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御柯、陸平川一人築基巔峰,一人築基後期,而且看樣子他們也並沒有隱藏修爲。
沈柳月眼神在他們之間來回轉動,她實在不知道這二人是哪裡來的底氣,竟然妄想斬殺自己這麼一名金丹期真人!
而且她從陸平川的語氣中,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一絲輕蔑,不過她並不感到憤怒。
反而覺得有些可笑,因爲這可是隔了一大大境界啊,這種修爲的差距,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靠着人數的多寡就能彌補的。
......
鍾御柯身上的靈氣變得越加雄厚,他臉色平靜,看不出有任何擔心的地方。
他站在岩石形成的拳頭上,低下頭與陸平川對視了一眼,隨即後者雙腿微微彎曲,腳下堅硬的巨石如蛛網般往外碎裂。
於是下一刻,一道在空中快的不可思議,只剩下一抹淡淡殘影的白線出現了。
看見陸平川動作的一瞬間,沈柳月就已經反應了過來,她擡起手飛快的掐了一個法訣。
無數的冰藍色水箭於她身後浮現,就在她準備將其激發之時,一隻同樣巨大的手臂從她身下突然冒出來。
沈柳月下意識的低頭看去,然後準備先躲避一下,不過這隻岩石拳頭卻比之前那個快了不知多少倍。
那短短的一段距離,幾乎是瞬間就被跨越。
沈柳月纔剛剛動身,往旁邊移動了一點點的距離,那隻岩石拳頭就已經來臨,並突然張開成了一個巨大的手掌。
陰影籠罩過來,沈柳月不出意外的被握住。
其實以金丹期的修爲想要掙脫也很容易,不過她好像沒什麼機會了!
因爲異變後的陸平川已經帶着無比強大的攻勢來到了她的眼前。
在沈柳月微微放大的瞳孔裡,陸平川臉上出現一抹獰笑,隨即在鍾御柯的配合下,他與空中揮舞起了自己的拳頭。
漫天的黑色拳影出現,每一擊都激盪起凌亂的煞氣,一擊一擊打在被捆在岩石手掌裡面的沈柳月身上。
在黑色的霧氣中,開始有土黃色的煙塵出現,模模糊糊的,外面看不清裡面的確切情況。
“誰說跨一個大境界就不能殺人?”
一道由淡淡的黑色煞氣聚集而成的巨大手掌憑空浮現。
“嘭!”
隨着這最後一擊的揮出,鍾御柯所施放出來的那隻岩石巨手被徹底打碎,無數的石塊往四周飛濺,而一道嬌小的身影也從攻擊的最中心被打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倒飛到了一座矮小的丘陵上,隨即就是其上就出現了無數支零破碎的巨石。
沈柳月仰面躺着,身上的衣衫終於出現了損壞,裸露之處,還可以看見裡面細膩白皙的肌膚,就在她一臉的不可思議當中,鍾御柯操縱着另一個岩石拳頭緊接着陸平川的攻擊,也已經來臨。
拳頭落下,擊打在仰躺着的沈柳月身上,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隨即出現。
而且由於岩石拳頭受力太大,所以這一擊過後,它也徹底奔潰,導致洞口四周到處都是其崩潰開來的碎塊。
胸口微微起伏,陸平川懸空而立,他扭過頭看了看身旁的鐘御柯,眼中出現了一抹詢問的意味。
而後者臉色不復平靜,也出現一絲複雜。
他緩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曉結果。
......
今天的天氣很好,透過頭頂的兩層光幕還能看見藍藍的天空,以及那幾朵四處遊蕩的白雲。
不過,此時沈柳月的心情卻和這樣的好天氣截然相反,她居然受傷了。
在陸平川和鍾御柯略有些忐忑的面容中,她周身被一個淡藍色的水幕包裹,然後從那處黑洞中飛了出來。
衣衫破碎,頭髮凌亂,嘴角還帶有一絲沒有抹去的血跡!
“倒是低估了你們......”
“不過最多也就這樣了,你們不是要隕落一名金丹期真人嗎?”
“那現在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屬於金丹境界的真正實力。”
陸平川嘴角一挑:
“沈前輩不用逞強了,如不出意外,前輩應該進入金丹境界也沒有多長時間吧?你的傷勢你我都一清二楚,若是現在選擇逃遁,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性命,不至於浪費這數百年的苦修。”
“至於前輩之前所說取我們三人的性命一用,我與鍾道友也就罷了,如今那李九道都不知逃到了哪裡,你怎麼取他的性命?”
話雖說的輕佻,其實陸平川實則十分警惕,他在故意的激怒對方,想趁對方情緒失控而找出攻擊的破綻。
沈柳月確實進入金丹境界不久,但金丹修士就是金丹修士,修爲的巨大差距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跨越的。
......
沒有理會陸平川的話語,沈柳月就這麼被藍色的水幕給護着出來,浮在了空中。
露出一絲笑意,並擡手將嘴角的血跡擦去,她開口道:
“我說取你們三人的性命,就是取你們三人的性命,一個都逃不掉。”
“至於那李九......你們放心,他多活不了多久,說不定比你們還先死!”
這句話剛一說完,一道長約數丈的巨大冰刺憑空出現,直指浮空的陸平川與鍾御柯二人。
這道攻擊來的太過突然,他們隨即往兩個方向避過。
不過隨着他的身形一動,從地下突出來的冰刺越來越多,他們二人一時間只得靠着身法四處進行躲避。
一片寒氣從沈柳月身上出現,其周圍的空間的微小水珠都被凍結,從外面看過去,彷彿就像是以她爲中心的一片空間內,被鋪上了一純白色的寒霜。
“或許的確有人能跨一個大境界殺人,但很明顯你們還沒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緩緩出口,語氣如周圍的空間一般,充滿了一股寒意。
突然,陸平川躲過一根冰刺,但沒有避過下一根,於是他被直接命中,冰刺的尖端直接破掉了他身體的防禦,穿過了左腰腹部,整個人都掛在冰刺上,被頂出去了很長一段距離。
略帶有一絲黑色的鮮血噴涌而出,瞬間就把穿過身體的那根冰刺給染紅。
陸平川沒有時間查看自己的傷勢,因爲下一根冰刺已經又來了。
他手掌握住冰刺,其上黑色的煞氣浮現,將那些席捲而來的寒意給擋住,隨即往外一拉,將自己的身體拔了出來。
當他重新懸浮於空中,不敢有絲毫停留,立即又往另一個地點飛去。
由於他反應夠快,行爲夠果決,將將避過攻來的另一根冰刺。
另一邊,鍾御柯同樣在閃躲,不過他的身軀沒有陸平川那麼強大,因此有一些冰刺他無法躲過,就直接拿出一面土黃色的盾牌硬抗。
這樣的情形遇多了,那面盾牌已經隱隱開始有破裂的跡象。
而當鍾御柯見到陸平川受傷,他產生了一絲退意,於是施展法術,一層岩石覆蓋在身軀之上。
硬生生的撞碎幾根冰刺之後,便想要脫離此地。
就在鍾御柯快要得逞之時,沈柳月嗤笑一聲:
“我可不僅僅是一名初入三階的陣法師,而是一名三階上品的陣法師。”
雙手停止操控冰刺,換了一個法印,隨即往上一擡:
“起!”
一道冰藍色的光幕浮現,擋住了鍾御柯去路的同時,也將他和陸平川都鎖在了裡面。
勝負似乎已經確定了!