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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劍盛典的場地就設在乾元宗宗門大殿之內,兩宗的宗主和前輩師長以及一些前來觀禮的賓客分爲左右,坐在正對大門的長桌之後。
乾元宗一百多名年輕弟子整整齊齊的穿着玄色長衫,分成三排在左手邊席地而坐;坤玉宗的一百多名女弟子則都是一襲白衣,對應着坐在右手邊;中間空出十丈長寬的場地,作爲比劍場地。
一名白衣翩翩的秀麗女子當先出場,團團拱手道:“坤玉宗趙雪華,請乾元宗師兄們指教。”
“乾元宗王錚,還請師妹手下留情。”乾元宗弟子隊列中走出一名英俊弟子,上前挑戰。
“師兄,請。”
“師妹,請。”
兩人互相施禮之後,便各執長劍,你來我往,一展所長。大殿中人影翻飛,劍光閃爍,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場面十分精彩。
“這是比的什麼劍?兩個人都是空門大露,破綻百出,對方也都視而不見,連連錯過良機。”歐楚陽看得大皺眉頭。
“呆子!”梅傲雪小聲罵了一句,“這是爭強好勝的時候嗎?”
“哦,原來這比劍比得是瀟灑帥氣啊,那應該說是舞劍更合適一些。”
“你可別小看了這舞劍,既要施展自己一身絕學,又不能讓對方難以招架,而且還得根據對方的招式來應答。”梅傲雪非常內行的解說道:
“你看,趙雪華使出了一招‘高山流水’,王錚便接了一招‘蕭瑟和鳴’。這裡可是大有講究的,要是對方使一招‘浪子回頭’,你回一招‘霸王別姬’,那還有戲嗎?”
“哈……”歐楚陽忍不住笑了一聲,趕緊捂住嘴。相親,可是一件嚴肅神聖的事情,他可不能飽漢不知餓漢飢,打擾了人家“蕭瑟和鳴”。
“快看!”梅傲雪指着場中,“王錚使出了‘落花有意’這關鍵的一招。”
“可惜,趙雪華回了一招‘流水無情’,這小子沒戲了。”歐楚陽也漸漸看出了門道。這論劍盛典論的可不是劍術高低,而是論的劍中情意呀。
果然,王錚神色一黯,賣了個破綻,讓趙雪華擊落了他手中長劍。
“師兄,承讓了。”
“師妹高招,我自愧不如。”王錚撿起長劍,拱拱手退了下去。
……
趙雪華連贏三場,滿臉落寞的下場而去。
歐楚陽愕然問道:“她不是贏了嗎,怎麼不打了?”
“每名弟子只有三次機會,不然這論劍還不要論到明年去呀。”
“說的也是,兩宗都有一百多名弟子,個個都輪一遍,只怕要打上萬場。”歐楚陽點點頭,又說道:“這趙雪華眼光還真挑剔,乾元宗這三名弟子都挺不錯的嘛。”
“沒事,論劍盛典論完了之後,坤玉宗弟子還會在龍吟峰上停留三日,弟子們還可以抓緊機會私下切磋。到時候你可以親自去試試這趙雪華眼光究竟有多高。”
“師姐又來取笑我,難道我歐楚陽的眼光就低了?要不是師姐色藝雙絕風華絕代,我也看不上呢。”
“貧嘴!”梅傲雪輕輕打了歐楚陽一記,卻笑得比誰都甜。
……
接着,坤玉宗第二名女弟子上場,王錚再次代表乾元宗首先出場。切磋了十幾個回合之後,王錚使了一招‘撥雲見日’,那女弟子卻不閃不避,讓王錚打落了她手中的長劍。
“喔!”場下弟子頓時大聲歡呼起來,恭喜王錚贏得佳人芳心。
梅傲雪笑道:“論劍盛典之後的三天時間裡,他們兩人私下裡進一步的深入交流一番,成不成便有個結果了。”
“有點意思。”看出了門道的歐楚陽也不管弟子們的劍法了,只管看俊男美女舞劍相親,就像看綜藝節目一樣。
別的不說,就光是一百多個白衣如雪的花季少女在上下紛飛的劍影中翩然起舞就夠養眼的了。
經過了最初一段時間比較拘束的前奏之後,論劍盛典漸漸進入高潮,弟子們的熱情越來越高漲,坤玉宗每一位女弟子上場都引起了乾元宗一衆熱血少年熱烈的鼓掌歡呼。
但是,這名女弟子上場時,全場突然鴉雀無聲,乾元宗所有男弟子似乎全體中了一個範圍魔法,全都石化了……
“坤玉宗慕婉晴,請乾元宗師兄們指教。”
……
此時,乾元宗山門之外,一行十多名劍客遞上了拜帖:“雲都劍派何文元、何文捷、何文魁拜見乾元宗宗主莫正和前輩……”
迎客弟子拱手說道:“諸位在此稍後,我去通稟一聲。”
“大師兄,乾元坤玉兩宗今日好像正在舉行論劍盛典,咱們闖進去找歐楚陽報仇,會不會……”其中一名劍客小聲問道。
“怕什麼,外人越多越好,這樣他乾元宗就不能當衆包庇門下弟子。”雲都劍派大師兄正是陳士華他姐夫,“殺人奪劍之仇,今日必報!”
“若是乾元宗以論劍盛典爲名,拖延搪塞怎麼辦?”
“哼!”何文元冷笑一聲,“不是論劍大典嗎?咱們正好以此爲名,找那歐楚陽好好論一論劍。”
“大哥高見。”何家三兄弟的老三何文魁笑道:“想那歐楚陽就算走了****運,意外開啓了劍門,但時日尚短,此時恐怕連劍徒都還沒有小成。咱們師兄弟隨便上去一個就夠殺他幾十次了。”
“但是,如此一來,咱們可就把乾元宗得罪得不輕啊……”老二何文捷憂慮的說道:“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得不償失?”
“那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嫂這些日子天天跟我鬧,搞得我連家門都不敢進。”何文元恨恨的說道:“不殺歐楚陽,我日夜不得安寧!”
何文捷暗暗嘆了一口氣,他大哥何文元資質極好,是雲都劍派年青一代最傑出的人才。可惜過於寵溺嬌妻,落下了個懼內的毛病。換了是他,絕對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和一把不值錢的珍品匠器,跟乾元宗交惡。
“何況,乾元宗離我雲都劍派千里之遙,多年來也沒什麼交情,想必他們也不會爲了一個剛入門的普通弟子跟我們徹底翻臉。”
何文元森然說道:“等到我們吞下慕家鄧家,徹底獨佔雲都山脈,他乾元宗不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也要從他們嘴裡搶下幾塊肥肉!”
說道慕家,何文捷不由得神色一黯。慕婉晴逃婚出走,讓他顏面大傷,幾乎淪爲笑柄,這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
何文元察言觀色,勸慰道:“二弟不必沮喪,等我們查到慕家那小妮子的下落,一定抓回來給你做妾。到時候你想怎麼報仇雪恨,還不是隨你高興?”
何文捷實在不願說起這事,便岔開話題,“如果乾元宗態度強硬不交人,大哥準備怎麼辦?”
何文元決然說道:“他們不交人,我們就提出‘劍決’!”
“‘劍決’倒也是個辦法,要殺歐楚陽易如反掌。可是,在人家宗門提出‘劍決’,按照規矩:必須先接下他們安排的一場‘劍決’才行。”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何文元信心滿滿的說道:“這次出來的師兄弟都是各個境界中的佼佼者。不管誰出馬,拿着我的‘出雲’劍,同階之中難有敵手。”
“既然大哥都已安排妥當,我也沒什麼疑問了。”何文捷接着看向一衆師弟,“今天咱們既然上了乾元宗,那就有進無退。切不可縮手縮腳,墮了我雲都劍派的威名。”
“那是當然,二師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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