作是你的靈魂,剛剛是不是爲一個擁有着幽冥紫府體質的人引導了內氣?”
歐楚陽點了點頭,算作是回答。
“這就對了。”那人微笑道:“擁有幽冥紫府的人,必須靠人引導才能產生內氣,而你很幸運、也很不幸的成爲了那引導之人。”
這句話把歐楚陽說糊塗了,歐楚陽心道:“什麼叫很幸運,也很不幸?這分明是矛盾的。”
見歐楚陽心生疑惑,那人又道:“成功引導幽冥紫府的人,實力會大漲,而且以我們現在這個境界,相信還能再提高几分,不過,你需要渡過一段很危險的時間,這個時間一過,實力大增,如果過不去~”
“會怎樣?”
“死。”
自稱爲是自己的靈魂的人,一字一句的說着,像是很瞭解幽冥紫府似的。之前,歐楚陽不怎麼相信,不過當他說完,歐楚陽再與王陣所說的結合起來一比,其中當真是有着相同的地方。
漸漸的,歐楚陽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而聽到自己會因爲這次引導筱蝶產生內氣而死時,臉色立馬便沉了下來。
“既然你說了這麼多,那一定會有解救的辦法。”想了一想,歐楚陽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那人聞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後道:“聰明,是有辦法。我現在教你用靈魂控制紫氣本源的方法,一會兒你可以自行將紫氣本源操控在體內運轉七十二個周天,跟着,你就會沒事的。不過這個方法很是消耗靈魂之力,一天之內,你不能用超過兩次,切記。”
說完,那人也不等歐楚陽說話,猛的一揮手,一道紫光頓時射入歐楚陽的眉心之中。受到這道紫光的影響,歐楚陽只覺得頭痛欲裂,眨眼見,痛疼消失之後,自己的記憶裡卻多了一種能夠控制紫氣本源方法。“
“平心靜氣,按照我教你的方法調動靈魂之力,去控制紫氣本源,小心一些。”剛剛獲得這份信息,那人緊跟着便讓歐楚陽接照他所說的去做。
緊盯着那張與自己極爲相似的面孔,歐楚陽咬了咬牙,一屁股坐了下來,隨後便按照那人的方法,慢慢的調動起靈魂之力來。
靈魂之力一經調動,歐楚陽只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氣息迅速的朝着自己紫氣本源包裹而去,而紫氣本源彷彿沒有反映似的,很是輕鬆的便被歐楚陽包裹起來。
腦中研讀着那不算熟悉的方法,歐楚陽慢慢的控制着紫氣本源開始順着經脈遊走起來,半晌過後,便輕鬆的完成了七十二週天的大循環。屆時,歐楚陽只感覺到一陣神清氣爽,說不出的舒適。正當這時~“行了,你也該醒了。”說着,那人身上的紫光突然黯淡了下來。
聽到那人叫到自己,歐楚陽慢慢的睜開了眼晴,可他卻沒見到剛剛的那個自己。
這時空間中再度迴歸了初來之前的黑暗,沉寂了片刻,對面又傳來那人的聲音:“忘了告訴你,外面的那個丫頭很危險,你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將她救醒。唉……,好命的傢伙,居然讓你遇見了幽冥紫府,記着,這種方法還可以幫助普通人凝聚內氣。”
說着,歐楚陽沒有看見,那人單手輕輕一揮,頓時空間之內狂風大作,歐楚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可等他再睜開的時候,自己卻見到了一處破爛不堪的房屋的屋頂。
“歐楚陽、歐楚陽。”
靈魂中,王陣的聲音再度響起。
“王陣?”心底間,歐楚陽試探性的問了一聲,只聽前者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怎麼樣了?”王陣說着,語氣之中多了幾分關切,顯然,由於之前歐楚陽昏倒,前者很是着急。
歐楚陽翻身起來,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腦袋,用力的搖了搖,這才清醒了一些。
“還好,沒什麼事。”歐楚陽答道。
“沒事就好。不過…”王陣有些支支吾吾,彷彿有什麼事爲難似的。
“怎麼了?”歐楚陽有些疑惑道。
“去看看吧,那丫頭現在情況不是很妙。”
王陣雖然還在歐楚陽的靈魂中,但歐楚陽一聽到他提到“那丫頭”三個字,便立馬想起筱蝶來。
視線轉了一圈,歐楚陽發現,自己在一個小屋中,而且這小屋頗有印象。回憶了一下,歐楚陽馬上想起來,這裡是薛俑年的家。
既然自己在這個屋子裡,那筱蝶應該在對面的屋子中。想到這裡,歐楚陽翻身下了牀,匆忙的跑到對面的屋子。當他一進屋,首先看到了便是薛俑年的身影,跟着,歐楚陽看見了躺在牀上、人事不醒的筱蝶。
“她怎麼樣了?”沒有多話,歐楚陽關心着筱蝶的傷勢,直接奔入主題。
這時,薛俑年轉過了頭,眼淚含着眼圈的對歐楚陽說道:“情況不妙,現在氣息很微弱。堂主,到底是怎麼回事?筱蝶爲什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勢?”
其實,在薛俑年回來的那一刻,他確實是見到歐楚陽將筱蝶擊飛,撞在了院牆之上。當時,薛俑年也誤會了歐楚陽,只不過,當他想要向歐楚陽問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時,歐楚陽卻突兀的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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